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文中涉及的"以有趣对抗无趣"的<南方体育>现在已经倒掉了,可惜
从“娱乐化”到“故事化”
——从矫枉过正到更高层次的回归
人们需要轻松愉悦,人们需要知道更多,人们不愿这“知道”的过程损害本不多的轻松时刻,乃至有时人们仅仅需要轻松愉悦而不需要知道什么,于是,“娱乐化”兴起了。
“娱乐化”的精髓在于一种游戏态度,应当承认,它对于解除疲劳(视觉的与心理的)、释放压力(个体的或全体的)有着莫大的功效(自觉的或不自觉的)。从中国新闻发展史的特定阶段来看,其意义正在于消解过于沉重的“意义”,其积极的一面正在于其否定的一面:不再说教。
只要人们仍然不堪重负,“娱乐化”就有生存的土壤,虽有些矫枉过正,但未必不是一种办法。《南方体育》有句口号是“以有趣对抗无趣”,即使不言对抗,至少也是一种制衡,尽管或许大多数“娱乐化”并不自愿背负制衡的重担——它本是因减负而兴起的。
然而,既然言“娱乐化”,即意味着其对象本非娱乐,也可说是一定程度上的变形(恶之者可称之为“歪曲化”),而“泛娱乐化”,则是更大范围内的变形,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何让“娱乐化”减负、让“娱乐化”对象归位?若一味指责乃至打击“娱乐化”,既不公平,也没有用,这样做只会让气氛更加紧张、让负担更加沉重、让“娱乐化”更有必要。
此时,“故事化”可以出场了。它既不像说教那样一味板着面孔,也不像“娱乐化”那样一味“嘻皮笑脸”,它该发笑时发笑,该动情时动情,该思考时思考。它如朋友倾诉一般,或分享喜悦,或共担忧伤,或激起沉思,或引发遐想。它本于人性,因事制宜——新闻本于事,事本于人,人本于心,而心可相通。
如果说“娱乐化”是说教之下的一种对抗或制衡,那么“故事化”则是一种更高层次上的回归,它不仅是“娱乐化” 针对说教的一种替代(其实,“故事化”的做法要远早于“娱乐化”,此时只能算别有新意的“重提”),更是对两者的一并超越,回到了更原本的故事与人心。
2004.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