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融危机以来,对中国冲击最大的一个是沿海的外贸加工型制造业,带来的可能是上千万的农民工失业的问题,另一个影响最大的是中国高等教育,结果是数百万的大学生无法就业。之所以叫影响最大,不是冲击最大,是因为中国的高等教育体系比金融体系还要稳定,诚如两会上一位大学校长所说,大学欠钱,全民偿还,道理讲到天上也不怕;所以这样的体系是不会受到冲击的,但影响是很大的。前两天新闻:重庆高中应届毕业生已有1万余人放弃高考,因为农家子弟也明白了市场经济的法则,读书改变不了命运,连工作也找不到,投入产出不划算。沿海的外向型加工制造业引发的思考是要调整产业结构,促进转型升级;那么我们高等教育的调整思路是什么呢?外向型经济调整提高的过程中,我们北大纵横在做了很多咨询推进工作;那么高等教育的改革和发展,我们北大纵横能做什么呢?
下面,我将用我们的咨询经验和思维看看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问题?
一、高等学校的发展目标偏离方向或者没有差异化
高等学校的发展目标是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毫无疑问的归结为:培养人才。但在很多高校,培养人才只是一句口号,更多的工作措施是怎样通过教学评估并得优,怎样申请专业和学位,怎样申请重点学科等。长期以来,真正关心人才培养的学校很少,更多的关心怎样通过基础设施建设、专业和学位建设、学生扩招等建成综合性大学。就是我们讲的外延式增长,不是内涵式增长。
在学校建设上,没有几个学校不是综合性大学了。导致“多元化扩张”,结果是名牌大学和普通大学的同一专业的教学大纲是一样的,培养模式是一样。学校失去特色,专业失去特色,从而生产的“产品”——学生也失去特色。大学在研究和教学上如何定位?在学科建设和专业设置上如何定位?在人才培养上如何定位?这些问题在大学之间没有清晰的明确的差别出来,致使高中毕业生填志愿只能依靠等级之间去差异化选择。所以,无论是在培养人才方向上的偏离,还是高校的发展定位的缺乏差异都给高校学生培养和社会需求之间种下了恶性循环之果。
二、高等学校的既往发展路径难以为继
研究性、综合性、大型的一窝蜂发展方向,导致高校的发展路径基本相似:1、大量的融资贷款进行基础建设;2、快速的增加教师,申请专业和学位点的增加;3、大量扩招学生,大量收费。期待扩招收费来给银行还贷(即所谓“教育产业化”,产业化失败,难以还贷就出现了全民承担论)。其结果是:1、大量贷款形成高校财务困难,甚至是危机;2、短短几年的快速增加的教师及专业学位点的增加,并不意味着我们专业教学能力的增加。我在01年到04年受聘于大学教了三年书,这前后几年大学进人进的最多,扩招扩的最快,能够感觉的到高校办学的躁动犹如当年海南的房地产业,其结果就是轰轰烈烈之后,大量烂尾楼开始出现。3、扩招学生面临就业,呈现出来的问题越来越突出。2009年金融危机彻底将大学打回原形,以后的大量收费模式将难以为继,因为政府已经重视,学子也开始用脚投票,不报考你这个学校甚至上万人不参加高考就是明证。
三、高等学校的资源和机制
高校的资源犹如当年国有企业的资源:资产设备基础很好、财政金融行业管理倾斜资源、专业技术基础雄厚,但需要更新;高校的机制犹如当年国有企业的机制:政府部门统管导致缺乏活力、缺乏真正的责任者、甚至出现了不干活都有钱拿的现象都一模一样。但高等学校毕竟不是国有企业,她是事业单位。她的性质决定不可能像国有企业一样,但仍有很多类似之处。在北大纵横,已经做了很多事业单位的咨询,比如:前面我们做的血液中心,属于卫生事业部门,和教育事业部门比较相似。它不同一般事业部门,因为它有生产部门,也不同于纯生产性质的事业单位(如:科研院所,很多已经改制成企业了)。正式因为这种部分生产的性质,才导致教育产业论的出现,才有“大量举债,大量建设,大量招生,大量收费”的发展路径出现,但生产并没有根据市场需求进行产业化运作,因为它不是企业。高校的设施“硬件”资源和人才“软件”资源的发挥利用很成问题,造成大量的浪费。很多本科生能做的事情,现在可能是一个博士在做。需要强调的是,这几年学校一些开明人士已经在和社会接轨,寻求学校、教师的资源利用(如横向课题等),但对学生,学校的弱势群体,过去与此无关,因为老师们做课题,写文章都能带来名和利(评职称和增加收入),而专心教学不能。2009,才成了大学生与社会接轨的“元年”。
那么高等学校需要做咨询吗?北大纵横能做高校咨询吗?
我个人认为高校是需要做咨询的,但这个咨询是要在政府推进高校管理体制改革的背景下进行的。因为只有这样的背景才能产生高校变革的压力和动力,产生变革的责任主体。那么北大纵横能做高校咨询吗?有人认为高校有很多管理专家,理论比我们强,对高校实践比我们熟悉,我们做不了。其实,管理思想是相通的,实践也是相通的,我们有十几年的咨询沉淀,有丰富的实践基础,在管理思想上,我们肯定走在了管理理论人士的前面。加上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背景,我们只要适当加以应用性研究,有政府咨询和其他事业部门的咨询的参考,我认为北大纵横完全可以走在这个领域的前列。由于对教育行业的从事经历和关注,我愿意成为这个先锋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