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采访·撰文/倪燕 摄影/刘志坚 最近，张向东很忙，忙着“批判”各种手机。3G门户网组织的 《2009手机体验白皮书》评选到今年已经是第4个年头了。“每个人都痛恨自己的手机，我们的白皮书收集用户的心声，声讨手机厂商，提升手机体验。这些‘批判’更多是建设性的，因为那是来自用户的声音”。评点的手机包括摩托罗拉、诺基亚、多普达、联想等，看来张向东开始要发挥无线互联网这一新媒体的舆论监督功能了。 的确，如今3G门户的影响力与5年前早就不能同日而语了，用户数实现从0到8000万的突破，2009年，市场份额超过四分之一。 “邓裕强决定公司的主方向，而我的一些创意则为公司锦上添花。”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无线互联网公司，3G门户联合创始人、总裁张向东把80％的功劳归于CEO邓裕强，“我对公司的贡献只占20％。”尽管张向东很谦虚，但是他所负责的品牌推广的成绩却一点也不“谦虚”，并且堪称零成本运作。 3G门户曾推出改编《大话西游》的FLASH作品《大话G游》。之后10天内，大话G游下载量超过1000万次。新浪、搜狐、TOM、网易、腾讯、闪客帝国、闪吧、21CN、土豆专题推荐，大话G游像病毒一样传播，该剧还在170所大学的食堂和72对高速列车上循环播放，CCTV6以及一些地方电视台完整播出。最关键的是张向东几乎是免费做到这一切的。 被分为近20集播放的大话G游，每个片段前后都有3G门户的广告，这意味着品牌广告在网络上免费展示了2000万次，甚至有盗版商将大话G游刻录成DVD。 思想异端 甘当二把手 从互联网到平面媒体，再回归到无线互联网，张向东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互联网。 他天生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甚至博客名字也是跟本人名字相反，名为“朝西”，追求与众不同，这正如同他跟随邓裕强去做一件没有人看好的事情一样。
张向东皮肤黝黑，头发比一般男人长，瘦高的个子。接受记者采访时只穿一件红黑色相间的格子休闲衬衫，外套深色夹克，他经常被人误认为足球运动员。大学时代的张向东常翘课，打游戏。他说他爱看各种“无用”的书，从来不看有用的教材书。 “在互联网的世界，无论多么异端、异类、异常，都有容纳之处；无论多么奇特、奇妙、奇怪的东西都可以找得到”。对互联网的热爱使得张向东毕业之后疯狂地想加入互联网公司，他自己则将互联网形容为“那个不可一世的自己要去的行业”。1998年12月，张向东打印了10份简历，全部投递给了互联网公司，才投8份简历，就被某公司录取，之后他又辗转了几家互联网公司。 有了互联网的从业经历的他，随后和别人合办了一家名为“解决”的公司，号称要用互联网帮助人们解决所有的问题。不过不到一年，“解决”公司不仅没帮别人解决问题，反而是把公司自己“解决”了。后来他加盟广州新锐杂志《新周刊》，成为一名采写人物的记者。 2004年，大学室友邓裕强改变了张向东的人生轨迹。邓裕强大学毕业后浸淫SP行业多年，但他感到SP公司无法做大，跟张向东边喝茶边说要做免费WAP网，成为全球的华语娱乐平台。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做免费WAP网（无线网络协议）的人是傻子，因为SP实在太赚钱了，“每个月都能进账几百万”。可是天生具有“不安分”因子的张向东被邓裕强所描绘的美好前景所打动，并且相信“邓裕强能够预见未来”。就这样，他们俩“不幸”成为了两个“傻子”。 性格与自己互补或许正是邓裕强当初把张向东拉来的原因所在。与从不跟人多说一句话，恨不得一天到晚“猫”在公司搞技术的邓裕强所不同的是，张向东爱笑、喜欢四处旅行。不善言辞的邓裕强也经常不忘揶揄张向东，说张向东能把街上问路的“忽悠”成3G门户的用户。 