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以时间为序分别研究了古典经济学、马克思经济学、熊彼特经济学、内生增长理论、演化经济学中的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的理论演变。对每一种理论主要研究四个方面的问题:技术进步的内容,技术进步与资本积累的关系,技术进步促进经济增长的机制,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所采取的分析方法。笔者主要采用了比较研究法。比较的对象既有不同学派的思想的比较,也有现代增长理论与早期增长理论的比较。

笔者在近半年的时间中研究了早期的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思想。研究表明:经济增长中的技术进步思想最初萌芽于配第、休谟。斯密从劳动分工的角度对内生技术进步思想作了比较全面的阐述。雷明确了发明(创新)在经济增长中的首要作用。后来,马克思首次纠正了斯密、雷等古典经济学家对劳动分工与技术进步、技术进步与资本积累之间关系的一些错误认识,对经济增长中的技术进步思想作了比较全面的分析,指出了技术进步与资本积累的统一性,同时提出了技术进步应采取的演化分析法。此后,熊彼特明确提出了创新在增长中的作用及其机制,并在分析方法上,同时应用了一般均衡分析法与演化分析法。这样,早期经济增长的几种理论中,技术进步的内容、机制、分析方法既存在一定联系,又各不相同。这些思想对现代增长理论具有一定的影响。 笔者还从技术进步的角度重点研究了现代增长理论的两种类型,即内生技术增长理论与演化技术增长理论。既对它们进行了相互比较,又将它们与以前的理论思想进行了比较。研究表明,它们各具有不同的思想发轫之端。它们在方法论、世界观、理论基础、分析方法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就思想的历史联系而言,现代增长理论中的技术进步思想,早已体现于斯密、马克思、熊彼特等人的理论中。但现代增长理论比早期理论更清晰地认识到技术进步的本质及其过程,并通过数量化而精确地刻画了技术进步促进经济增长的机制。不过,现代增长理论并非完善无疵,它们仍存在一定的局限。从某种意义上讲,早期增长理论仍然可以对现代增长理论发展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笔者认为,今后增长理论的发展,可以借鉴早期增长理论的一些启示,同时需要进一步认识技术进步的机理来进行增长理论的创新。内生增长理论与演化增长理论在相互借鉴,各自独立发展的同时,也应探索两种增长理论的统一。充分认识技术进步促进经济增长内在过程,不仅具有上述理论意义,而且对于中国经济增长也具有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