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本文为著名评论家冼岩先生为《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所撰评论,认为“注目礼”思想体系具有通透的境界,勾连融通中华传统文化与现代经济学。冼岩先生学识渊博,襟怀坦荡,以“求真”为己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在海内外享有广泛的美誉度。
希望通过阅读增进知识与智慧的人,可以有很多选择。但大多数的知识,都是人类认识的顺序积累。本书的不同之处是:在这种顺序之外,作者另辟蹊经,在人类知识长河的某一点上,另外开出了一条小溪。用著名经济学家卢周来的话说,作者“创造了一个体系”。
在今日中国学术界,舶来即学问,学术皆舶来。能够立足于本土的根系与情境,从基本处入手的理论原创,屈指可数。作者既非师出名门,又非科班出身,却不避艰巨、不让前贤,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许正因为这种“无所束缚”的状况,才得有天马行空般的理性灵动吧。
以“注目礼”诠释经济学,所言必与经济学已相去甚远。但世间万理,在根基处皆隐隐相通。经济学在其源起处,探讨的正是影响人类行为的主客观因素;在斯密那里,经济学或可称为行为学。这种万理的相通性,中华传统文化自然也“概莫能外”,所以作者可用经济学来“证明”中华文明。在这种相通性中,到底是经济学“证明”了中华文明,还是“中华文明”重新诠释了经济学,已难分别。
作者自言,“注目礼”论证了人之所以成为社会人。其实,到底是因为需要“注目礼”所以成了社会人,还是因为社会人所以需要“注目礼”,这或许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中华传统文化与现代经济学,堪称学术思想之古今中外的两极,千年不相见。既已相见,而且不是相斥而是相容,当作者尝试作此勾通连接时,中华文明就已不仅仅是中华文明,经济学也不再仅仅是经济学,它们都指向某个更为基本的相通点。立足于这一相通点,取意之高,正是作者能够构建体系而不成为“笑话”的原因。
“通透”作为一种思想的大境界,或许没有人能够真正达到。但思想者总能通透于一点一时一事。以“注目礼”为点,勾连起中华文明与经济学,这就是作者欧阳君山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