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我们唯一应当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13)
系列专题:《大萧条中的罗斯福:谁拯救了美国》
"他是一位非常容易冲动的政治家,没有牢牢掌握国家事务的能力,也没有坚定的信念。……他既不是人民的代言人,也不是富人的敌人。他只是一个尽管不具备条件却很想当总统的愉快的人。" 这位倾向于支持史密斯的著名评论家可谓点到了罗斯福的痛处。其他一些自由派人士的攻击更为凶猛,《新共和》周刊声称罗斯福"绝非有高超见解和过人毅力。"
《民族》周刊的编辑奥斯瓦德·加里森·维拉德在给罗斯福的一封公开信中写道:"美国人向来相信,非常时期会有领袖出现,使美国制度维持下去,可你却使我们感到失望。" 翻一翻民主党代表大会前各期《民族》周刊就会看到如下种种反对罗斯福的言词:"他这个候选人没有引起什么真正的热情。""让他当总统候选人,事情难望改善。""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人民拥护罗斯福当领袖"。"软弱无力,准备妥协。""值此关键时刻让罗斯福这种软弱无力、随时准备妥协的人继胡佛之后当总统,后果势必十分严重,因为人们误信他是一个开明人物" 。 艾尔·史密斯这时也赤膊上阵了。由于罗斯福祈求在民主党内寻求全国性的支持,而各地党组织代表着差异很大甚至互相冲突的地区利益,这样,那些采取迎合地方利益之立场的候选人就在一定的场合占据了上风。罗斯福小心翼翼地绕过诸如外交政策、禁酒、坦慕尼协会等雷区,要么就避免就这些问题发表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的演说,这其实是历来的政客在寻求更广泛支持时惯用的手法之一。因为罗斯福的支持者中有城市政党头子、百万富翁、西部激进派、南部民主党的保守分子、善于看风使舵的中西部人、三K党人、老威尔逊派、老布赖恩主义者、大学教授、哈佛校友、主张高关税者、主张低关税者等带着不同背景、来自不同方面的支持力量。 为此,一位耿直的哈佛大学校友写信气愤地质问他:"你难道希望为自己博得一个‘四怕候选人‘--胆小怕事、怕表态、怕自己不虔诚、惟独不怕陈词滥调--这样一个讨厌的头衔吗?" 善于审时度势、具有良好大局观的罗森曼认为,在目前遭到左右夹攻的不利局面下,正式地拿出一个深思熟虑的全国性政纲已刻不容缓。经过3月份整整一个月的探讨、争论、修正、定稿,形成了一系列方案,其代表作便是一个厚积薄发的政纲,这就是罗斯福在1932年4月7日"幸福牌香烟"广告节目时间向全国发表的10分钟演说: "据说,拿破仑的滑铁卢惨败是因为他忘记了步兵而把一切都寄托在比较显眼但较次要的骑兵上。现在的华盛顿当局不完全像他又有些像他。当局也许是忘记了、也许是不愿意想起我国经济‘大军‘中的‘步兵‘。目前的艰难时世要求把计划建立在经济大国里被遗忘的、没有组织起来的,但又是不可缺少的那些单位之上,要求自下而上地而不是自上而下地制订计划,要求这些计划重新寄托在对经济金字塔底层被遗忘的人的信念之上……任何民族如果有一半人破产便不可能存在,如果半数买主失去了购买力,内阁、百老汇、工厂、矿山都要关门大吉……已经是时候了,必须勇敢地承认,我们处于至少和战时相差无异的非常状态。我们要动员起来度过难关。" 罗斯福热情、自信的声音激起了中西部、南部等地的广大选民的深深共鸣,"被遗忘的人"一词因其逼真地刻画了大萧条中人民的境遇而被收入美国政治辞典。而在4月13日的杰斐逊纪念日上,史密斯以嘶哑的调门宣布:"有些竞选总统的演说老手总是扬言我们国家出了这样那样的毛病,这样的话美国人民已经听够听厌了。现在若是谁还胆敢坚持对这个国家的人民发出妖言惑众的论调,煽动他们挑起阶级斗争、贫富斗争以致于大家都自取灭亡,那么我就要脱掉外套和背心跟他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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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我们唯一应当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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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我们唯一应当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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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我们唯一应当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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