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游长江的第一站选在大理。认识大理,首先是拜金庸先生的小说之赐,小说中段皇爷的“一指神功”点出了南昭古国的清远神秘,引人掩卷遐思;还有就是小时候看的电影《五朵金花》,“蝴蝶泉边来相会”,就是人届中年也难忘大理秀美的风光。一个现实是,云南在国内游客心目中的位置,大致相当于许多有志于出国的旅游者们将第一站选择在新马泰,似乎已经约定俗成,属于必修课系列,非去不可。
我来到大理,白族老乡会跟我讲了大理的历史,大理历史悠久,素有“文献名邦”的美名。远在新旧石器时期,就有古人类居住。西汉武帝在云南设置郡县时,大理纳入了汉王朝的版图。唐宋时期,大理先后出现隶属于唐宋王朝的南昭国和大理国两个地方政权。在元代前,大理一直是云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元代,云南行省建立,云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始由大理移至昆明。但是,大理仍然是滇西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先后设有路、府、行政专员公署等地级一级的政区机构。解放后实行民族区域自治,建立了大理白族自治州。“我们大理啊,一草一木都有传说中,一山一水都有来历”。你还别,真是那么一回事,别的不说,光是大理古城,城中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街边有各种专卖大理石制品中,扎染、草编等名特产品的店铺和风味十足的白族饮食店。城内流淌着清澈的的溪水,到处可见古朴典雅的白族传统民居,这里的居民不论贫富,都 有在庭院内养花种草的习惯,大理古城也就有“家家流水,户户养花”之说。
大理古城西枕苍山,东临洱海。苍山风光旖旎,许多充满白族文化特色的景观都位于苍山之麓,比如著名的崇圣寺三塔、佛图塔、无为寺、桃溪中和寺、九龙女池、清碧寺三潭、感通寺等。洱海堪称云南省著名的高原湖泊,从空中往下看,洱海宛如一轮新月,静静地卧在苍山和大理坝子之间,湖水清澈,透明度高,自古以来一直被称作“群山间的无暇美玉”。洱海,最应该看的是白族渔村,因为高原上的渔村本就不多见,50年代著名的电影《五朵金花》就是反映这里的生活。
游览下理,欣赏一下大理的“风花雪月”,当是人生一大快事。关于风、花、雪、月四景,千百年来,在当地白族人民中世世代代传诵着一首谜语诗,诗曰:
虫入凤窝不见鸟(风), 七人头上长青草(花); 细雨下在横山上(雪), 半个朋友不见了(月)。 1962年1月,著名作家曹靖华游过大理之后,对大理的风、花、雪、月四景感慨万千,赋留风花雪月诗一首: “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游览下理,当从下关开始。下关,又名龙尾关,是大理白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早在秦汉时期,这里就是白族人民的居住中心,是举世闻名的“风城”。据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有风,不是大风,就是小风。历代骚人墨客在“风”字上,不知做过多少文章,编了多少故事。相传,下关风是观音菩萨的“风瓶”打碎了而引起的。这在科学不发达的时代,用这种方法解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今天,考究下关风的成因,则完全是下关特有的自然现象。你瞧,连绵百里的苍山,由北向南,海拔都在三四千米,形成了高大的屏障,阻挡了大气环流,而在苍山与者摩山之章以出现一个狭长的山谷,风从谷口长驱直入,这样就形成了“下关风”。
