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作为一门系统学科,可以说始于1776年亚当.斯密(Adam Smith)的划时代著作《国富论》。不过国际贸易方面的理论却早已有之。15世纪初,正当文艺复兴运动进入初期发展阶段之时,重商主义兴起。
15世纪到17世纪盛行的重商主义,在他们看来金银货币等同于社会财富,一国财富的增加应来源于商业,而国内商业不影响一国财富的增减,对外贸易的出超才增加一国金银货币,从而增加一国财富。重商主义鼓吹经济民族主义,强调贸易是一种 “零和博弈”(zero-sum game),我赢利即你输。所以国际贸易是不可能自愿进行贸易的,而需要用枪炮和军舰去打开它国门,占据更多的殖民地,通过宗主国与殖民地的不对等贸易来增加宗主国的财富。
正是在这一理论指引下,各国资本的积累无不与对外扩张紧密联系在一起。自航海技术发展以来,在二战结束之前,这些国家对外开拓的主要手段的是军事,这些国家的对外扩张也与海权联系在一起。从西班牙到葡萄牙,再到海上马车夫荷兰,他们的对外扩张是与海权密不可分的。自拿破仑时代开始,法国限于国土和人口,也就是生存空间的狭小,扩张就是对外政策的主旋律,虽然无可挽回地成为欧洲的中等强国,但他们仍然有着宏大的抱负。英国,凭借工业和贸易优势,以强大的海军为后盾,在19世纪控制了全球海权,建立起一个巨大的“日不落”帝国,广大的殖民地,供养着英伦三岛的宗主,成就了他们的富裕文明生活。其他国家,诸如法国、德国等,也在瓜分着世界,把广大的亚非拉地区变成殖民地。可以说,当前越来越大的南北差距,在当时就埋下了种子。
与重商主义同时出现的另一种社会思想是人文主义。重商主义政策的实施对工商业发展所起的促进作用及对封建经济思想的批判,而其与人文主义同时产生的现实使我们充分认识到,新兴资产阶级在进行文化领域内反封建斗争的同时,也积极地进行着发展自身经济实力的斗争。人文主义和重商主义就象一个人同时伸出的两只手,一手抓文化,一手抓经济,二者对新兴资产阶级的发展和壮大来说都是缺一不可的。如果说文艺复兴时期,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以文学、艺术、建筑等形式宣传了人文主义的思想的话,那么重商义者则通过重商主义的政策促进了本阶级经济的奋进。出于发展经济的目的,重商主义者支持王权,并借助王权变重商主义思想为重商主义政策,促进了西欧工商业的发展,在以重商主义政策促进工商业发展的同时,重商主义还对封建经济思想进行了批判[1]。而且,重商主义还开创了经济理论为统治阶段服务的先河。
尽管重商主义的贸易观是明显错误的,但是,几乎没有一个西方国家彻底摆脱过重商主义的影响。今天,虽然世界贸易组织(WTO)及其前身关贸总协定(GATT)一直在贸易自由化方面做出了卓有成效的努力,但是贸易保护主义在世界各国仍普遍存在。
[1] 参见张守忠、刘永玲:《重商主义与人文主义》,http://zyk.chy-bjedu.com.cn/internet/pep/lishi/jiaoxue/jcdy/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