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全球最稀缺资源的争夺战:人才战争》
低出生率和预期寿命的延长意味着2000 年到2050 年期间,整个欧洲65岁以上人口所占比例将从15%上升到28%,仅仅在10年后,每100个退休者就只有87个年轻人来进行补充;而日本将从17%上升到36%。 联合国人口处2000年发表一项报告也指出:如果接纳移民是维持欧洲现有劳动力的唯一办法,那么目前欧洲接纳移民的数量还需要提高很多。该报告认为欧盟15个国家(现在为27个成员国)若在2050年还保持当时的人口规模,在此期间将需要输入大约4700万移民;若要维持15-64岁年龄组现行规模稳定不变,将需要输入7900万移民;若要维持现行的老年人赡养比稳定不变,将需要输入6.74亿移民,就算把法定退休年龄从60岁提高到65岁,也需要移民1.12亿人 。 对于澳大利亚和加拿大这样的移民国家来说,地广人稀,劳动力总量不足,并不能够支撑经济发展的要求,因此也同样需要补充大量移民。澳大利亚联邦移民部长伊文斯就指出:澳大利亚必须坚持大量吸纳移民的政策,是考虑到如果不增加吸纳新移民,澳大利亚人口不到五年便会老化,经济将会受到严重影响。

与此同时,发展中国家却存在大量劳动力过剩,并且还在以爆炸般速度继续增长。在未来40年,全球人口有望增长26亿,从目前的65亿增长至2050年的91亿,但几乎所有的增长都将集中于欠发达地区。这些地区的人口可能会从目前的53亿增长到2050年的78亿,与发达国家的人口负增长现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世界人口结构的畸形变化,尤其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在人口结构和人口增长上存在的巨大反差,自然会加速全球人才的流动与竞争。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在快速增长,自身的产业和经济规模却提供不了那么多就业机会,就必然会促使遭遇经济困难的人们离开家乡寻求发展。同时,发达国家延迟退休年龄、通过分工协作提高效率、实现区域人才自由流通等措施,依然解决不了人口老龄化的问题,就必须会选择获得大量移民进行补充。 自然,即使发达国家经济结构不以知识产业为主,可替代性强的低端产业也并没有太多外包,任何一个国家也只会更欢迎那些能做出更大贡献的杰出人才,以及那些能为本国创造大量就业机会的投资人士。尽管当地人不愿做的家佣、清洁、建筑等工作也长期需要外国劳动者,低技能移民的进入并不造成本土劳动者的薪酬降低、就业受影响。但是从长期看,这些低技能劳动者还是容易成为政府负担,并且因为缺乏跨越语言和文化的能力,在融入当地社会往往相对困难,容易形成种族对立问题。 因此,从整体来说,发达国家包括任何一个接受移民的国家,尤其是在申请成为本国的永久居民或公民这一点上,采取"选择性"的移民政策都会成为一种必然:要么是本国公民亲属优先,同族裔血统优先;要么就是人才和投资者优先,让移民政策为人才战争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