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当初，为了阻挡自杀式袭击者，以色列建造了引发争议的隔离墙。现在，它向全世界出售高科技安全装备。结果: 经济蓬勃向上
作者: Nelson D. Schwartz
你特拉维夫的克罗埃利丝餐馆（Chloelys）里有硬木地板、玻璃幕墙和高雅的法式大餐，完全可以与圣莫尼卡（Santa Monica）或南方海滨（South Beach）等名流经常光顾的豪华餐馆媲美。在店中的一个角落里，坐著前以色列秘密警察组织辛贝特（Shin Bet，相当于美国的联邦调查局）头子; 另一张桌子旁，一位律师─前总理伊扎克8226;拉宾的女婿─正在向一位客户大献殷勤; 还有一位名叫约西8226;瓦尔第（Yossi Vardi）的风险投资大亨在点店堂里踱步，那神态就像是餐馆的主人一样。克罗埃利丝餐馆里宾客满座，但填充了海鲜的夏南瓜花之类的美食只是吸引宾客的部分原因。经历了由以巴冲突导致的、全球高技术泡沫使之雪上加霜的三年经济衰退后，以色列经济又开始增长，而且它的成功对美国和整个中东地区都具有重要意义。
克罗埃利丝饭店老板维克多8226;格罗格尔（Victor Gloger）半开玩笑地说，去年秋天阿拉法特去世后，他的生意才开始好起来。其实，以色列的经济在那之前就有了起色，原因是全球对其高科技出口产品的需求增加，加上财政部长本亚明8226;内塔尼亚胡采取了一系列自由市场举措。布什政府决定推翻萨达姆8226;侯赛因，以及今年 2 月以色列总理阿里埃勒8226;沙龙和阿拉法特的继任者马哈茂德8226;阿巴斯宣布停火，这两个事件也都发挥了积极作用，使以色列得以减少 10% 的国防开支，降低了预算赤字，最终推动了经济增长。以色列和过去一样，仍然是个局势紧张的地方: 这些天，针对沙龙在 8 月拆除加沙地带几千名以色列人住所的计划，犹太极端分子发誓要以武力抗争，包括袭击沙龙本人（有人担心这样）。不过，以色列目前的繁荣甚至给一些巴勒斯坦人也带来了希望。
但是，推动以色列经济再度繁荣的不是地缘政治。假如以色列政府没有找到阻止在 2002 和 2003 年间发起过几十次攻击的自杀式袭击者的方法，该国经济不可能恢复增长。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如今蜿蜒在整个约旦河西岸的有争议的安全壁垒─那是一道受到国际法庭和欧盟谴责的由混凝土、铁丝网和深沟组成的隔离墙。迄今为止，2005 年因炸弹袭击死亡的人数从去年的 54 人下降到了 11 人。“我们是成功应对自杀式袭击威胁的少数几个国家之一，”以色列技术管理学院（Technion Institute of Management）一位出生在加拿大的经济学家兼教授什洛莫8226;马伊塔尔（Shlomo Maital）说。这道壁垒激怒了被隔离在另一侧的巴勒斯坦人，同时也使得这个犹太国家在世界许多地方更加受到蔑视。可是，以色列平民如今拥有的安全感，使他们重新过上了正常的日子，也使旅游者和外国投资者愿意回到这里。“人们的心理状态好多了，”格罗格尔说。“在炸弹袭击频繁发生和 2002 年以色列军队入侵约旦河西岸地区之后，餐馆里几乎空无一人。而今年生意增加了 35%。”
通过重建以色列安全而培养起来的本领不仅有利于国内的商人，也成了以色列公司─从设计软件的到建隔离墙的─得以向备受恐怖主义之苦的世界各国销售其产品的关键所在，从而也使这个资源贫乏、人口不到 700 万的国家得以在全球经济中兴旺起来。
