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王世泰
人类很强大,也很弱小。据说世卫组织拟将警报等级升为六级,可见事态严峻着,人类窘迫着,口罩流行着! 有人问,楼市也要戴口罩么?楼市从来敏感,舆论江湖上是个百搭的主儿,所以,这个问题尽管突兀,并非八卦。 记得2003年,春寒时分,深圳正在筹办春交会,SARS悄然杀到,全城口罩,盛展取消。因为人命关天,毕竟大过楼市兴衰。但是,当时人们还是戴着口罩去看楼。那个时候一是房价不疯,二是按照现在的说法,置业者刚性需求驱动,不颠狂、不恐慌;投机赌客不是没有,尚未成为“大拿”、主流。记得写过一篇文章,大意是,5月,口罩下的深圳楼市表情,不乏热情,更多理性,犹如寒冷的火焰云云。现在回想起来,还生出几分留恋。当然,留恋的不是该死的SARS,而是深圳楼市尚存的清纯,在流感面前,面戴口罩的姿容——知所畏惧的凝重,理性应对的可爱。 时光流转不几年,流感变异着,楼市变幻着,人心变态着。今年的流感,来在阳春之末盛夏之初,深圳的春交会已经盛大揭幕。墨西哥爆发的疫情,引动世界恐慌,卫生专家们天天严肃告诫,少去公共场所。但这里的展场,依然一如以往的喧腾、热闹。2009,深圳楼市,基本不戴口罩!而且不止是深圳,最近有报道,京沪一线楼市展会也是一派火爆,忽略流感,少见口罩。地产盛景重现带来的兴奋,掩盖着世界危机周期的萎顿,也麻痹着流感肆虐之下本当绷紧的神经。 幸事耶?祸事耶?这个问号,超越医学范畴。所以,楼市是否需要戴口罩,争论激烈而模糊,总是在YESORNO当中摇摆。 从政府到业界,从市场到传媒,唱衰楼市当然没有道理,就像人类自身和生存环境原本健康,硬是编造一个恐怖的病毒魔影,唬人唬己。那不是心怀异端,就是心理疾患,至少神经衰弱。但是就像流感总是不讲人情,不断给人类制造麻烦一样,楼市的痼疾也总是很难在一个早晨自动根除:开发商的原始暴利欲望,地方政府GDP压力和土地财政的持续冲动(尤其是当下提振经济的强大推力),投机者骨子里的贪婪赌性,自住和投资的脆弱门槛,芸芸众生对于高房价的咒诅和恐慌,以及利益相关学者的伪学术性鼓吹,传媒广告与生俱来的推波助澜,……这一切,时时都有可能混合成翻新的病毒,伤害楼市的健康,也伤害社会的肌体。这一回深圳春交会卖家纷纷提价,而成交量统计,较之火红4月有所下行,就是一个小小端倪。 更不要说,楼市不戴口罩,面颊潮红,乘着信贷放松、政策宽弛的当口,大肆吸金,不知节制,放开胆性,纵马圈地,一旦因为经济全局大面调整、气候有变,自身免疫功能缺失之际,能够抗御流感么? 何况,新近有料爆出,致命的病毒可能是“人造”的!据传这回的流感病毒,来自某大国军事实验室,已有调查人员发现,实验室被盗,病毒学博士失踪,三名实验室守卫和病毒样本不知去向。其中真相待考。但是,人类自身惹来病毒的麻烦,始终是个教训。楼市病毒,何尝不是出于自身? 眼下不戴口罩,或也无妨,因为这一波对于楼市的影响,温和而近于无。但恰恰是世卫组织的专家说,第一波温和,第二波更加致命。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最初发端于美国,随远征军传播到欧洲,亚洲,大洋洲,不到一年,席卷全球。次年秋季,第二波袭来,死亡2000多万,何其恐怖?楼市会否遭遇第二波的流感?因为目前谁也不知道,所以,尤其需要警惕! 为此建议,为己为人,口罩是要戴的,楼市也是如此。当然,可以戴一只乐观的口罩。人类终是要战胜流感,就像楼市终究要健康前行一样。 什么算是乐观的口罩呢?市面上已经有很多的创意。楼市,同样可以从中获得灵感。(作者为资深地产评论人,深圳星彦地产品牌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