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农! 一个始终能让爱与缠绵生死相随的名词。 是的,卡农,无论意义是“规律”还是“规则”,始终坚持用D大调28度的轮回述说暴雨后的晴空,用轮唱音符描画古罗马遗址之上的佳人,用钢琴的曲妙流畅或管风琴的混错凝乱勾勒翡冷翠的迷情,让爱与缠绵生死相随。 生活延轨迹,不停反复,我们便会抱怨……卡农,灰色的乐轨和瑰色的双声部,彼此独立而又交融,如同飞扬的蝶沿途收集色彩,编织成夜莺啼血的婉转空灵,反复却不单调。爱的主声部始终追随忆的曲调。缠绵悱恻至极的音乐,就像生活。用最后的和弦呼应长相守的誓,永不分离…… 300多年前的德国作曲家帕得贝尔为召唤亡妻飘零的魂,用复调音乐的曲式卡农,去轻盈永世隔绝雕刻的痛。这位德国作曲家用意大利赋予的灵感,将无穷动音乐的元素织入回旋曲曲式,同一旋律却以不同高度在各声部出现,此起彼落如涌动春潮连续模仿。于是,这悠扬的旋律,在300年的芳华流转间纵情欢歌,肆意渲染,迷醉忘返于时间仓皇流失的感应,把每一位听众带离处境,未曾设防地依恋一场彼岸边缘的舞蹈。 人生的悲欢离合,如同移换间反射的光影,音乐的诗意控制着生命的悲喜,浸染心灵。无论是内敛的沧桑,还是未知寒意的苍茫,深爱的信念能超越自我潜能,穿透古朴夜色回归忘却的姻缘,前世的约定亦会不远万里,漫过隐约的秋水,触礁曾经的爱人。
![卡农的旋律 卡农的诉说](http://img.aihuau.com/images/a/0602020606/020608020080856027.jpeg)
在卡农曲式中最富盛名的《Canon and Gigue in D major for 3 violins and Basso Continuo》(D大调为三把小提琴和巴松管创作的卡农和吉格)便有着这样的力量。作曲家帕得贝尔因亡妻之痛作此曲,斯人远逝,爱情的魂纠缠着音乐的魄,定格成永恒。也给了后世之人关于爱情的最好形容。它曾出现在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凡夫俗子》中,用出世的清泠、惊艳,微笑入世的躁动不安。它也曾幻化为阿姆斯特丹纯净天空映照的《雏菊》,用景致至美敲打女孩画笔下的麦田。它是被生活误读的亲情,也可以是错位的爱情。甚至可以是铅色天空中飞过的青鸟,留下孤寂悲凉的影,也可以是骄阳下放肆的雏菊,在最美的时刻怒放,盛开后凋零,转身而逝,留给麦田一个温柔的侧影。 这样的悲欢人事,似水流年,一直存在,从未停止。你我都有过不曾说出的爱,不肯忘记的脸,当你我于尘世间陌路而过,恐怕只有自己心底明了,多少年华在凋零后知晓,多少往事在清醒时落泪。不过没关系,可以在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悸动时,在无表情的人群中,扬起脸,让花香拂面,与光影游戏,让卡农追逐的曲式,追逐着,蔓延年少时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