2004 年，以色列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 4.2%，是欧洲经济增长率的一倍; 今年预期增长 3.8%。以色列的企业也在世界各地大显身手。一家以色列房地产公司最近出资 5 亿多美元买下了纽约广场大饭店。去年，以色列制药业巨头泰华公司（Teva）出价 34 亿美元收购美国非处方药品制造商西科公司（Sicor）。雷曼兄弟公司（Lehman）投资银行专家伦8226;罗森（Len Rosen）建议泰华公司做这笔交易。他说，雷曼公司眼下的目标是，到年底向以色列派去九位投资银行专家，而在2002年只有五个。“去年我们做得最成功，”罗森说。2004 年，他领导的团队帮助以色列公司在美国筹集到了 17 亿美元。除了加拿大，以色列是拥有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最多的国家，其中包括自 2004 年初以来刚刚上市的六家。由于抵押贷款利率下调以及担心国内反犹活动日益猖獗的法国犹太人大批涌入，房地产业也开始回暖。经纪人约阿夫8226;埃蒂耶尔（Yoav Etiel）在美国居留了 17 年后回到以色列，成立了一家专为海滨城市齐克龙亚科夫的外国人服务的房地产公司。他说，“我有一半的生意来自国外，”而且他出售的住房在过去的一年里价格上涨了 20%。
和其他长期在以色列经营的公司一样，雷曼公司的罗森认为这次经济好转与 1993 年奥斯陆和平协议签字后出现的情况不同。“安全比和平更加重要，”罗森说。他同意这样的观点: 阻止恐怖袭击，比向巴勒斯坦人和其他阿拉伯邻国示好对经济发展更有利。“当时，人们寻求和平以求发展。现在，人们寻求安全，为的是不让暴力影响发展。”
安全与和平这两个词听上去只有语义上的差别，但这场争论会影响到最终与巴勒斯坦人达成的任何一项协定。隔离墙和从加沙地带以色列居住点撤退的计划，都是沙龙为了保证以色列安全而采取的单边行动，以取代奥斯陆和谈所期望实现的和平进程。内塔尼亚胡等以色列领导人认为，以色列如果能够保证自己享有足够的安全来发展经济，就不用那么急于同巴勒斯坦人达成和平协议了。
但是，如果实现不了持久的和平，就不可能消除已经成为以色列人日常生活组成部分的根深蒂固的焦虑感，也不可能清除通往长期繁荣道路上的障碍。在隔离墙另一侧的广大地区，有著数量剧增的巴勒斯坦人。他们超过了 350 万，失业率高达 30% 至 40%，越来越多的人站到了反对任何和平倡议的哈马斯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武装组织的一边。隔离墙可能会给以色列争取到时间以恢复经济，但没有几个以色列人打算为此庆祝一番。“如果我们做得不对，这只是一相情愿，又该怎么办？”一位以色列风险投资人约拉姆8226;奥伦（Yoram Oron）这样担心。“那样做管不了多大用。”
天气晴朗的时候，从特拉维夫市拉阿那那郊区 Nice Systems 公司闪闪发亮的总部大楼九层咖啡厅里，你可以眺望到巴勒斯坦的卡尔基利亚市，这家高科技公司是推动以色列经济复苏的众多企业中的一个。这一边，Nice 公司靠著向全世界销售其数据记录与分析系统发财; 另一边，卡尔基利亚却完全被隔离墙围困，只留下两个通道供其四万居民出入。在一些地方，8.5 米高的灰色厚水泥板把卡尔基利亚与周围的巴勒斯坦村庄隔开; 另一些地方铺设的是带刺的铁丝网，上面的电子遥感器能自动发现任何试图穿越隔离带的人。
尽管从 Nice 公司的大楼上看不见隔离墙，政治局势却从来没有远离公司成员的心头。自从公司的一位雇员在 2003 年特拉维夫一家海滨俱乐部的自杀式袭击中丧生后，这种担忧一直挥之不去。“一方面，它表明我们多么容易受到袭击，”Nice 公司负责业务开发的副总裁科比8226;休伯曼（Koby Huberman）说。“另一方面，它又说明我们有多么强大，因为公司上下齐心协力，度过了难关。这正是以色列公司的特点之一。”
