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今年10月中旬，由新浪网、《创业家》杂志及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合办的“中欧观”栏目，有请到了酷6网董事长李善友、皓辰传媒CEO王超、饭统网CEO臧力等嘉宾，与大家共同分享创业路上的经历与收获。以下为对话实录。
主持人：
梁冬：太美科技控股执行董事、总裁，历任百度副总裁，凤凰卫视主编、主持人
策划：
《创业家》 周一
中欧商学院 高翔
太美科技 梁冬
嘉宾：
李善友：酷6网董事长
王超： 皓辰传媒CEO
臧力： 饭统网CEO
梁冬：各位大家好，欢迎来到“中欧观”。我们第一期的中欧观是由中欧国际工商学院，这是我们校友之间的对话，去发现中欧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同时也得到了创业家和新浪财经的大力支持，同时这个活动是在太美科技控股公司召开。
这个话题较早之前和一个背景有关，中欧已经为中国培养了很多优秀的经理人和创业家和企业家，包括在座的几位，但是不包括我，三位显然是属于中欧w创造出来的，你们愿意说中等偏上还是偏下的。
李善友：中等偏下。(笑)
梁冬：事实上来说，客观而言，在座的三位都是在创业精神里面是中等偏上的，能力不说，精神可嘉，三位分别介绍一下。李善友EMBA校友、酷6网董事长，王超EMBA校友、皓辰传媒CEO，前一段时间成功的获得了一些来自于澳洲的投资，还有臧力EMBA校友、饭统网CEO。为什么提到饭统网的时候大家这么愉快。
臧力：因为都是饭桶(笑)
梁冬：今天的话题也跟创业有关，我们都知道在中欧里面读书的大家都觉得说，作业有难做和好作的，但是学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对我们做事情有意义？我现在也在创办自己的公司，在这个过程里面就想邀请几位师兄一起聊一聊，到底创业是怎么一回事情？善友我想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因为以前我知道你在搜狐，大家都知道的，在搜狐的时候，我们觉得善友还有一点点腼腆，高管、总编的样子，有一点点了，当时“大小S”，新浪和搜狐，陈彤和李善友也算江湖上两个比较有趣的人物，后来消失了，就说要去搞视频网站，他就属于春江水暖鸭先知，你当时如何想到出来创业？如果有一天有人看这个东西的时候，他有哪些东西可以借鉴的？
李善友：你把气场弄得半搞笑半什么的，我纠正一下你的气场，还是朴实一些，讲讲实话！
我觉得我们几位其实包括你了，四位其实一模一样，都在别人家的公司做高管，放弃很多东西出来做自己的事，而且都读中欧，都看创业家杂志，都上新浪网科技频道。
我觉得是偶然也是必然，如果放在很长的时间来看，很多偶然的东西都是必然的，至少两个原因。第一，我们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东西，这种气质也好就适合创业。
梁冬：你以前就知道自己适合创业吗？
李善友：我不知道，但是后期总有一股劲告诉我要做什么事情，我离开搜狐最后的半年是我做决定的半年，半年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有一股力量催着，我以前做人事后来做高管，做人事喜欢把自己的职业前途有一个定位，我就想我可能真的需要做一点自己的事情，从小做班长也好，或者我在搜狐，在任何一个地方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我都对这个领域有很大的掌控权，我后来我是回顾自己，好像我自己在每一段都有当头或者什么的冲动，包括念书的时候中队长、大队长，就有这样的冲动。
梁冬：从小就这样。
李善友：对。
梁冬：那你在企业里面做得很痛苦。
李善友：还好，我在搜狐整个内容部完全归我管，叫事业经理人，这个掌控欲还在这个地方，这是人内心深处有一个东西催着你出来做一点什么，创业的人有特殊气质。
