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记得很早以前谈企业承包制时,我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拥有一大群耕牛的一个富人临终前把耕牛分给两个儿子。一个聪明儿子把耕牛全部卖掉,用这些钱买了很多土地出租;而另一个儿子则图省事直接把牛租给农民。最后聪明儿子变得很富有,他的土地也比以前更肥沃;而愚蠢儿子的牛却因承租者过度使用而全死光了。我命其名为 “管理学之土地耕牛原理”。我想通过这个故事来证明:农村土地承包的成功经验并不能照搬于企业,“两权分离” 具体操作难度太大!1990年开始股份制初期,我曾呼吁警惕洋务运动时期官商勾结官股“掏空”公司的历史重演。股市“超常规培育机构投资者”时,我从直觉感到在中国缺乏完善法治制约的环境下,几条鲸鱼掀起的浪肯定比无数小鱼要大。引进独董制时,我觉得有悖国人“吃人嘴软”常识。但螳臂难挡“主流”隆车!在假“市场化”幌子攫取全民利益操纵背景下,学术气氛不正常地“一边倒”,任何不同意见都被淹没!
与国外非常不同的是:旧体制下直到“利改税”后期的40多年期间,国有企业利润基本全部上缴,所需资金由国家财政拨款(长期)或计划安排贷款(短期),这种制度安排下企业财务除了收支和核算功能外,全部资产都是全民资产,并无严格意义之西方财务资产负债表概念。 “拨改贷” 期间,企业帐面负债率迅速提高到70%以上(通常债权人绝不可能允许企业负债多于其资本金所能承担之偿还责任),而债权人主要是国有银行。由于国有银行为全民所有,所以这部分债权本质上是公众权益,只是试图通过资金管理渠道变化,以利率杠杆提高资金利用效率而已,依然并非严格意义的资产负债表,财务收支和核算依然是主要功能。“左口袋右口袋都是全民自己的”,假设资金管理再由信贷渠道改回财政渠道,大部分负债就又变成了净资产,这仅是全民财产内部财务科目调整而已,并无任何产权法律属性变化。“利改税”后期企业有部分自我积累,加“拨改贷”后归财政口的那小块资本金,就形成了现在不足10%的净资产。 “产权改革”过程中照搬西方购并模式,交易的仅仅是不足10%的净资产或“0置换”,高达60-90%以上的公众债权的银行债务多被核销,挂帐,豁免,剥离或逃避。表面是银行受损核销大量“改制”政策性不良资产,实质宏观上造成对公众权益无法计算之空前浩劫!两手空空的无产阶层急剧扩大,少数人凭空取得巨额实质资产所有权,通过“改制” 迅速暴富为亿万富豪。而银行核销巨额不良资产又危及公众储蓄金融资产,导致长期负利率甚至可能引发新的通货膨胀,使公众储蓄贬值缩水。一种鼓励激励“掠夺有理”的制度,对国民道德体系的破坏更是骇人听闻!这件事太可怕了!所谓“主流”根本不具备解释这种现象的财务和宏微观能力,一味侈谈 “产权改革” 空洞概念,洋马谡谈兵,书生误国莫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