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郑州机场,我就为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困扰:去哪儿?
我不是为一个人而来,也不是为一个公司而来,甚至也不是为一件事而来,而是为一个自然现象而来。它可能藏在树里,可能藏在草里,可能藏在田里,可能藏在空气里,放眼皆是,但要抓住它,不容易。
当然,我可以去登封或者兰考,那里土地龟裂,麦苗干枯,不但庄稼没水喝,人也没水喝,可那里地理环境太特殊,不合适做样本。于是坐上第一眼看到的大巴,每一辆车都有个终点,我是个没有终点的人。一路上,沿途看到绿油油的麦苗,心里阴暗的感觉失望。眼一睁一闭,一个城市过去了;眼一闭一睁,又一个城市过去了。眼再一睁一闭,北方下雪了;眼再一闭一睁,南方下雨了。
两天后,我又回到郑州,坐上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我说随便,去周围的荒郊野地就好。司机一个急刹车,“大哥,你下去吧,我今天刚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