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记录整理
2009-9-7 8月31日,上证指数收于三个月来的最低2667点,半年线告破。虽然,随后几个交易日有所反弹,但是中国A股的连续破位还是让许多投资者不知所措。 人们在无助中期望政策能对未来的投资有所指引,然而管理层似乎对于市场有点不置可否的感觉。从消息面上看,几乎是一片空白。真是这样吗?政策面上的平静,毕竟只是表面上的安静。就像平静的湖水下往往暗潮涌动,目前政策上的安静可能更加值得关注与玩味。 要说本轮调整加速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投资者的“用脚投票”。离开市场的人多了,导致资金的流出大过流入,大盘当然就会阴雨连连。 导火索显然是关于银监会将要提高核心资本充足率的传闻。这个不合时宜的“紧箍咒”一念,令银行面临选择,要么收紧信贷,要么用再融资来提高资本金。因此,随后多家银行和其他一些上市公司的再融资计划,使得很多投资者离场。 如果对政策当局做出了“行恶”的判断,人们弃他离场那就是一个正义的举动,对利益的保护也无可厚非。 现在看来,以银监会为代表的,以资产泡沫威胁论为主的货币派暂时占了上风。可是,如果市场继续暴跌,最终也会危及整体经济的复苏进程。让人惊讶的是,在这个关键的时点,偏向政策维稳的复苏派却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从政策博弈的策略角度讲,假如市场一出现大幅回调,复苏派立马着急出来喊话,反而说明本方留存的政策后手不多。更好的方案应该是,当下复苏派可能正在酝酿更有力的政策,只是需要等待一个更好的出台时机。而且这种可能性极大。重温一下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在今年6月的一篇文章吧。他说,“我承认,与传统智慧相比,我赋予股价的经济使命要大得多。在我看来,股价不仅仅是全球商业活动的一个重要先行指标,还是这些活动的一大推动力(主要通过资产负债表起作用)。” 原因是今年3月初至6月中旬全球股市上涨(中国A股的上涨时间更长),新创造出的公司股权价值,显著增强了金融及非金融机构的资本缓冲,支撑着它们发行的债务。其结果是,公司债务得到升级,而收益率有所下降。最近几个月,之前资金短缺的公司能够大规模举债和进行股本融资。市场对银行资不抵债的担忧,尤其得到了舒缓。 并且,股价上涨还会使家庭财富及支出增加,而现有公司资产市值相对于重置成本不断增加(以股价体现),将刺激新的资本投资。杠杆比率将实质性降低。因此,股市持续反弹,将有助于消除仍笼罩在全球经济头上的通缩力量。 格林斯潘还说,驱动股价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人类在兴奋与恐惧之间摇摆的天性,这种摇摆固然深深受到经济事件的影响,但也自有其本身的生命力。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摇摆到极端的阶段,对未来商业活动来说往往不仅仅是预报,而且是重大推动因素。 我们相信,中国的管理层内部不会没有这方面的声音,只不过,当前政策还存在争议。所以,我们想说的是,现在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将会使政策在积累中爆发。 这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在更大的政策风暴来临前,股市还会出现调整。但是,如果市场的表现让货币派都感到不安,支持股市的政策或许就值得期待了。周三晚些时候,证监会表示要推进资本市场稳定健康发展,即是生动的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