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18个放下忧虑的禅修练习:全然接受》
勇于面对迷惘的痛苦 刚开始练习瑜伽和禅修时,我并不知道心灵生活的重点就在于所谓的"接纳",我只是粗浅地觉知到,自己不够好的感觉使得我无法获得梦寐以求的寂静与解脱;最后,某个突发事件让我情绪崩溃之后,我才从多年积习的状态中觉醒。虽然我个人经历的这些事件非比寻常,但是很多人告诉我,他们感同身受。 大学毕业之后,我加入了某个灵修小区,住了八年之久,那时我已将近三十岁。除了在小区里教瑜伽与禅修课程,我还兼修心理学临床诊疗博士学位,并且是个全职的心理咨询师;这意味着,外在世俗世界与灵修道场的忙碌生活,常常让我感到身心交瘁。道场的老师有时会斥责我对小区不够尽力,而无法面面俱到也常让我很有罪恶感;然而,这两种生活都是我所珍视的,我实在无法放弃任何一个。 当时我已经跟灵修小区的一位同修结婚多年,这桩婚姻是我的老师建议、撮合的,打从相处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渴望有个孩子。虽然生活有如多头马车,当我发现自己怀孕时,这个好消息还是令我们雀跃不已,因为多年的梦想就要成真了!当时我们都认为我应该停止心理治疗工作,好好休息一个月,让精神也得到滋养,于是我决定到老师在南加州沙漠主持的一个瑜伽与禅修中心去。 闭关两个星期后,我开始严重出血,好友赶紧带我去附近的医院就诊,结果是,我的母子天伦梦因流产而破灭。失去了宝宝让我悲伤不已,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胡乱臆测流产的原因--是因为我承受不了激烈的瑜伽动作和酷暑吗?回到闭关中心之后,我打电话给我的老师留言,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并提到了我的疑虑,但是他并没有回我的电话。

接下来两天,我只能躺在床上等待复原、陷入悲伤、不断祈祷。第三天,我决定去参加每日众会,老师通常都会在那时做开示,他的启发应该会有所帮助,而且跟灵修家庭的同修在一起,应该也会好过一点。 那是个炎热的沙漠傍晚,几百个同修一起坐在巨大的开放式帐篷下安静地禅修,等待老师到来。他的座车终于出现了,大家都站起来,低声唱诵虔信之歌,他身后的随行人员都是身着长袍的瑜伽行者;然后,老师走进帐篷,在辉映着夕阳光彩的橘红与粉红的坐垫前缓缓安坐。吟唱结束后,大家席地而坐,静静地望着老师从精心准备的餐盘中,挑了一块饼干和几颗葡萄;吃完之后,他的眼神扫过面前几百张仰望的脸庞,每一个人都屏息等待他的启迪。突然间,我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然后,他的声音划破寂静,叫了我的名字,那是多年前我决心献身追随他的教诲时,他为我取的梵文名字;这时,他要我站起身,他的声音还在我耳中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