梁冬：你会不会立刻发现某一些人特别适合创业？
李善友：差不多吧！
梁冬：有哪些指标？
李善友：乐观，乐观是很重要的指标，创业是很难很难的事情，创业的时候会发现遇到10件事情你有9件事情帮助不了，这个时候什么会帮助你呢？乐观。一个能够在特别艰难的情况之下，能够保持很从容的心态，微笑的面对的这种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那种很尖锐力，遇到挫折以后百折不挠地去做，还有一种，我举个例子，屁股底下有火的人，他总是不停的折腾，比如咱们大伙儿照相，肯定有两种人，一种人说你推着我照相我就排着队，总有人说快快快站好照相，这种人是有，这样的人爱折腾的人，面对挫折的时候有乐观精神的人蛮适合创业的。
梁冬：臧力，他讲的，坦白说，我觉得他有一点点跟以前不一样，我以前看到他在搜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很斯文的，扶扶眼镜，不是这样子的，历史有的时候会出现一种情况，按自己的想像去重新界定自己的过去，而不是未来。
王超：道理都是解释出来的。
梁冬：他以前是不是他认识的那样子？
王超：性格变化不大，他的活力、表达欲，表达欲后面是对人的控制欲这个一直都有。
臧力：激情，善友一直非常有激情的人，言词和动作都一样。
王超：用全身的力气去说话。
臧力：但是还是有变化，原先你说的时候比较有条理，现在更多的是不考虑条理，动人的东西，不用理论解决问题。
梁冬：你呢？你创业的时候呢？
臧力：我创业的时候也很痛苦，同样的问题，但是我觉得主要创业的朋友有两点，第一点，内心要有激情，第二点不甘此生为凡人，你总觉得这么混下去30多岁，再混下去要跳楼了，没什么意思，这是内心的欲望带动的。第二点就是外部，就是比，上什么小学，考什么大学？读的哪个大学？这种攀比，后来你说上了中欧一看，人家都偏上，我们就中下(笑)，于是这种攀比会迫使我们有压力来释放。
李善友：我得补充一下观点，我们两个一个班的，就是你那句话，你说创业有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因素呢？臧力比较坚持自己的意见，其实臧力那时候做饭统网的时候，是在2003年年底，那个时候你知道还没有到互联网05年创业的高峰，还是低谷的时候，他要做一个饭统网，他跟所有人聊，你跟谁聊都觉得做不了，做不大，都打击他，反正我在场的时候大家都在打击你，然后他还坚持去做。
梁冬：当时是什么东西支持你的呢？
臧力：我觉得他们都看错了，太没眼光了(笑)。
李善友：这就是很重要的一点，当所有人都说不的时候，他说可以，他自己给那个导那个线，办公环境很糟糕。
王超：现在也不怎么样。
梁冬：但是今天他干成了，大家就认为说，人家说不的时候，你说可以的时候你就可以成，但是有逻辑上的悖论，就有一个所谓的假设前提，因果的问题，是不是一个能够坚持说是的人，他就成为了充要条件？
李善友：如果要创业这一点非常重要，左边说一句，右边说一句，你没有办法做。
王超：可能不在于是别人说不的时候，你说可以，有的时候一定要有主意，要认定。
梁冬：中间感觉错了呢？
王超：现在说的是一个品质上面的特性，人的特质，从对和错来讲，取决于能力和经验，这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如果这个人没定界基本上这个人是不能够自主创业的。定界这是一个必要条件，我能认定一件事情，能坚持，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梁冬：什么东西导致定界，是父母给的？还是血型，还是老婆？
王超：我不知道，结果来说这可能是一个，你说是什么东西给的，可能都会有吧，你说性格上面的原因。
臧力：国外研究，从小的时候你的经历，比如说你父母是不是让你去作主，现在父母都不让孩子作主，所以就没有定界，因为被呵护过了，比如他受到挫折了以后，摔倒了是不是有人扶，甚至出血了是不是有人管，所有的这种。
