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约斯特敏锐地意识到,客户往后的日子将会更艰难。为了省钱,消费者纷纷减少了对处方药的使用,而消费需求的下降也使零售商们陷入了麻烦之中。不过,这位美源伯根公司(AmerisourceBergen)的首席执行官倒不担心。该公司作为药品制造商和零售商之间的中间人,其财务状况非常不错。再说,约斯特多年来一直都在勒紧腰带过日子。
即使在一个以利润微薄而出名的行业中,约斯特也算是最节约的一个了。电话自己接,飞机只坐经济舱,吃的呢?在位于宾州福吉谷的公司总部所在的那个工业园里,没有什么可吃的,附近有家熟食店,他顶多在那里要一份小盘土耳其三明治配意大利波萝伏洛干酪,很少有例外。61岁的约斯特坦言,他的公司资产达661亿美元,要额外雇个秘书来帮忙或是坐飞机时选个舒适的舱位完全承受得起,但他并不看重这些。为节约在花卉养护方面的花销,公司总部大堂里摆放的都是塑胶植物。约斯特说:“在控制经营成本方面,领导带头是非常重要的。”
虽说约斯特对削减成本的热忱会让有些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的努力却使美源公司得以茁壮成长。他认为目前的信贷危机不会将公司吹离航向。美源通过自身的努力,战胜了竞争对手麦克森公司(McKesson)和卡地纳健康集团(Cardinal Health)。不仅如此,其瘦身计划还帮助公司在2008年度增加了8%的收入,而同行业的整体增长速度只有它的一半。2008年第二季度,美源公司的利润增加了30%,这还不包括一次性销售。麦克森和卡地纳则分别增加了8%和13%.2007年,约斯特的薪水(包括股票期权)总共不过480万美元,不及卡迪诺公司首席执行官的一半,与麦克森的首席执行官相比则更是低至1/6.谈及约斯特一贯朴实的作风,美国证券的分析师罗伯特。威洛比说道:“他不是那种派头十足或华而不实的人。”Raymond James & Associates的约翰.兰塞姆补充道:“利润只有1%,你只能如此。”
如今约斯特的压力更大了,由于客户们千方百计地要保持竞争力,他不得不密切注意公司的底线。美源主要依赖的是那些独立经营的小型连锁店,而这些连锁店正在以很快的速度被大商家吞并,这些大商家又可能与经销商的竞争对手们签有合同。尽管如此,约斯特仍预言长期下来销售量会有所上升。“人越老,吃的药越多嘛,”约斯特说这话的时候,正舒适地坐在一把20世纪70年代颇为流行的格子椅上(这把略显沧桑的皮面椅子 是他在1997年接手公司时从上任首席执行官那里继承下来的,看起来就像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乔治.巴雷特是卡迪诺公司下属药品分销机构的首席执行官, 他认为做领导最重要的不是节俭而是远见。“我不想被员工看成是一个寒酸的人,而应是那种效率高、对所处竞争环境有良好认知的人,”巴雷特如是说。但约斯特坚持认为,这两种人他都可以做。一方面,为了招纳贤才,他开出了较高的薪酬;另一方面,他只为员工的经济舱买单,如果要想升为商务舱,多出的钱就只有自己掏腰包了。而且为了争取最低的价格,他们还必须提前30天预订。与此同时,约斯特正将1亿多美元投入业务运作,以期在3至5年间提高客户服务水平,而此前他已经投入了4亿美元用于装修各分销中心以及对运营业务进行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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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新的技术也带来了新的省钱方法。工厂的员工们手上如今都配有腕带,通过与手指上的顶针式装置相连接,可以利用红外激光扫描条码,以此来确定他们经手装卸的产品。装卸数量超过平均水平的工人可以拿到奖金,因为他们节省了公司的时间。
如果说这让某些人听起来太没人性了,约斯特并不介意。虽说这位美源的首席执行官可能不喜欢花钱,但他肯定知道1美元对他人的价值。在过去两年,美源已经将1/3以上的自由现金流回馈给了股东,其余的则用于核心并购。 “认为自己什么生意都能做好的公司到处都是,”约斯特说道,“我们注重的是要做得比别人更快、更好并更具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