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智库也时髦了,很多人都来说智库与办智库了。好象办智库就和办仓库一样容易。当然,有些事情开始的时候难免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往往是某些行业发展的必然阶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些不同角度的说法也是智库的应有之理,但是有一点也很明白,现代智库不是意味着有更多的人发表情绪性与情感性的判断与说法,也不只是开会做活动,也不是多编点内部参考,而是需要有更为系统的数据、信息、知识,需要更多系统的方法论,需要更好的合作系统,从而能产出更多的创新与使用的智慧产品。
1994年我去美国参观兰德公司的时候,我真的为他们有那么多的数学家而震惊。1997年我第一次访问传统基金会的时候,我为他们能为政治界输送那么多的政治家而震惊。1999年我第一次访问布鲁金斯学会的时候,我为他们作为一个民间机构,其活动总会受到国会与政府那么多高官的重视而震惊。2001年我在哈佛读书的时候,为同学中有不少人把创立智库作为自己的事业目标而震惊。在社会发展的某个阶段,智库似乎是决策进步不可或缺的一个机制。我们希望看到中国的智库行业获得快速发展的空间。
站在智库人才的角度,我们可能需要五种人才:一是有方法论的工具人才,方法是现代咨询区别于传统咨询的核心,没有工具则没有真正可取的解决方案;二是着眼小问题的人才,而不是宏观话语人才,智库人才需要着眼具体问题寻求突破,同时能持续解决更多的具体问题,从而获得系统突破;三是有偏创见,我们基于专业、经费来源、研究方法都会产生偏差与有限的代表性,而我们不需要隐aihuau.com瞒这类偏差,我们需要的是在这类公开的偏差下做到精致,而在不同的偏差之间需要更多公开交流甚至辩论的机会,从而在多偏交流中达到少偏的目的;四是团队协作,而不再注重知识分子擅长的个人创见,更多的跨学科与跨领域合作,形成产业化的协作能力,而不是农业化的个体创见;五是注重行动成效的研究模式,在行动中研究,在研究中行动,从而产生具有实际操作价值的解决方案。这些人才从哪来?我们学习国际企业与NGO的管理与发展模式,也许我们到了一个时候需要学习国际智库的管理模式,从而让我们的知识服务领域有一个新的突破与发展,因为类似的发展已经在民意调查、管理咨询领域发生,而在决策咨询领域的开发将使我们有可能获得新一代的公共政策智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