梁冬：所以你看，今天我们聊的话题有一个很重要的话题，其实某种程度上创业跟童年有关，小的时候你适不适合做班长，做了组长以后想做班长，做了班长以后想做大队长，就是父母小时候给了你足够的选择，起码在某些细节上让你不断的选择，我们来看一个人如果在童年，我们称之为13岁、15岁以前基本上没有太多定界，是不是这个人就不能创业呢？这个事情很显然，在人群当中只有5%的人是这种人，只有5%的人。
臧力：这就是一个成功率的问题，咱们这5%里面，也许咱们都是这5%的里面。
梁冬：我不是。
臧力：成功率也许是50%，那剩下的95%的成功率也许是40%或者是30%，无非就是成功率，不会是绝对的东西，95%一定有其他方面的优点，比我们更强的优点。
梁冬：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一本书里面讲到了，《唐朝的黑夜》，唐朝的聊斋，里面讲到一个东西，说古代的时候，人们就是各种毒物蜘蛛什么的放在地底下，然后PK，最后出来一个就揣兜里，见哪儿拿哪儿，以前都叫蛊惑仔，这个原意就是来自于这里，就是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这样活出来的？尽管有那么多人包装明星，最后看出来李宇春还是有她的风范的，那天我跟太和麦田的宋柯聊的时候，他就说为什么他去做李宇春的经纪人，他看见李宇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人一站上舞台上的时候，就有人追随她，这一点很重要。再讲中欧上课的时候，我们的老师要求我们，每5分钟提一次中欧，中欧里面讲到领导力和管理力你觉得他们之间有区别吗？
王超：抽象一点讲，领导，有领导气质的人来讲，可能是基于感性的理性，管理的这些人要求的是理性的理性，说得有一点儿抽象，意思就是有领导力的人来讲，都有一些非逻辑的东西，如果过于的严谨了，严谨是优点，你看做职业经理人的人来讲，越理性越好，但是做创业家的人，首先你要是感性的，自信也好，激情也好，知觉。
梁冬：自以为是，足够的自以为是。
王超：他直觉能到，感觉能到，激情能到，从而就能够沉下来，自己可以沉下来把自己的事情想清楚，这样的人从特性里面能够出来。
梁冬：你觉得你有这样的能力吗？是这样的人吗？
王超：我比善友比臧力要差一些，我可能是理性的地方多一些。
臧力：我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有时候会，我觉得是这样，创业的人是有双重性格的，我认为不是单重性格，比如这个杯子有时候挡着我们，有时候我们会踢开它，有时候我们会绕开它，有些错误我们是容忍的，当然我们也会去冷静的思考一下，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下一次怎么办？这个是不断的在两极之间。
李善友：我自己来说这个词就是领导力和管理能力，解释起来我认为还是正确的，领导力做正确的事情，决断力、判断力是第一重要的，管理把一些事情做好，强调更多的是执行，我看韦尔奇写的“赢”，他就写几个E，第一个做自我激励能力，第二个就是激励别人，第三个就是决断力。刚才咱们讲的定力，我认为领导力特别重要的就是做决断，判断一些事情该不该做，要不要做，这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管理一定要执行。
梁冬：我想起一个很有趣的话题，如果有一个人决断能力很强，但是管理能力很强，因为上面有大老板，另外一个人管理能力很强，但是被命运推到了领导的位置上这是一个悲剧吗？
王超：是一个灾难，两个人都很痛苦，因为决断这个东西不行，有些人懂得非常多，头头是道，让你选一下，选不了，犹豫不决，摆来摆去，这是在商业当中，凡是有对峙的时候，这是最危险的，别管对错先选一个先干，说不定就对了。或者你开始的时候你的适应能力要快，不怕错，不行再缩回来，这样就是撞出来的路，有的人说不够，我一定要看清楚，排出三年的计划，这样的人肯定就完了，可能就是参谋长，当个职业经理人还不能当正手，只能是副的。
臧力：但这样的人一定要有，见多识广有很多东西可以告诉你。
李善友：我蛮佩服邓小平同志，举重若轻。
王超：这是管理者和领导力之间的分工的差异，领导者很多时候要举重若轻，但是管理执行的人一定要举轻若重。
