爱华网——随著名白酒权威沈怡方西藏行I Lost My Heart in TibetA Remembrance of a 2004 Trip to Tibet with BaiJiu Greats Shen YiFang and Jin PeiZhang杨志琴引 子两年前的今天，“世界屋脊”的雪域高原上，迎来了两位尊贵客人——沈怡方和金佩璋。aihuau.com作为中国白酒行业德高望重的白酒技术权威和检测分析权威，两位年愈古稀的老专家不顾年事已高、高原缺氧，毅然进藏对当地白酒产业深入细致地进行实地考察、指导，这在中国白酒史上从未有过。笔者有幸，曾经亲历和见证了当年这场“壮举”。时光如梭，岁月或许可以消磨许多东西，却永远消磨不了两位老专家考察西藏时留下的艰辛足迹，消磨不了西藏民族酒业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深情厚爱、悉心帮助，更消磨不了在这次特殊考察当中两位老人展现给我们的可贵事业心与巨大人格魅力！值此西藏行两周年之际，特刊此文，以作纪念。——笔者走进西藏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嗦，那可是青藏高原……2004年7月16日上午10时许，当我们迈着因高原反应而“飘然欲仙”的步履，缓步走出贡嘎机场大厅时，眼前的情景让我们心动怦然：阳光灿烂得如此眩目、苍穹清澈得如此湛蓝、白云圣洁得如此耀眼，还有那绵延环亘的山川，洁白的雪线犹如天边神话般引人遐想，要知道这可是炎炎七月的盛夏季节！蓦然间，仿佛遥远的天际飘落一曲“仙音”，那般高亢、那般清丽、那般悠远而富于磁性，虽回音袅袅、似隐若现，却让人一下子就分辩出那是李娜的《青藏高原》。这歌声来得如此蹊跷却又那么适时，以至我们的潜意识也伴随着它的旋律悄然入“梦”，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沈先生、金先生，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张浩哲的呼唤，把我们从梦境拉回到现实。这位西藏工布江达酒业公司热情豪放的董事长，带着他手下身穿藏服、手捧哈达的两位小姑娘快步迎上前来，三个人喜笑盈盈的眼中噙着泪水……西藏，神秘的雪域高原，在我内心深处总有种对她说不出的敬畏。今年6月初，当张浩哲董事长发出邀请，让我陪同著名白酒权威沈怡方、白酒检测分析权威金佩璋夫妇进藏考察酒业时，我不假思索便满口答应下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与冲动。可是，当进藏日期日渐临近，这种兴奋又被莫名的紧张所替代，我忍不住去咨询了医生。听说两位专家已年愈古稀、且金先生心脏功能尚不太好，医生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然而，沈老夫妇却不以为然。沈老对我说：“只要我答应的事，就绝不反悔。至于身体情况嘛，我们多少对自己还是有些把握的”。或许，这就是“大家”气度和风范吧。一个人，如果没点个性、没点执着与倔强、没点冒险的精神，他绝不可能在事业上创出超乎常人的业绩来！泪花在张浩哲眼中闪烁，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动、一种从心灵深处油然而生的幸福与崇敬。沈老夫妇不顾年事已高，毅然进藏，对工布江达酒业、对正在崛起的“藏羚羊”品牌、甚至对整个西藏酿酒产业都堪称莫大关爱、呵护与支持，这是西藏酒业的福份啊！两位藏族姑娘深情地给沈老夫妇献上哈达，张董事长还特地把自己身上的防寒服脱下来为沈老披上。车队沿着宽阔湍急的雅鲁藏布江，逶迤行进在贡嘠通往拉萨和工布江达的318国道上。看得出，张浩哲此次为沈老、金工和我们进藏做了细致周密的安排。每部车上都配备有好几副医用袖珍氧气瓶和氧气袋；汽车在海拔近4,000米的拉萨不作停留，而是绕城而过，直奔海拔3,000公尺以下的林芝地区，路上连中餐也在车上解决。