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很多场合不止一次的说过:国家干预理论主义的根本问题在于:他们总是习惯于使用价格 就业总量 总需求 总供给 总福利等等等等等等的总量概念,这种概念使国家干预主义者的分析重点不在集中于探讨个体经济选择如何形成的产业结构。在总量学占统治地位的国家和地区,那些总量分子总是告诉人们,为了公权人们应该牺牲自己应该拥有的私权,他们总用他们误读的辩证唯物主义告诉人们,只有达成了公权私权方才有保障,他们总是在漠视一个概念,那就是:个体是结构成总量的基础。 上星期读了葛红兵发在财经时报上的文章普利茅斯的个人记忆, 文章写的很好,很美,更重要的是他的文章让我很感动,他是这样写的:

~~~~~~~~~一个博物馆,它以它的布展展示了这个国家对个体生命的关心,对普通人的生命价值的关心,它没有让各种各样的爱国主义、英雄主义宏大叙事湮没“个体生命至高无上”这个启蒙之后现代人类确定起来的核心价值观。 写到这里,想起在新加坡生活的时候,看过的一篇关于英国的报道,苏格兰西洛锡安区有个叫布雷奇的小火车站,多年来,在这个小站上下车的几乎只有一个人——沃诺克。苏格兰铁路公司算了一下费用:沃诺克每年付给铁路公司的车费大约650镑,但铁路公司维持这个小站的费用却是34000镑。铁路公司很想关闭这个小站,沃诺克为此写信给苏格兰铁路公司进行抗议,经过数年的犹豫,苏格兰铁路公司终于决定保留这个火车站。 苏格兰铁路公司为一名乘客而保留一个车站的行为在经济上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另一方面,一家公司能够自觉地考虑自己的社会职责,将普遍服务的社会职能放在首位,却是让我感动的:他们没有利用“大多数乘客”的利益作为托词,而拒绝为沃诺克这一个个体服务,在他们的心目中,每个个体都极其重要,重要到和“乘客全体”同样的水平。 在中国旅行的时候,我常常会因为不能代表乘客全体而苦恼,当我要求服务部门给我以认真的服务时,他们常常会说:他们是为全体乘客服务的,不是为我一个人服务的。现在,我希望他们能够改一改他们的逻辑:每一个乘客就是乘客全体啊。 我突然期着能够去苏格兰了,想去那里陪沃诺克坐坐他们的火车了。在火车上再去读我们的总量学家的伟大宏论,那该是多么快意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