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公民的一部分,新阶层的公民权利意识随着中国的进步也在强化,他们参与政治的愿望已经有多种途径得以实现。
他们的人口已经超过1.5亿,占中国总人口的11.5%;他们掌握或管理着10万亿人民币的资本,使用着中国半数以上的技术专利;他们直接或间接的贡献着全国近1/3的税收总量,从事着占全国进出口贸易额中四成的商业活动;他们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也在改革开放“三十而立”时集体亮相成为“两会”上媒体追踪的热点人物。 他们是中国社会新崛起的阶层,有着一个很直白的名字:新阶层。 新阶层人群通常是非公有制经济体中的成功人士,他们可以是企业主,也可以是管理人员,甚至是自由职业者。他们拥有多于常人的财富,或高于常人的知识,他们不仅解决了自己的生计问题,还在为更多的人提供就业机会。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在中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率先实现了生活的富足,很多好奇的人把中国的社会新阶层与发达国家的中产阶层相对比。 一座独立的房子,两辆汽车,两三个孩子和一条大狗在门前的草地上玩耍,这是美国中产阶层的典型写照,也是吸引很多移民踏上这片国土的美国梦。中产阶层曾经占据了美国近80%的人口,但在今天的经济危机泥淖中正在渐渐消失,美国的贫富差距正在加大。两三年前一个美国中产阶级家庭可以每周外出就餐一到两次,每年在国内甚至去欧洲或亚洲家庭旅行一次,还有退休金账户保障着未来的老年生活。而随着2007年以来美国人收入下降,美国中产阶层收入总是赶不上生活成本的增长,可以投入退休金账户的钱越来越少,他们开始对未来缺乏信心。但与此同时,美国的经济仍在缓慢增长,但绝大部分增长的利益都流向了富人阶层,尤其是那些只占总人口的20%却拥有了全美国近一半收入的富人中的富人。一些富人在经济危机中依然贪婪,而曾经是美国经济的中坚力量——中产人士开始失望。这种信任危机已经迫使美国政府改变一味取悦富人的政策,成立了救援中产阶层机构,并开始增加对富人阶层的税收。当中国的社会新阶层崛起之时,尤其是他们的政治影响力越来越被重视后,西方人在好奇什么时候中国经济可以让大多数中国人改变现有生活状态而组成庞大的中产阶层;而我们自己却不免有如此的担忧:这种影响力会不会成为一种阶层特权,进一步拉大中国目前的贫富差距而陷入与当今美国一样的困境。作为先富起来的新阶层,应当承担的社会责任理应包括消除这一担忧并避免其成为现实。作为公民的一部分,新阶层的公民权利意识随着中国的进步也在强化,他们参与政治的愿望已经有多种途径得以实现。但不仅个人企业或专业方面的成功,还包括良好的社会形象都必须成为满足参政意愿的前提。而新阶层参政议政的空间又与他们所关注的利益范围密切相关。关注并畅通表达本阶层利益是新阶层参与政治的权利,但人们对此的最大担心也来自这种权利会进一步夺取穷人表达利益的通道。新阶层是改革开放的最先受益者,也应当是实现共同富裕的执行者。他们的财富和专业能力,以及现有的企业平台,都是通过以创业带动就业而消除贫富差距的良好条件。最终,一个社会阶层的地位将取决于他们对经济、政治等方方面面和谐发展的推动力量,而非资源占有率。 当美国中产阶层在他们所无法控制的衰退中疲惫不堪时,中国新阶层正在享受崛起的喜悦,但大多数的中国人对这一阶层还存在着陌生感与一些误解。这一距离会随着新阶层所担当的社会责任而被缩小。而我们最希望看到的是,目前这一以经营有道或专业有力而在民主政治中崛起的新阶层,能够带动社会更多地对其他未被重视的阶层的关注。 主编 余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