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诗人涅克拉索夫在长诗《在俄罗斯,谁能幸福和快乐》中,诗人找遍俄国,发现真正快乐的人竟是枕锄瞌睡的农夫,从农夫打瞌睡的倦态以及打呼噜的声音中,无不飞扬和流溢出由衷的舒坦和满足。可见,必要的劳动和休息,能吃,能喝,能睡,这种生活的本然就是给人带来幸福和快乐的源泉。俗世中,很多人渴求财富、地位、权势、美色的欲望膨胀,把自己活活累死在名利场的十字架上,蛮愚,顽固,贪婪,怨嗔,仇恨,连同悔恨伴随人的躯体埋入泥土。会生活的人晴空看鸟飞,活水观鱼戏,不为俗事和欲望所钳制,懂得静心和修心,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春秋时期,鲁国有个宰相,叫季文子,以生活平淡和节俭为荣,从不铺张浪费。他家的住房和出行的车辆非常简陋,也不多用仆人。他叮嘱家人:不要搞浮华,讲排场。饮食粗茶淡饭就可以了,衣服不脏、不破就很好。
慕僚仲孙不以为然:“大人做宰相这么多年了,出出入入连一件像样的绸缎衣服都没有。喂的马,不给粮食,只给草吃。你每天乘坐瘦马破车,难道不怕别人笑话,说你太小气了吗?”
季文子严肃地回答:“你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你没有懂得节俭的意义。一个有修养的人,他可以克制贪念,因为他知道节俭可以使人向上。相反,一个人铺张浪费,必然贪得无厌。一个国家的大臣如能厉行节俭,艰苦奋斗,上行下效,百姓齐心,这个国家必然会越来越强大。”
季文子句句在理的一番话,说得仲孙哑口无言。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后来,仲孙真的想通了,一改过去铺张浮华的缺点。
曾认真地问一位在高校教书的朋友,人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他说出了三件事情:吃饭,拉屎,睡觉。也许,这样的答案颇让人嗤之以鼻,数年之后,却发现自己有如东坡笑佛印是狗屎的好笑。
生活本来就简单,烦恼多由欲念生起,“欲望”使人迷惘、苦闷、愤恨、惆怅。林语堂说:“要想一日不得安,就请客;要想一年不得安,就盖房;要想一辈子不得安,就娶小老婆”。想想,现在何尝不是呢,物欲横流的当下社会催生了芸芸房奴、车奴还有官奴,他们在生活上和心灵上打上了房子、车子或是官权的烙印,而生活在同一时代的普通老百姓与这群“奴”一同连累受害。那些没有能力购车、购房而奢望高档生活的人,还有那些炒卖房产和囤积物业的人,正是这群“房奴”为这个圈圈的人疯狂攫取不正当的暴利推波助澜,擂鼓助威。是他们,为分得一份残羹冷刺,将更多的平民百姓推入高价房和住房难的水深火热之中。看看07民生热点重庆搬迁“钉子户”事件,一栋两层的民房孤立在挖成10米深大坑的楼盘中央,楼顶上插了一面鲜艳的红旗,楼盘中推土机的挖盘高高昂起。政府部门介入,重庆市长声言维护公共利益,抵制漫天要价,地方法院称将按程序强制拆迁,房管局要求尽快拆迁,保证市容,一连串的咄咄逼人,以致户主发出“房在人在”的决言,悲哀甚于文字,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试问房管部门:百姓不在,市容何存!
也有人认为,“钉子户”的存在消耗了开发商的成本,开发商会以此为理由飙升房价,最后让普通百姓买单。谬误之极,普通百姓一日三餐,夜眠一床,却是没有机会住高价房的,受害的最多是那些“房奴”而已,如果他们有一点印度圣雄甘地的不合作精神,共同携手发起不买高价房运动。如此,房产商即使不跳楼,不胆怯,也该收敛收敛此等嚣张气焰。
如果说房奴可恨,那么还有一种“奴”则可怜,这种“奴”为性奴。有这么一则新闻,某个年轻的个体户,外出某地期间,让三个不同的未婚女性在同个晚上怀孕,三个不幸的女人去医院检查时,才发现始作俑者为同一个负心的男人。还有新闻报道,有一名地方的芝麻小官,身边情人、二奶上百,为挑战极限,组织团队泡温泉,美名曰“群芳宴”,令人叹为观止,真是前无古人,却不知后有无来者,可申报吉尼斯纪录。这种人物,甘做体下阳具的奴隶,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放在寻求器官的刺激上,如果真要把他们列入动物界,充其量也是一头生产精液的公猪而已。
托尔斯泰说:“欲望越小,人生就越幸福。”欲望无止境,欲者自焚,平淡是一帘和风细雨,能够滋润心田饥渴的龟裂。有一个人想得到一块土地,牧师就对他说:清早你从这里往外跑,跑一段就插个旗杆,只要你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来,插上旗杆的地就都归你。那人于是拼命地跑,太阳偏西了还不知足。太阳落山前,他是跑回来了,但已精疲力竭,摔个跟头就再没起来。于是村里人挖了个坑,就地埋了他。牧师在给这个人做祈祷时说:“一个人要多少地呢?就这么大。”
央视一位著名主持人将生活划分为三大块,5%的快乐,5%的痛苦,还有90%的平淡,普通人的一生会受到5%的诱惑和5%的得不到的痛苦,最后过上90%的平淡生活。可见,平淡是生活的主要部分,我们在生活中要适当节食和控制欲望,回归宁静和简单,才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幸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