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实力的终结与深度危机:美国的极限》
这些成就的政治功劳应当归于左派。富足在不小的程度上也是依靠战后美国"全球领导地位"来维持的,并使自由在国内扩展成为可能。为了反击苏联有关美国种族主义和虚伪的指控,在美国国内推进自由成了一个战略方向。可是,因为有了进步的政治激进主义,可能才变为现实。
![第12节:实力与富足,富足与自由(6)](http://img.aihuau.com/images/a/0602020606/02060714474234054.jpeg)
以黑人、犹太人、妇女、亚裔、西班牙裔、普通上班族、同性恋者、残疾人等群体为例,平等享有宪法权利的推动力来自左翼人士、自由派和软心肠的支持者。说到确保每个美国人享有同等待遇,现代保守主义的贡献几乎为零。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如果马丁·路德·金依靠威廉·F·巴克利(William F. Buckley)和《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与种族隔离现象斗争的话,那么吉姆·克劳①(Jim Crow)现在依然会活得好好的。 给予传统上处于边缘地位的人自由,构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政治的核心主题。面对这些成就,有些人认为成功部分来源于美国正在同时寻求全球领先地位,但这不会降低促成这一成就的人的功绩。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20世纪60年代,海外实力更强意味着国内更加富裕,反过来会为更大自由铺平道路。推动种族平等、妇女权利的改革派,负责德国、日本战后复兴的官员,要求把波斯湾纳入美国势力范围的石油高管,以及敦促采购昂贵新武器的国防项目承包商们,结成了默契联盟。 20世纪50年代,非正式美利坚全球帝国的形成,不是为了造福少数人的阴谋的结果。战后外交政策的合法性,源于一种被广泛接受的看法,即在海外运用实力是为了促进国内形成更为完美的团结。在这种意义上,柯蒂斯·勒梅(Curtis LeMay)将军的核打击部队战略空军司令部(既是美国实力的象征,也是战后军事工业联合体的核心部分)帮助创造了条件,贝蒂·弗里丹(Betty Friedan)的全国妇女组织才得以出现。 正确理解当代历史,意味着承认勒梅将军等顽强的冷战斗士与弗里丹等女权主义者之间奇怪的血缘关系。战略空军司令部成就了女权主义运动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