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人们对于房价的走势争论不休,毕竟衣食住行中,住房也是生活必需品;而且,不少家庭成员的人生奋斗目标也就是为了能买上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房”,应该是我们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一种体现。资本主义国家能做到的,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更能做到;资本主义国家做不到,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也能做到。否则,我们要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干吗?我们要选择社会主义制度干吗?如今,“行有宝马车,住有商品房”;正在向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的国人频频招手。对于美好的愿望,古人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人有:“娶日本娘子,下中国馆子,住西洋房子。”人们都会有美好的愿望,这是天经地义的;人生对幸福生活的追求莫过于梦想成真了。然而,“行有宝马车,住有商品房”;这在目前尚处于市场经济初级阶段的中华大地上是否就能梦想成真呢?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的确是个问题。 “我们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之类的豪情壮语和豪情壮志,是不应该令人忘却的。但是,“过犹不及”,物极必反;莫忘初级阶段,牢记市场规律!对此,我们务必保持清醒的头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我国的房地产行业是否存在暴利,何谓暴利?在此姑且存而不论。本文只想对目前房价的走势略陈浅见:
一、政府推动:各大省市都把房地产业列为当地发展经济的支柱产业,这是不争的事实。健康有序地发展房地产业,不仅能为提高GDP的增长,提高就业率作出贡献,也能为提高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平作出贡献,更能为显示各地政府官员的政绩作出贡献;如此的于国、于民、于己都有利的“三得利”工程,何乐而不为呢?土地是块唐僧肉,谁人不想垂涎欲地咬一口?尚且不谈不少官员以招商引资为名,行贪赃枉法之实;据说上海的周正毅案依然悬而未决,其中的权钱交易想必也是一出当今的“官场现形记”。二、消费需求:随着近年来我国经济的可持续稳定地增长,人们可支配的人均收入的也有了相应的稳定增长;人们对于改善住房条件的需求也成正比例地增长的趋势;况且,国人本来就有租房不如买房的消费偏好;而我国目前实施的房贷政策也对这种消费偏好起了一定的刺激作用。适度启动租房市场可以有效地抑制购房市场的房价,也能使房价得以理性地回归。政府和企业应该加大实施租房补贴政策的力度。购房与租房是房市的两大板块,是完全具有替代效应的;而我们却有顾此失彼之嫌。租房市场的合理启动将会对房价起到抑制作用。何况,生活在土地国有化的国土上的国民,应该享有一定的土地使用权;这应该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和先进性的一种体现吧。据笔者所知,美国人一般也是在人到中年,家庭、工作相对稳定之后,才考虑购房的。在租房市场,我们的确是可以大有可为的。租房补贴政策也是一种国际惯例,而且是行之有效的;这绝非是什么馊主意。(限于篇幅,无法在此展开讨论。)此外,消费能力取决于货币购买力,需求带动供给,对住房消费需求的日益增长是激励房地产行业市场发展的根本导向。如果没有消费热,也就没有供给热。而且,在目前的投资倾向中,国民以为购买商品房最具保值增值功能;这也加剧了对商品房的消费需求。这种具有心理预期的投资倾向对房价上涨的作用是不容低估的。
三、投资需求:有人统计,目前我国的房地产行业的利润空间在20%~50%。如此的巨额利润,相对其他行业大呼生意难做而言,应该算是暴利了。但是,暴利与非法牟利是两个不能混淆的概念。然而,暴利是个贬义词,带有主观意义上的价值判断成分,因此有非法牟取暴利的说法;所以,在经济学的教科书上一般是避而不用的。但是,如今的房产业的利润空间并非主要来自于商家的主观哄抬炒作,而是来自于市场的客观旺盛需求。作为商家,谁不想炒作一把呢?其它行业能如此炒作吗?炒作得起来吗?既然有如此的利润空间,无论是各级地方政府、各大小银行,还是房产开发商,岂能不齐心协力地同舟共济?况且,还有人提出,我国目前的房价还只是国外某些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几分之几,远未到“顶价”(ceiling price)的程度呢,我国的房价远远还没有与世界接轨呢;如此云云,不一而足。如此的市场前景,如此的利润空间,又怎么能不叫那些大手笔们遥相呼应地摩拳擦掌呢?我知道上海的一斤猪肉是几块钱,但我无法知道上海的一块地皮是几块钱;我更无法知道,一块地皮的批租价格,影子价格之加总所占的房价的比例为几成。寻租、腐败、暴利,是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房产商的投资需求的背后是否有暗箱操作之嫌呢?我等平民百姓实在是不得而知的。
四、资源稀缺:众所周知,我国是一个人多地少,资源稀缺的国家。土地供应量绝对不可能像股票、汽车那样的无限量地供应。土地资源的稀缺性决定了供求矛盾的紧张性。一种商品的价格是由其稀缺性决定的。即便相对于货币供应量而言,土地供应量也是相对稀缺的;因为土地不可能再生,领土扩张也不是当今世界的时代潮流。这便是我们的国情,我们所处的国际环境。相对于土地资源的有限稀缺,人们对商品房的消费需求的无限欲望;这种供需矛盾会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存在。供小于求,乃至于供不应求;这便是房价走势的市场规律。此外,土地的稀缺性决定了土地经营的奇货可居。至于如何才能得到房产开发权,及其银行信贷权;此乃天知、地知,惟有我等所不知也。真可谓:“岂足为外人道哉?”不过,这里的奥妙,我还是能猜出几分的。如果说房地产确实存在暴利的话,那么,这种暴利就是来自于这里的奥妙。没有奥妙,哪来暴利?
五、城市魅力:我国的改革开放是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步伐而走到今天的。我国要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大国进化到一个工业化大国,加强城市化进程是情理之中的。沿海开放城市的改革开放政策,不仅吸引了大量来自乡村的淘金者,也吸引了大量的海外人士,其中也包括大量的海归人士。安居乐业,住房需求便成了当务之急。发达城市的城市魅力也是造成房价上涨幅度激增的原因之一。
六、人口压力:目前我国的人口结构呈老龄化的趋势,老有所养,老有所居,均是无可非议的;而进城或在城的年轻人对婚房的需求却是呈有增无减的刚性态势。最近,上海某房产商竟打出这样的广告:“十五万对新人期待十五万套新居。”这种双重的人口压力对城市的房价的上涨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上海有市籍的居民人口约为一千四百万,而实际居住人口近达二千万;水涨船高,人多价高,面对如此的人口压力,容量有限,上海这种超级大城市的房价岂能不涨?不涨才是奇迹呢。即便目前的房价略有回落,那就像打非扫黄一样是治标不治本的。奇货可居,持币待购,形成房市供需双方的两军对垒。
综上所述,房价上涨的走势还是客观存在的;是“可上九天揽月”的;即便有“泰山压顶”也是无济于事的。
左大培先生告诫国人:“不要迷信市场”,吴敬琏先生提醒人们:“政府不会比市场更聪明。”而我要说的则是:“穿美丽衣服的女人,不一定就是美女,我们要相信市场,但千万不要迷信政府!”
2006/3/29
经济学寒士,写于沪上“面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