张浩哲解释：沈老、金先生年纪大了，尽快让他们到海拔低点的地方先适应几天，然后再拉上来，这样安全些。汽车在公路上高速行进，两旁绵延不绝的山峦悄然舞动，时起时伏、缓缓向后退去。这个被世人誉为“世界屋脊”和地球“第三极”的地方，她的神秘莫测以及变化万千的异域风光，极具魅力。就说这公路两旁的群山吧，在拉萨时它怪石嶙峋，活像一伙彪悍的猎手裸露着健硕的肌肉，威猛强悍；进入米拉山口地区，海拔升至5,000多米，山峰渐渐被冰雪覆盖，于是群山摇身一变而成为白发飘然的肃穆长者，冷峻而威严；车到林芝地区，雪线消退了，代之以茂密苍翠的原始林莽，远远望去山峦风姿摇曳，犹如温柔多情的姑娘，妩媚娇柔。西藏山美，她的水更美。冰山积雪融化后终年下泻，形成丰饶的水资源：雅鲁藏布江、拉萨河、尼洋河，宽阔、湍急的流水奔腾浩淼、波澜壮阔，终日喧嚣不息，尤其进入峡谷地带后，激荡的河水冲撞、跳跃着咆哮而去，发出的巨大声浪非“骇人”二字不足以形容。在公路上飞驰，两边是宽阔的河谷和茵茵的草场，笨拙的牦牛、小巧的藏山羊、尖嘴的藏猪在谷底、山坡上随意游荡，根本看不到放牧者；走出去几公里难得见到几户人家，倒是三俩结伴、沿着公路一路匍匐前行的虔诚朝拜者常常在我们视线中一闪而过……尽管出发之前张董事长一再叮嘱少说话、少活动、尽力保持身体和心态平静，我却难抑兴奋，不住左顾右盼、拍照、摄像、惊叹……结果很快胸闷气短、头晕恶心起来。同行的白酒专家陈处达先生急忙帮我接上氧气。陈工虽已来过西藏几次，但翻越米拉山口时，仍感到有些不适，不时打开车窗做着深呼吸。大家彼此相望，每个人的嘴唇都因缺氧而变成了深紫色。躺靠在座椅上，我渐渐“悟”出一个“道理”：西藏的生态环境、自然资源何以保存得如此完好？一定与这里恶劣的生存条件有直接关系。置身在氧气如此稀薄的雪域高原，呼吸尚且困难，谁还有心去跋山涉水砍伐林木？想到此，我不由心中一沉：如果连我们年轻人都有如此强烈的高原反应，真不知坐在前面车中的沈老、金工他们能否支撑得住？看看手机，大山里已经没有了信号。望着他们远远跑在前面的丰田越野车，我心悬在了半空。超越生命的追求经过近6小时长途跋涉，我们终于顺利抵达位于林芝地区巴河镇的工布江达酒业公司。巴河，是个美丽的地方。如果把林芝喻为西藏最美丽的姑娘，那么巴河就是她头上璀璨的明珠。所以藏语把这里称为“香巴拉”（意即“神仙居住的地方”）。从海拔5,000多米的米拉山口一路下行，随着高度的下降，这里变得峰回路转、层峦叠翠、河溪宛延、浪花堆雪。云雾缭绕在墨绿色的山腰间，像是系在高山胸前的一抹飘带；葱郁茂盛的灌木丛，大片大片地生长在河道中央，任由河水从它们中间穿梭流转、曲折前行。天空时而阴、时而晴、时而雨、时而云、时而暗、时而明，犹如不断变换的灯光布景，为这里的山水云雾幻化出光怪陆离的色彩……景致虽美，却已了无心境，我一心只想尽早见到沈老夫妇。他们车快，比我们早到一个时辰。等我们从车里蹒跚走下来时，竟发现沈老和张浩哲已经从厂里转回来了。我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沈老，语无伦次地问：“您觉得怎么样？氧气吸了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沈怡方被我紧张、焦虑的表情逗乐了。他伸展一下双臂，幽默地问：“你看怎么样？”尽管他故作轻松，但疲惫明显写在脸上，我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见我半信半疑，沈老笑道：“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一不头昏、二不气短、三没吸氧，好着呢！”接着他反问我：“你怎么样啊？我看你气色可不大好……”“金工呢？她感觉好吗？”我顾不上回答，只管焦急发问。“她也挺好，路上吸了点氧气，刚刚回房间休息”。我长噓一口气，心总算落到了肚里。