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韩国的印象十分复杂,原因当然是来自多方面。但从民间交往来讲,总体上感觉还是非常务实。韩国的朋友就告诉我,以前学英语是第一要务,但现在是学中文。前几天去了一趟首尔,接待的人里面,有三个人都在中国留学过,说起羊肉串和宫保鸡丁,个个掩饰不住的向往。她们说,学中文是找到好工作的非常充分的条件,毕竟,中国是韩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
韩国资源匮乏,做很多事情没有中国这样大开大合。首尔的房价高得吓人。我以前一直认为深圳的房价已经很高,但我听到两种说法,一种认为首尔市区内房价均价已经在一坪(合3.3平米)在人民币100万元左右,合每平米30多万;还有一种说法是每平米在20万左右。除去个人表述的角度,市区内的房价每平米在20万左右大概属于正常价格。如果考虑购买力和人均收入较高的因素,我们粗略一算,这个房价水平大概跟北京现在四环内没有2万以下的房子是一个道理。但是,跟北京相比,首尔显得很空旷,楼间距明显比北京要大。而且,人口密度并不低,全韩国2/5的人都是住在首尔的,绝对值也达到了1200万之巨。结合这多重因素,我们发现,它对资源的利用的效率非常之高。
我们不是在讨论房地产,而是在讨论一个经济体在作出重要决策的时候的先天条件。对韩国来说,资源限制可能是这个国家在作出一些重要决策时无法绕开的。正如弗洛伊德的理论而言,一个人在人生重要阶段所作出的决定,往往要追溯到他的成长经历和家庭背景。
从通信市场上也可以看出。这次去韩国,拜高通公司安排,先后拜访了几位运营商,包括刚刚从中国联通身上套现的SKT,以及后起之秀LGT。其通信市场发展的成熟程度,应用的丰富程度,以及对国民经济的贡献程度,远远超出了中国通信业所扮演的角色,也超出了我们普通民众的认识。总体而言,在韩国这个成熟的3G市场,由于手机功能的丰富多样化,尤其是手机支付的广泛应用,对韩国流通业、金融业、公共服务等多个行业的改变,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在运营商SKT的实验室里,我们看到了好像根本不属于一个运营商应该做的事情,SKT试图把未来生活的无数场景都要建立在以通信网与手机的基础之上,模拟出aihuau.com未来世界的生活状态,而且,作为观众,我们丝毫不觉得遥远,因为我们可以想象,只要通信足够发达,我们立刻就可以享受到这些服务。
1996年,韩国国内发生了一次非常大的争执。当时,韩国移动通信市场刚刚起步,当时国际上的主流技术是GSM,理所当然地应该引入韩国。但最终,韩国选择了当初无人敢用的CDMA技术,那可以说是一场赌博。在中国,CDMA被称为准3G技术,而在韩国,人们称WCDMA才是3G,CDMA在他们看来属于2G。所以我们在交流时常常卡壳,我们经常会问出“当初你们从2G往3G转的时候怎么解决用户问题”之类的问题,而他们的答案总是令我们一头雾水。后来才有人发现原来双方心中的2G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韩国作出的赌博,现在成为一种胜利,它是世界上最成熟的3G市场,这一切都基于这个国家天生的危机感和对资源的有效利用。
并不是说中国的选择不正确,不同国家国情不同,必然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但也正如韩国目前的3G一样,如果只是纯粹的横向的静态的对比,它的通信市场毕竟还是太小了。但是,如果考虑到通信业对国民经济的促进作用,我认为,我们必须好好地向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