花,是大理的一景。白族同胞把花当作美好生活的象征。据传,仙人吕洞宾曾在此种“十里香”的花树,花大如莲,每年开12瓣,润年开13瓣,花大如杯,颜色黄白相间,花色美丽诱人。花开期间,赏花游人不绝。花后之果壳黑硬,可作朝珠,因而又叫朝珠花。据传此花于唐栽种,至明代还在,徐霞客在崇祯十二年(公元1639年)三月慕游观赏了上关花,在游记中详细记载了此花。称“其花黄白色,大如莲,亦有十二瓣,按月而闰增一瓣,与省会之说同;但开时香味远甚,土人谓之十里香,则省中所未闻也。”这就是著名的上关花。如今每逢朝花节(农历二月十四日),下关家家户户把自己盆栽的花木搬到门口中,摆成一座“花山”,奇花异卉,争方斗争艳,男女老少,身着节日盛装,从四面八方涌向花街,霎时,古老的街道五彩缤纷,香气袭人。著名作家杨朔,从国外回来,途经大理,写了一篇《茶花赋》,谈其文,闻其香。茶花,是这里的名贵花卉,种类之多,颜色之艳,历史之久,影响之大,都是海内所罕见,素有“大理茶花冠云南”之赞。
雪是很不容易落到大理坝子的,只有在苍山十九峰上终年覆盖着洁白晶莹的积雪,远看就像一条舞动着的苍龙白背,在阳光的映照下,美丽动人。苍山上的积雪为何千年不化,在大理民间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在古代,有一批瘟神在大理坝子中横行霸道,使人民“十人得病九人亡”。有白族两兄妹为拯救大理的白族人民,他们在观音的指引下去学法,归来后使法将那瘟神全部撵到苍山顶上,让大雪冻死。为了让瘟神永不复生,妹妹还在苍山变成雪神,永远镇住苍山上的瘟神,这就是苍山雪峰,上有千年不化的白雪。
关于洱海月,在白族人民群众中流传着多种神话和传说,其中流传最广的是天宫公主下凡的故事。传说天宫的一位公主羡慕人间的美满幸福生活,下凡到洱海边上的一个渔村,与一渔民成婚。公主为了帮助渔民们多打鱼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就把自己的宝镜沉入海底,把鱼群照得一清二楚,好让渔民们多打鱼。从此,那面宝镜就在海底变成了金月亮,放着光芒,照着世世代代的捕鱼人,于是成了“洱海月”,供人观赏。特别是每到农历八月十五日中秋节的晚上,居住在大理 洱海周围的白族人家都要将木船划到洱海是,欣赏相映在海中的金月亮,一边赏月一边吃月饼。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还要对歌赏月,比赛歌喉,赢得恋人的欢心。中秋节在洱海中赏月是极好的享受,茫茫的大海、天光、云彩、月亮和海水相映在一起,形成一幅优美的图画,令人陶醉。
大理是白族的发源地,自古以来,他们就是这里生活和繁衍。苍山的雄姿,洱海的乳汁,哺育了白族人民的性格:开朗、精犷、淳朴玫好客。至今,那里还保存着白族人民生活的特色。大理民居的大门不能正对着堂屋,因此,一般建在东南角或东北角,有装饰极为华丽的有厦门楼和简朴大方的无厦门楼之分。白族服装非常特别是,给人以明快、大方和对比性很强的特点。大理白族男子喜缠白色或蓝色包头,多穿白色对襟上衣,外套黑领褂,下身穿宽桶裤,系拖须裤带,有的还喜佩带绣有美丽图案的挂包。妇女多穿白上衣、红坎肩或是浅蓝色上衣配丝绒黑坎肩,右衽结纽处挂“三须”、“五须”的银饰,腰间系有绣花飘带,上面多用黑软线绣上蝴蝶、蜜蜂等图案,下着蓝色宽裤,脚穿绣花的“白节鞋”。手上多半戴纽丝银镯、戒指。已婚妇女梳发髻,未婚少女则垂辫或盘辫于顶,有的则用红头绳缠绕着发辫下的花头巾,露出侧边飘动的雪白缨穗,点染出白族少女头饰和发型所特有的风韵。白族很善于脆制火腿、香肠、弓鱼、猪肝炸、油鸡嫩、螺蛔酱等品种众多的食品。妇女们 多会制作蜜饯、雕梅、苍山雪婉甜拇的手艺,其烹调技法受汉族菜和佛教寺院菜影响较深。著名菜点很多,如:炒锅鱼、洗沙乳扇、大理饵、喜洲破酥糖招、活水煮活鱼、柳条蒸肉等。白族人民是一个好客的民族,每逢客至首先邀请上座,即奉献烤茶、果品,再用八大碗、三酪水等精致丰盛的莱君款待客人。
大理,是一幅人世间少有的、天然的山水画:山,是那样的清,水,是那样的秀;人是那样的好,花,是那样的美。可以这样说,就是当代最杰出的画家,倾注毕生的心血,也难以描绘她的真容实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