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提出《湖南省解放思想,要解放“湖南省的思想”》这个命题?因为,解放思想,要解放的是“思想观念”;同时,解放思想,有不同层面的“解放思想”,这才能联系实际。就“湖南省层面”而言,最具概括性和代表性的“思想观念”是什么?我一直认为,是“‘湘军’崇拜”。这个问题,我已讲了多年,讲了多次,也讲了多处。现借“湖南省思想解放大讨论”,再第四次地专题讲一次。
一,“湘军”是违反法制的民间暴力组织
“湘军”的建立是违反国家法制的。法制国家的最基本特征之一,是国家对暴力使用的绝对垄断,除了国家,任何地方和个人都是不能建立军队的。从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来看,国家暴力,也只能是“国家”的暴力。
“湘军”,是曾国藩以其家乡身强力壮的农民为士兵,挚爱亲朋为军官而编练成的一支地方武装,其治理方式又是极为严格的封建隶属关系:士兵由营官招募,每营士兵只服人营官一人,整个湘勇只服从曾国藩一人。请问:这种组织是不是符合我们现在称的“黑社会组织”的全部标准?
其实,即使是满清王朝,对“湘军”及曾国藩也一直是猜忌的,特别是攻陷天京后。“湘军”,只是满清专制统治者利用其“对抗民意”的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最后解决方式。所以,才有后来曾国藩“聪明地”对“湘军”大量裁撤和为表明“忠心”而刊印其所谓的《家书》之举。
我总不忘有一次,在政法部门工作的朋友曾经告诉我,当他们审问一个黑社会组织头目“为什么要成立黑社会组织”时,犯人的回答使他触目惊心:“敢为人先地学习‘湘军’和曾国藩,只是我们还没有等来他们的时机”。看来,“黑社会”比我们“红社会”更懂得“湘军”!
二,“湘军”是屠杀无辜百姓的罪恶组织
有人说,“湘军”镇压“太平天国”,正是通过暴力维护了法制。那么,什么叫法制?怎样维护法制?确实,“湘军”是因镇压“太平天国”而成名的,我们这里不讨论“湘军”与“太平天国”之间的是是非非,因为我也是普通百姓一个,我不研究历史,对历史细节也不关心。但我知道,湘军攻入天京后的所作所为,曾国藩幕僚赵烈文在《能静居日记》中有记载:“沿街死尸十之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满二三岁者亦斫戮以为戏,匍匐道上。妇女四十岁以下者一人俱无,老者无不负伤,或十余刀,数十刀”。除了“南京大屠杀”,湘军大将彭玉磷在《克复九江屠城》中也曰:“直教戮灭无遗种,尸涌长江水不流”。
我还相信,民间对曾国藩的“曾剃头”、“曾屠夫”称谓,“曾剃头”、“曾屠夫”形象早已在人们心目中定位,我认为,民间口碑最能说明问题,记得毛主席说过“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即使是在唐浩明的小说里,曾国藩归天时也迎来了从天而降的无边“黑雨”,苍天还是有眼啊。
用“以人为本”的理念看问题,这些史实是否足以说明“湘军”和“曾国藩”犯下了足够杀头的“同胞灭绝罪”?进而讨论:执政者到底应该如何正确地使用暴力?最近的贵州瓮安事件、云南孟连事件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三,“湘军”是引发国家动乱的反社会组织
有人也说,“湘军”屠杀太平天国将士和同情太平天国的百姓,正是维护了国家稳定。如前所说,“湘军”目无法制,民间建军,且“兵为将有”,大面积、长时间滥杀无辜,公开抢夺国家和百姓财富,并没有维护住国家的稳定,相反,倒为中国百年来的军阀割据和国家动乱开创了先例,从此中国占山为王者多,枭雄辈出者众,中华大地狼烟四起,连年混战,民不聊生。这种局面,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才得以扭转,我们今天才有可能讲“和谐社会”,“和谐社会”才有实现的基础。
有人还说,曾国藩是“中兴名臣”。“湘军”和曾国藩后,中华民族真的“振兴”了?历史的事实是,“湘军”以后,人民对满清王朝的怨恨,并没有因“湘军”的暴力镇压而减弱,相反是更加仇恨,没过几十年,辛亥革命起来了,满清灭亡了,中国人民才有谈“思想解放”的可性,中华民族才有振兴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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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讲大道理,大道理不需要我讲,尤其不需要我在这里讲。我不讲空道理,讲空道理不是我的风格,听过我课的人都知道。我只是想问:“‘湘军’崇拜”是不是我们湖南省思想观念的“大实际”?历史上“湘军”的建立符合不符合国家法制?是否值得我们去学习?历史上“湘军”的作为是不是符合“富民强省”理念?我们要不要呼唤正义和良知?
退而言之,一句话:我们湖南省要不要在这次思想解放大讨论中,用“湘军”作为我们的实际教材,通过结合这个实际来深化我们的思想解放大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