无论怎样，Nice 公司的以色列特色同样是一个卖点。购买其产品的警察机构、经纪公司和政府部门需要听取一家处在反恐前线的公司的意见，Nice 主导著这个细分市场。所有打到洛杉矶和纽约市警方的电话，都是用 Nice 的技术记录下来的。在全球经纪公司里完成的交易中，大约 90% 也离不开它的技术。Nice 还向各国政府机构出售用于视频监视和音频拦截的系统，帮助它们筛查有安全危险嫌疑的视频和音频信息。Nice 在 2005 年的盈利有望猛增 36%，达到 3,400 万美元，市场份额在过去 12 个月里也翻了一番。
对于其他公司来说，反恐与盈利之间的关系表现得更为直接。ISDS 等保安公司开发了一个利润丰厚的新市场，向海外客户销售其反恐战略。这些客户认为，如果有谁能击败恐怖分子，那就非以色列情报机关摩萨德（Mossad）的高手莫属。创建 ISDS 的莱奥8226;格莱塞尔（Leo Gleser）曾在以色列航空公司（El Al）当过空警，在军队中服过役。他目前正建议墨西哥国有石油公司 Pemex 如何改进其安全程序。在纳斯达克上市、负责修建约旦河西岸隔离墙的马盖尔公司（Magal）也向英国白金汉宫提供保安系统。鉴于目前的形势，以色列公司将继续生意兴隆，出售它们历经艰辛获得的专有知识。“人们认为，我们是唯一有在现实生活中检验这些设备的经验的企业。”马盖尔公司首席执行官雅各布8226;埃文－埃兹拉（Jacob Even-Ezra）如是说。
根据技术管理学院马伊塔尔教授的计算，这一成功在去年使以色列的出口增长了 16%，达到 236 亿美元。其中，高科技产品占了将近一半。以色列公司一直在三个最热门的领域里大展身手─Wi-Fi、WiMax 和 VOIP（即“基于互联网协议的语音传输”）。设在特拉维夫、在纳斯达克上市交易的 Alvarion 公司生产用来建立 Wi-Fi 和 WiMax 热点的基站和其他硬件。另外一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 AudioCodes 则提供用来在互联网上通电话的演算法以及向呼叫方提供 VOIP 所需的芯片、路由器和其他硬件载体。
这些尖端技术，有很多产生于为以色列军方和安全部门所做的科研项目。在纳斯达克上市的 Given Imaging 公司开发了一种吞下后对人体无害的药丸大小的照相机，供医生检查小肠疾病，同时又使病人免受内窥镜检查之苦。这种维生素药丸大小的照相机最初装在导弹上，向控制导弹的军事人员发回照片。阿拉丁（Aladdin）和 Check Point 等信息安全软件生产商的许多人才，都是从顶尖的军事部门里招募来的，许多新创企业的创办人多半在见面时还穿著军装。创办了 M-Systems 公司的高管人员开会时仍穿著以色列海军的军服，该公司发明了钥匙链大小的记忆装置，备受欢迎。
只要当局不认为这是对国家安全的威胁，这些老兵可以随意把在军队中学到的东西应用到平民生活中。“你如果离开思科公司（Cisco），用你在那里学来的知识开办一家公司，他们的律师就会来找你麻烦，”风险投资人奥伦说。“在这儿，你如果离开军队开公司，会得到政府的支持。这里没有知识产权问题。”
每年都有拥有科学知识的男女离开军队，或是从海法的技术管理学院等一流大学毕业，他们使英特尔（Intel）、微软（Microsoft）和惠普（HP）等美国公司得以在以色列开展大型研发项目。英特尔公司的迅驰（Centrino）技术就是在海法的设计中心研制出来的。来自前苏联的犹太移民和当地的人才一道，为以色列提供了大量的科学家和工程师。“来自俄罗斯的工程师数量超过了技术管理学院自 1924 年成立以来培养出来的工程师数量，”马伊塔尔说。“他们是高技术产业腾飞的动力。”
