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系列专题：《日本最火最招人恨的职位：炒鱿鱼面谈官》
32 是啊，没错，眼前这个粗壮厚实的男人，渐渐和记忆中的身影联系起来。他和村上是同一伙的，也不参加社团活动，整天就跟在高职女生的屁股后面团团转。 昌男脱口便骂："喂！村上！"丝毫不顾旁人目光，怒气冲冲质地问他，"你要消遣人也该有个分寸吧！这种工作上的机密，连我求你都不愿意说的事情，为什么还把你以前的死党也牵扯进来？" 打算两个人一起看我的笑话吗？是不是下次回老家的时候要到处去宣传，说我被人开除了？ 不过，还是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真要说出口的话，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昌男恶狠狠地瞪着村上。 "哎，别那么生气。"村上依旧是满脸笑容地对他说，"我之前说有件事要告诉你，其实和他有关。" "什么？" "就是对你的未来可能有帮助的事。" 结果，在村上及山下的邀请之下，昌男和他们一起到附近的酒吧去了。 "首先，要跟你解释清楚，以免你误会。"走到店后方的座位，山下一边坐下，一边对他说，"我们毕业之后就没再联络了，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五菱银行。" 的确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竟然进得了五菱银行，真是让人吓了一大跳。 "我在那里待了八年左右。上次，他找我出来……"山下用下巴指了指村上，"要我跟他说明银行派系的问题，还拿了一份数据给我看，要我判断一下数据上那个人，如果继续做下去的话，还有没有升迁的可能。" 昌男看了村上一眼，村上这时把脸转向另一边吐了一口烟。 "当然，那份数据上并没有以前的学校经历等记录，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到目前为止，你都听懂了吧？" "嗯。" "好。于是我就看了那份数据。老实说，你在企业征信调查部的表现还真不错。可是，银行合并后被调到现在的电汇部门，看起来就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以说前途是暗淡无光的吧。而且，你又是三友派的，基础更是薄弱。" "所以……" "所以，我就告诉他，这个人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搞头了。可是，我个人对这家伙，也就是你，在企业征信调查部的表现，相当感兴趣。" 店员端上三杯啤酒。山下喝了一口，又继续说："接下来，就进入主题了。我目前工作的地方是一家以企业合并、收购为主体事业的公司。这家公司叫‘Japan Capital‘，员工大约二十人。" 昌男越听越感到讶异，不禁点了点头。 "Japan Capital"，以前好像在哪本财经方面的杂志上看过。好像是说，以这样的企业型态能在日本崭露头角，实属难得之类的。而且以年获利百分之三十来招揽投资者，借以募集资金。记得当时看到这么高的获利率，整个人都傻掉了。也就是收购企业之后的来年，股价必须提高三成，两年后要六成，才能确保投资客的获利。在这种苛刻的条件下，据说该公司仍然稳定成长，持续获利。说也奇怪，自己竟然还记得当时的报道。 "这家公司我知道，以前好像在哪里看过它的相关报道。" 昌男这么一说，山下笑得眯起眼来。 33 "那就省得我多费唇舌了。其实我们的业务内容，和你过去在企业征信调查部所做的差不了多少。" "好像是吧。"昌男听到这里，似乎开始明白山下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除了募集资金的部分以外，大致上差不多。"
"是啊，这部分确实不同。"山下点点头又说，"这家公司的员工，每个人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人商店。公司将合乎员工级别的企业个案交付之后，基本上由资金募集到企业合并重组等过程，全由员工个人独自完成。进入公司的头一年就是Grade 1，每两年由老板亲自考核，决定是否可以升级。位阶升一级，可以接手的企业个案规模就大两倍，当然，薪水也会加倍。以我个人来说，我进这家公司第三年了，去年通过审核，现在是Grade 2。当初还是 Grade 1 的时候，年薪是六百万，所以今年的年薪，你应该猜得出来吧。" 昌男点点头。今年是一千两百万吧，如果顺利的话，下一次就是二千四百万。相对而言，手上的案子也越接越大，压力越来越重，绝对不轻松。 难怪山下在说明时，不说"我们公司"，而是说"我现在工作的地方"。越是能够和公司站在同一阵线，就越可以看出那不是一个可以浑水摸鱼的地方。也可以说，有这种自知之明的人，才能在公司生存下去。 果然，山下说到重点了。 "当然不是每个员工都能顺利升级。如果连续两次考核都没通过的话，公司里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除了辞职不会有第二种选择，所以这家公司经常处于缺人的状态。" 至此，昌男已经忘了刚才发脾气的事，只是苦笑着。同时，他也更加确定山下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说它是一份值得投入的工作，应该不为过。虽然收入也很重要，但那并不是重点。因为收入是你费心经营事业之后应得的报酬，至于值不值得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说到这里，又看着昌男淡淡笑了一下，"你也做过类似的工作，相信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