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牛 year!”新年伊始,中国的老百姓以这句简短而有新意的短信互致问候。但牛year真的能happy吗?经济不景气,再加上年关,市面上关于牛年运程的书一下子多起来,还有专门为高端商务人群量身定制的,按照“大师”的说法,基本上每个属相都会在新年中遭遇坎坷,但如何破解?书中推荐了作者为此特别制作的辟邪器具,怎么看也不像是搞预测的,倒像卖神丹妙药的。但事实上,经济预测师流年不利,世事变化无常,难以预测。或许有一天,人们回首今日,可能会把美国当前的金融危机评为“二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危机。最叫人寻味的是,在这场危机中,基于最先进的统计模型的风险管理为何表现得如此糟糕?美联储前任主席格林斯潘反省说,根本问题在于,我们那些已变得十分复杂的模型——既包括风险模型,也包括计量经济学模型——仍过于简单,这些模型没有完全抓住人类的内在反应。到目前为止,这只是对商业周期和金融模型的外围补充——它导致情绪在欣快与恐慌之间摇摆,一代又一代地重复这种情形,几乎没有什么学习曲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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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斯潘的分析应该说是切中了问题的要害,从预测学来说,有些事的确是可以被预测的,比如我们可以精确地知道每天早上太阳在什么时候升起,潮汐表也可以提前一个月就编制好。天气预报总体说来不是很准确,但仍然值得相信。为什么这种事情可以被预测,为什么它们能够被相信?这是因为它们都属于自然界的事件。但是金钱世界是人类行为的世界,而人的行为是任何人用任何方法都绝对无法预测的。举个例子,股票市场就像一个人类情绪的巨大发动机,股票价格的涨跌,是投资人正在做的、想的和感觉到的东西所导致的。某一只股票价格的上涨不会是因为会计账目中一堆的抽象数字,甚至也不是因为公司将来前景良好,而是因为人们设想其前景是良好的。股市下跌不会是因为计算器算出沽售压力在增加,而是因为人们担心、失去信心,或是害怕了,或仅仅是因为有几天的假期来临,所有买主都要去度假了。在金钱世界中,预言家之所以会跌入陷阱是因为他们忘记了这涉及人类的行为。他们讲的这些事情,比如通货膨胀率、道琼斯指数的涨跌等,似乎讲的是某种自然界的事件。把人类行为视为自然界的事件,预言家理所当然就会产生它们能够被预测的幻觉。应该说,不可预测性无疑是商业经营的本性,如何将这些不确定性因素给企业带来的风险降低至最低,一直是众多机构、学者以及一些企业致力研究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