尽管财政部长本亚明8226;内塔尼亚胡在以色列政界属于最强硬派，他却拒绝把以色列的经济复苏归功于安全状况改善或高科技专家。他认为，他提出的里根式的降低开支、税收和福利的措施连同国有企业私有化，才是使经济发生改观的最主要原因。“经济增长有 90% 要归功于我们在国内所做的一切，”内塔尼亚胡坐在以色列财政部的办公室里说。他在议会听了一整天关于从加沙地带撤退的辩论，领带都弄歪了。听到这番话，副总理埃胡德 奥尔默特（Ehud Olmert）忍不住揶揄对方道: “只有 90%？本亚明肯定觉得自己很谦虚。”奥尔默特是内塔尼亚胡的对手，沙龙退休后，两人将争夺保守的利库德集团的领导权。
在这个把勇往直前当成一种美德的国家里，内塔尼亚胡可谓出类拔萃。“我对人们骂我是里根主义者或撒切尔主义者感到非常骄傲，”他站在办公室里的白色写字板前说。从拉弗曲线、基督教福音旅游到中世纪犹太哲学家摩西8226;迈蒙尼德（Moses Maimonides），他无所不谈。“我们已经从一个高税收、垄断性官僚福利经济体发展成为一个低税收、低福利的开放型竞争经济体，”内塔尼亚胡说。这话说得有点过早了。尽管以色列经济的税收负担从 2003 年起减少了 41 亿美元，但最高边际所得税率仍然为 49%，美国只有 35%。此外，尽管对美国援助的依赖在减小，以色列去年还是从美国那里得到了 27 亿美元以上的资金，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以资助开发军用设备的名义得到的。
不过，在减少以色列的福利开支和放弃实行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经济政策方面，内塔尼亚胡确实取得了不可否认的成绩。在过去两年里，接受救济的人数从占总人口的 6.5% 下降到了更便于应付的 4.3%。这些削减的开支，加上对一向无人敢动的国防预算的削减，使以色列在 2003 年占国内生产总值 5.6% 的预算赤字有望于今年下降到 3% 的水平。这不仅有利于提升以色列的国际信贷评估等级，也使 10 年政府债券的收益率从 2003 年 3 月的 12% 下降到目前的 7.5%，进一步刺激了国内消费。
内塔尼亚胡议事日程上的最后一项是卖掉政府持有的企业股份，如以色列贴现银行（Israel Discount Bank）、电话公司 Bezek 和国有的以色列航空公司的股份。在这个建立在集体主义精神上的国家里，内塔尼亚胡的计划可谓是异端之举，可是在野的工党却让它通过了，因为该计划支持由内塔尼亚胡的上司沙龙总理提出的撤离加沙地带和其他能缓和巴以局势的举措。马伊塔尔说: “工党不情愿地投票支持了这个预算方案。”如今，就连不能容忍内塔尼亚胡强硬政策的商界领导人也勉强承认，他们喜欢他的自由市场计划。内塔尼亚胡在 1996 年至 1999 年担任总理时“所犯的错误多得令人不可思议”，特拉维夫的一位著名律师茨维 卡恩－托尔（Tsvi Kan-Tor）这样说。“我当时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支持他。但是，由于他仅限于处理经济问题，因而干得很出色。我过去的看法是错的，我愿意承认这一点。”
虽然卡恩－托尔等商界领袖承认经济正在恢复繁荣，人们仍然十分担心新一轮恐怖活动会阻碍这一复苏进程。“在这儿，过多的乐观是一种病态，需要马上医治，”卡恩－托尔说。“要想乐观并不难─但这是不可能的。”
人们从来不掩饰心中的担忧。尽管像 Nice 这样的公司生意兴隆，在战前逃到以色列的犹太人和战后返回的大屠杀幸存者的子孙们当中，有越来越多的人想离开这里。在许多情况下，来自欧洲国家移民的后代可以拥有双重国籍，而且人们都想持有一份欧盟的护照。28 岁的利龙8226;齐夫（Liron Ziv）的父亲在 20 世纪 50 年代从罗马尼亚来到以色列，他正在申请获得一份罗马尼亚护照。他说: “多一条出路总是件好事。”尽管失业率在降低，但除了高技术产业之外，好工作仍然难寻。在集体农庄工作之前参加过黎巴嫩和约旦河西岸战役的齐夫对政治和暴力感到厌烦。他说: “你能体会到这种紧张情绪。”他想去荷兰居住。“那里很安定─农活很多，经济状况也好，”齐夫说。“如果几个月内能申请到护照，同时在耶路撒冷又找不到任何工作的话，我也许会离开这里。”
