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毁掉了心中的塔——你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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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长长的假期,逢年过节人们总是习惯性地互相祝贺快乐。
由此我想,那么什么是快乐呢?充实可以带来快乐,闲适也可以带来快乐;自知可以带来快乐,知人也可以带来快乐;但快乐是相对的,快乐也是暂时的。要得到长时间的快乐首先就要知道什么会让自己快乐,是充实自己还是成全别人;是让自己得到利益还是让别人价值得到体现。
庄子讲:七窍成而浑沌死。
老庄的道学与佛教跟儒教的思想,从本质上讲都是从自我内心的认知、改造或者是满足出发的,是虚无主义的,是自私的。
在笔者看来,你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好恶强加于人,将你自己的东西转给他人。你自己的东西再贵重,再值得珍惜,在别人眼中也许也是一钱不值。
能够在世间的争斗中胜利的人,首先是要战胜自己,而老庄要的与其是让人认识自己,倒更多的是让人迷失自己,但人只有暂时放弃自己才能够得到别人,在得到别人的同时失去自己,而在找回自己的同时再失去别人。——人本身的心理空间就是有限的,什么都有度,要想快乐就不能太贪。
人一旦得到了客观的世界,就会丧失主观的世界。而要保养自我就会是抱残守缺,虽然不一定有物质上的收益,却也会迷失在自己的主观世界里。
动态是最好的平衡,因此,客观在动而我不动就会形成心理上的失衡,人可以做到心理的淡泊,那是本我,但假如把淡泊外化为处世之道,就会坏事;淡泊无争自然可以得到内心的平和,却与当今的生活相背离,试想:能够在世间生存是通过技艺求得的,因为技艺能够给别人带来价值与利益体现才能够让自己安身立命。
在笔者看来,自我的世界应该是淡泊的,客观世界是物化的;如果把内心的准则外化,就会使得人在世界中很受伤;而外化的东西进入到内心,就会感染到病毒,就会乱其心智。因此每个人都需要有隔离层,那道隔离层内修身心外实现价值,以外面的养料灌溉内心的参天大树,并以内心的修为外化来实现其既定的价值。
笔者在17年前关于哲学问题的一篇文章中说,不管自己是如何标榜的,认识世界一定要唯物,而改变世界就一定要搀杂一些唯心的成分。与此相关的是:自身的修为再高深,不去物化,不给外部世界创造价值,也难保终其一生也难以取得基本的造诣,那就是一种浪费;而一味地物化就是穷兵黩武,就是在耗费精力,而精力得到凝聚而难以施展,就会走火入魔,未必是好事。
笔者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梦,在梦中我修建了一座塔,但在征询别人的意见的时候却发现,那座塔让很多人感觉不舒服且怨气冲天,在那些怨气的影响下,我请了一些人把那座塔拆除了,但拆除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与那座塔是有感情的,顿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些人过来问“你的那座塔呢”“我把它拆了”“那塔不是挺好的嘛?你为什么要把它拆了呢——可惜啊”。
他们为什么没有在我拆除之前就告诉我他们认为它好?
是他们有意地来蒙蔽我并导致我做出毁掉它的决定吗?或许如此。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别人原本就有两种不同的观点,而我自己由于对其中一个方面太过敏感而忽视了另一面。
你是否曾经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而毁灭自己心中的塔?
你是否也曾经仅仅因为别人的评价,而亲手毁掉一个东西?那东西表面上是可有可无的,但其实已经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成为写满了你的某一段回忆的历史,而你原本就没有意识到它对你的重要的东西,在毁灭了之后才感觉到它对你的价值。
在你做出要毁灭一个东西的时候,要先闭上眼睛想想,那东西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没有了它自己失去的会是什么。接受了失去它的结果之后再去决定是否要毁掉它。
一个梦想、一幅作品、一座建筑、一段感情。
人永远都是这样,对于别人不能认同的东西,自己不惜亲手毁掉。当毁掉之后才感觉到那东西对自己的价值。
你不能指望任何人对自己的言论负责任,也不能去指责他们。当顺从别人就意味着亏待自己的时候,你将何去何从?其实很多事情,一闭眼也就过去了,但你会对亲手拆毁的塔的行为而追悔。
尊重别人,善待自己。
回到关于假期的话题。人到底有多长时间是在工作中?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至少在别人都在休息状态的时候,你忙于工作——即使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成果而仅仅是一种忙碌工作的表象,都会让人感觉是另类,父母、妻子、孩子与同事、下属等等都会对你自觉“加班”而怨气冲天,你就成了费力不讨好的“冤大头”,其实到底是否值得去做出如此牺牲,那完全是你个人的事情。
——不管做什么,快乐就好!
贾春宝(Solomon Bekings Jia)
2007年4月30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