张董事长和徐晓勇总经理早已把客房收拾妥当，房间窗明几净、舒适温馨。放好行李，叫上金工，大家一起围坐到接待室的沙发上，开始畅谈进藏“感受”。沈老悄声告诉我：车过米拉山口时，他感到胸闷头痛，反应比较明显，好在下山之后慢慢缓了过来。他对大伙说，“这次来西藏，我就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看能不能撑得住。现在看来，还没让大伙儿太失望吧？”何止没失望，简直出人意料、让我们自愧弗如！张浩哲和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一路上我差不多接了整整一瓶氧气，还头昏气短呢。您可倒好，不但没吸氧，还这么精神。特别是金工，她的意志实在让人惊叹。看来医生的话还真不能全信”。我说，“不过沈工您烟可得少抽点，刚到西藏是不允许吸烟的。当然，这也是医生讲的……” 虽然我的话“很认真”，却逗乐了一屋子人。
晚上，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室温骤降至10度左右。7月暑伏，在巴河夜晚睡觉时却要盖上棉被，让人颇感诧异。后来才知道，白日晴、入夜雨，昼夜温差几十度，乃是这个季节巴河地区的“常态”，并不稀奇。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了。简单梳洗过后，我跑去叩沈老、金工的门，谁知，房间里已经没人。这时徐总正好路过，他告诉我沈老夫妇一大早就下车间了。糟糕！我连忙带上相机直奔车间。巴河镇三面环山，此时太阳还没有出来，厚重的云翳把天空压得很低很低。远远看去，黛色的山峰被白色雾霭隐去了大半，那云雾低得好像就在头顶，伸手可及。这种奇妙的景观恐怕只有在西藏才能领略到。终于，在发酵车间里我找到了沈老和金工。他们正蹲在一片摊晾开来的青稞前面，与张浩哲董事长和企业技术人员探讨着发酵工艺的改进。我打开相机走到他们对面，远远抓拍了几张。透过镜头，我看到沈老轻轻抓起一把青稞，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细细地闻，又捡出一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他的神情那般专注，以至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拍照。不知为什么，一股暖流忽然从我胸中涌起，瞬间传遍全身，竟忘记了拍摄。我默默地望着沈老，望着他蹲在地上的身影，视线渐觉模糊。这位70多岁的老人，这位用自己一生的拼搏奋斗和杰出贡献在白酒行业里奠定了崇高地位和巨大威望的著名白酒权威，这位一辈子刚直不阿、从来以做学问的态度为人处事因而遭受了太多不公正待遇的老知识分子，他本可以坐在家中品茗作书、颐养天年，抑或选择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住进豪华宾馆，为企业尝尝酒、说几句鼓励赞赏的话，毕竟盛情相邀他的企业太多太多，它完全没必要千里迢迢、冒着健康甚至生命风险到“世界屋脊”上来看酒，更何况业内也从未有过年愈7旬的老专家登临海拔数千米高度去考察酒业的先例。然而，面前这位可亲可敬的老人、这位德高望众的权威专家却义无反顾地来了，而且不顾高原缺氧、旅途劳顿，昨天一下车就赶去巡视企业，今天大家还在梦乡之中他已偕夫人一道早早下了车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一个人，如果他内心深处不是把酒业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是不会有这种精神的！这种对事业的忘我追求，这种对民族酒业的无私奉献，怎不让人深深感动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