在公司，张向东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做一个给公司锦上添花的角色，百分之百地追随邓裕强。“技术、战略、产品在邓裕强的脑子里诞生出来后，我去理解、传播，我们是主从关系。” 3G门户的技术掌门人邓裕强负责搭建各种平台，如今3G门户除了提供资讯，还开发了看电影软件、音乐软件、手机看书软件、炒股软件，下一步还要开发浏览器。而如何在这诸多平台上推出独到的内容则是张向东要考虑的事情，这也正是他的特长所在。 各种节日是最容易出创意的时候，愚人节就是张向东最喜欢的节日。2008年愚人节那天，张向东想到一个让他“开心死了”的创意。当用户用手机打开3G门户的首页，显示的页面是颠倒的，几秒钟后，页面回归正常，上面写着：愚人节快乐——偶尔换个角度看世界也不错。“街上许多在走路的人，忽然对着手机先扭脑袋，再把手机颠倒过来的傻样子，想想就好笑，而且当天数以百万计的人中招，都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网络红人顶3G”是张向东继《大话G游》之后又一次故伎重演。各路网络红人悉数登场，如“骨精强”体格的火柴人小小，个性直的“洋葱头”，自诩“宇宙无敌超级可爱”的绿豆蛙，淘气搞怪的倒霉鬼蘑菇点点……张向东正在策划每一个网络红人的系列短片。 类似这样的创意还有春节视频贺卡，支持真人原声录入，用户输入祝福语，系统将自动发声生成贺卡。而当对方收到时，手机屏幕上会显示一个虚拟的卡通人，将祝福的话语逐字逐句读出来——比如用颤动的尾音说“午夜凶铃……祝你春节快乐”。 不向东不朝西：指向内心 与一般推广手段不同，张向东从不花大手笔去投放广告，反而靠出版一些稀奇古怪的书，为小众民谣音乐人出唱片、开演唱会等手段来彰显公司的特色。 《奇怪》一书中收集了66个奇奇怪怪的网站，如不用点击的网站、每天给自己自拍一张照片的网站、能搜索与你名字有关的人的搜索网站。“很多是没有商业模式、没有赢利，但是，它们足够好玩。这就和人生一样，对有的人来说，好玩已经是唯一存在的理由了。我愿意是奇思怪想的那群人中那些人中的一员。永远是。”张向东说。 张向东还联合译言网成立“东西文库”，“东西文库指的是既不向东、也不朝西，而是指向内心，”，他计划发掘一些有意思的想法，出版包括数字文化、思想等方面的翻译、创作类书籍。 张向东既热爱充满创意的无线互联网，同时也把宝丽莱胶片相机视为宝贝，因为他喜欢机械相机过卷的声音。 喜欢独一无二，又喜欢回忆过去，这或许是他选择林一峰做3G门户民谣音乐会的原因。林一峰是香港土生土长的创作歌手，未受过正统音乐训练，自学弹吉他、作曲、写词，被誉为“最顽固的民谣歌手”。3G门户负责派发音乐会的门票，并且将音乐会进行手机视频直播。 “就如同每个人喜欢听的音乐不一样，公司做推广，也该有自己的气质和味道。所以，3G门户的地面推广，选择3个关键词：原创、现场、优质。”张向东至今难忘中山大学音乐会上，黑暗里两千观众同时举起手机挥舞的场景。“我们不是做一个林一峰，而是做一种音乐人。” 独特的内容黏住8000万用户，自然吸引了无数广告主蜂拥而至。2008年，3G门户的广告收入增长很快，英特尔、GE、诺基亚等成为常年客户。李宁、安踏等运动品牌在奥运期间选择无线广告作为奥运互动营销的新方式。招商银行、建设银行、工商银行等也在3G门户推广手机银行。 2009年初，随着3G拍照发放，3G门户开始真正进入大航海时代。如果说诞生之初3G门户没有竞争对手的话，那么随着新浪、腾讯、百度这些传统互联网巨头纷纷踏入无线互联网领域，3G门户真正迎来挑战和竞争。在拥有强大的用户群体的传统互联网面前，它必须采用反常规手段，而张向东在品牌推广上也依旧延续他的反常规运作。 张向东 3G门户联合创始人，3G门户总裁。 他跨越了互联网和新闻两个行业。 他认为生活方式比成功的意义更重要。 他努力使3G门户具备超越商业的独特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