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借钱,不要用现钞换垃圾,以及美国政府不太可能采纳的其它一些明智的想法。
美国财政部和白宫的人们倒是没有问我,但假如由我负责7千亿美元救助金融体系的方案——是的,这是一次紧急援助,因为它涉及以比非政府买主所乐意报出的更高的价格收购不良资产——我会让财政部趁着金融界还不清醒,今天就赶紧去借7千亿美元。
而且我会以出售长期债券的形式借钱:3500亿美元的5年期票据和3500亿美元的10年期票据。目前这两者的利率分别为2.64%和3.63%,如此算来,我们前5年的平均利息成本将仅为3.14%左右。考虑到如此大规模的借款可能使得利率稍稍上扬,最终平均利息成本也只在3.25%-3.5%区间。
但现在更短期国库券的利息成本还不到2%,为什么要出售长期债券呢?因为金融体系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到那时国库券的利率就会急剧上升。
这些利率被争相寻求安全性的恐慌的投资者人为推低了,现在正是山姆大叔(Uncle Sam,指美国政府——译注)以低成本筹资、从恐慌中获利的好机会。
我没有致电财政部讨论这一问题,因为:1、他们太忙;2、他们会重复之前对我说过的话,这些年来每当我问及借款策略,他们回答总是一模一样。财政部会说,它根据需求借钱,而不是试图通过我所建议的那种方式操纵金融市场,这样可赢得对纳税人和债券购买者而言最佳的结果。
而我思考的方式则如同一位希望将借贷成本最小化的纳税人。假如我们要进行这项耗资亿万美元的紧急援助——我对此深表怀疑——那么我们应该尽可能便宜的进行筹资,以将援助损失降到最低。或者假如你是个乐观主义者,你可以将此理解为使我们的援助利润最大化。
南辕北辙
我不看好这一紧急援助计划的原因在于它并未直击真正的问题——银行对于自身、借款人以及其他机构缺乏信心。银行间的借贷已基本停止,商业票据市场(包括短期借贷)已经分崩离析。
因此,加利福尼亚正恳求联邦政府向它发放70亿美元的贷款。同时,作为高信用等级借款人的州政府与地方政府,所支付的短期借款价格极高,以至于我的免税货币市场共同基金收益率上涨到令人震惊的5.51%,而我的国库券基金的收益率只有1.67%。
这个紧急援助计划是在用现钞换垃圾。然而现钞——说得更华丽点是流动性——不是问题,因为银行通过以这些有价证券作担保,可以以2%的利率从美国联邦储备局借到所需的全部现金。
银行所需要的是资本-净值。假如由我来负责此次紧急援助计划,我会专注于从银行购买普通股或优先股,修复它们的资本状况。从理论上来说,每1美元的资本可产生10美元的贷款。
对贷款银行进行资产重组不仅能恢复信心,而且可使银行获得足够的缓冲资本,从而通过所谓的银行主体-不良债权计划(good-bank, bad-bank plan),分拆不受投资者青睐的有价证券,或是采取它们认为合适的举措,其中包括静观市场是否会恢复。这些事情最好由他们自己来做。
此外,购买股票而不是价值不确定且非流动性的有价证券,将对我们纳税人极为有利。财政部长亨利8226;鲍尔森(Henry Paulson)的紧急援助计划称,纳税人通过购买不良有价证券,可获得公司的所有权。但议定这类交易,并不比议定真正的注资交易简单。
据传假如外部投资者能以财政部那样的利率借到钱,它们愿意参与此次紧急援助行动。要我说:你们赶紧上吧!外部投资者提供的资金越多,我们纳税人承担的风险就越小。
我还希望有一个在线系统,使我们都能看到联邦政府持有哪些有价证券,以及一个公众均可访问的在线系统,让我们了解这些有价证券分别由哪种按揭贷款或有价证券提供担保。
不过别抱太大期望。这类想法太过明显、太过直白,因此没人会采纳。明明可以显得深奥难懂,干嘛要做得简单直白?毕竟深奥才是华盛顿——和华尔街——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