今后几个月，对于齐夫这样的年轻人如何看待以色列的未来至关重要。今年 8 月，如果沙龙政府开始从加沙地带撤除居民点（必要时将使用武力），有人担心以色列可能会爆发内战。人们同样也担心，如果撤除行动进行得不顺利，以色列会与巴勒斯坦人重新公开对抗。不过，如果和平进程确有进展，将对以色列的邻国和美国都有利。以色列若能从和平进程中获得经济回报，它很可能与阿拉伯人实现更大范围的和解。由于美国同处于阿拉伯世界之中的以色列保持如此密切的关系，阿以之间紧张关系的任何缓解，都将有利于改善美国在整个中东地区特别是在伊拉克的处境。在一个很长的时期里，一个繁荣的以色列甚至可能与约旦和埃及等美国主要阿拉伯盟友建立更加紧密的贸易关系。这是一种乐观的情景─普通以色列人都十分清楚，如果这一前景无法实现，随后会出现什么状况。“你能感觉到这个国家的情绪，”马伊塔尔说。“四年来头一回，人们可以在国内旅行时无须担心恐怖袭击。他们没有指望这种情景会永远持续下去─他们只是及时行乐罢了。”
译者: 夏蓓洁
现在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巴勒斯坦移动电话运营商贾瓦尔公司的成功，带来了新的乐观情绪
像任何一位忙碌的移动电话公司高管人员一样，哈卡姆8226;卡纳法尼（Hakam Kanafani）也有经常令他头痛的事: 通话量下降，基站过于庞大，竞争激烈，用户数量变动不定。但是，作为巴勒斯坦唯一的移动电话运营商贾瓦尔公司（Jawwal）的首席执行官，卡纳法尼还得克服一些别人遇不到的困难，以使公司盈利。以色列军队在 2002 年占领约旦河西岸后，贾瓦尔公司在杰宁的发射塔被战火摧毁了。宵禁和安全检查点更使得工程师们难以修复出毛病的设备。
但是，毕业于马里兰大学、现年 40 岁的卡纳法尼居然把贾瓦尔公司办成了一个灵活经营的楷模，使之成为巴勒斯坦经济中罕见的成功案例。如果当地实行宵禁，用户的求助电话可以自动接入该公司雇员的家中。卡纳法尼一边向通话中心的一位职员点头示意，一边说道: “她可以回家一边和丈夫呆在一起，一边接电话说: ｀这里是贾瓦尔公司，您有何吩咐？＇”
贾瓦尔公司为垄断性的巴勒斯坦电信企业 Paltel 所有，拥有 55 万用户，占巴勒斯坦市场 50% 的份额。其余部分由四家以色列移动电话运营商占据，它们有能力在巴勒斯坦领土上打压贾瓦尔公司的话费，最高幅度可达 50%。尽管如此，贾瓦尔公司的营业额去年仍然增长了 47%，达到近 1 亿美元，净收入占其母公司 5,400 万美元的一半以上。
巴勒斯坦经济遭到了巴以冲突的严重破坏─约旦河西岸目前的失业高达 30%，甚至高于加沙地带。不过，以色列放宽安全检查的做法使情况有了改观，来自海湾产油富国和在海外工作的巴勒斯坦人的投资也在增加。在纳布卢斯的巴勒斯坦证券交易所里，代表股市动向的 AlQuds 指数在 2005 年头四个月里上扬了 155%，原因是人们对巴勒斯坦新领导人马哈茂德8226;阿巴斯上台持乐观情绪，再就是一些公司的股价在上涨，如贾瓦尔的母公司 Paltel 的股票上涨了 91%，贝尔泽特制药公司（Birzeit Pharmaceuticals）的股票上涨了 89%。像卡纳法尼这样的年轻企业家希望，阿巴斯能够在以色列 8 月份撤离加沙地带后控制住武装分子的行动，同时减少在阿拉法特执政期间层出不穷的腐败现象。“贾瓦尔公司表明，巴勒斯坦人有能力经营高科技公司，”卡纳法尼说。“只要我们不再居住在一个大监狱里，限制我们发展的只有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