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全球帝国的阵痛:大转型时代》
正如我1940年在《自昨天以来》一书中所写的那样:"事实上,很多年轻的反叛者之所以信奉共产主义--或者至少是跟它打情骂俏--是因为他们把它看作是幻灭之路上的终点站。首先,你看到了现行秩序运转得并不好;接下来,你进而想到了改革……并认定,折中的办法不足以挽救美国;然后,你便抱有了这样的观念:除了革命也别无他法;而且,在这段旅程的终点,端坐着卡尔·马克思,要求你付出绝对的忠诚,有共产党在发誓要彻底扫除美国生活中一切可恨的东西。找到路的终点是多么受欢迎的事,把你所讨厌的每件事情都归咎于资本主义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在大多数已经上钩的人看来,事情就是这样。当1939年共产党的政策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的时候,当1941年人人都明白该党绝对臣服于一支愤世嫉俗的外国力量的时候,其中很多人把自己从钩子上解了下来;但另一些人却不能、或者不愿脱钩,继续搞他们的阴谋诡计,其伪装是如此巧妙,以至于迟至1948年,像亨利·A.华莱士这样一个身居高位、单纯天真的人,都被这样的想象所欺骗:自己并没有被他们所利用,以实现他们阴谋的目的。
![第53节:时代精神(14)](http://img.aihuau.com/images/a/0602020606/020607122998485586.jpeg)
由于共产党惯于搞阴谋诡计,并要求它的成员严守秘密,因此,要想把他们从政府部门、支持各种公共政策的组织以及工会中搜出来并不是件容易事。由于有很多杰出的爱国人士在这些部门、组织或工会里工作,因此,其中有些人几乎是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怀疑。由于共产党人习惯于对他们的联系说谎,因此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样一个问题:这些忠诚的公民,当他们在宣誓效忠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说谎。由于美国的外交政策并没有阻止苏联势力的坐大,也没有阻止中国共产党人打败蒋介石政府,因此,很多生性多疑的人的头脑里不由得产生了进一步的疑问:他们所怀疑的那些人,是否应该对美国不安全的困境负责,对他们所有人都生活于其中的这种不确定状态负责?由于大多数共产主义信徒都是激进分子,而且,他们成功地渗透进了激进的或自由主义的组织,因此,在一些缺乏鉴别力的头脑里,猜疑采取了另外的形式: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抱有任何在他的左邻右舍看来特别古怪的观点,他都可能是一个共产党人,或者有点像共产党人。由于这些猜疑十分普遍,因此让那些狂热分子(其中最狂暴的家伙,正是一些曾经在1930年代上过钩、正设法以野蛮的方式对他们过去的错误作出弥补的人)以及一些野心勃勃的政客有了放手大干的机会,给很多正派而有良心的公民打上叛国者的烙印,并因此给他们留下此生可能再也洗刷不掉的污名。由共产党人的秘密开始的一系列事件,确实已经走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