李善友：像周恩来这样的同志。
梁冬：这个话题慢慢引申下去大家都变成理论家了，理论上可以到中欧上课，但是自己的经历怎么样，你们怎么样完成这个过程，如何发现自己可以成为这样一个人，同时有发现自己不足的地方？善友，你是怎么样出来创立自己的班子的，发现自己还真的可以做这个事情？
李善友：我觉得我发现自己能做这个事情也是一个过程，刚才你讲领导力和管理力，其实做职业经理人的时候，大多需要的是管理力，我觉得我先是做了很多年的职业经理人，先做人事，做总编辑，的的确确锻炼了我自己的管理力，但是我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特性，我特别爱做决策，当时咱们叫管理老板，我还经常替老板去拿主意，我觉得我自己有这样一个问题，一般团队是我自己组建起来的，我在我的团队里面就是老大，渐渐的，从管理你慢慢慢慢会发现我具备这样的能力，所以我自己出来创业的时候，我会带几个兄弟出来，然后江湖上面又找几十个兄弟聚集在一起，人越多越多的时候又有一个核心团队，一点一点慢慢的磨合，到了现在两年多了，核心团队就基本上来讲磨合成功了，有做领导的，也有做管理的，各司其职，大家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把公司里面的角色磨合到位。
梁冬：当你意识到要出来创业的时候，坦白来说你的老板当时也是一个绝对大股东，在搜狐里面。
李善友：相对大股东。
梁冬：而且刚开始还在创业的时候，这种矛盾有没有发生过冲突？
李善友：大家对有一些事情的判断你会发现有些地方不一样，某些具体的事物也好或者方向也好，战略，肯定有一些地方是不一样的，如果什么都一样，或者是我没有主意，我只听老板的，那我就出不来了，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臧力：从某种程度来说，第一你肯定已经操作过了所谓的管理力，就是你管理能力已经很强了，否则的话你是没有办法来具体的创业的，创业有很多东西是具体的事情，所以对这些细节都要比较了解。
第二，你的这种领导能力有时候或者说我觉得多数时候，实际上是一点点退出来的，你最开始是亲手管，我是亲自管所有的细节，慢慢慢慢团队强了，让他们来管，我就是培养人才，再慢慢慢慢再强了请来无数的高手，人家要权力，我们得把权力分出去，这个时候你又要往后退，你说OK我开始指导方向，我开始研究我们未来，下一步怎么办，钱怎么弄？人怎么弄，也一个退出的过程。
梁冬：慢慢的脱离出来。
李善友：完全同意。
梁冬：现在有一个问题了，如果大家是一个人出来创业，大家跟着你干，还似乎好一点，有一个问题，很多人创业的时候是合伙制，合伙的时候就有一个问题，谁拿主意？有的时候有一个主要的人，但是这个过程里面，虽然大家还有商量，但是里面有很多这样的，会发生很多细节的故事和冲突，你们怎么去解决？你有合伙人吗？
李善友：基本上我老大，绝对的决策力，中国创业一股独大很重要，非常重要，如果中国比如说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我不能说一定吧，失败的机率远远大于一股独大的机率，有些时候做决策出来，虽然错了，做的过程当中也许走出一个新的方向或者错的方向，你也能走出一条路出来，就怕一开始就朝下决定不下来，这是不行的，而且文化、价值观全要跟一个人有关系，我不太看好几个人出来合伙，你好我好大家好，三兄弟创业我不看好。
臧力：我跟你相反，这个事情是这样，最开始创立的企业，就是两个同学各50%弄一个公司，一个星期就开始赚钱了，挺好的，三个月以后吵架了，我就说我撤了你来吧，这个证明合伙不行，后来我就考虑如果再做的话是不是自己做，自己一股独大，但是真正在做饭统网的时候，我实际上仍旧是说，因为我自己可能比如说做宏观的这一块，战略的这一块强一些，对其他的研究比较强，但是我做销售弱一些，技术弱一些，我就考虑在股东层面完了以后，管理层面一定要有一个人专门负责技术的，另外有一个人专门负责销售的，这样的两个人我们等于三条腿支住了整个公司体系，当然绝对会吵架，我们当时分析，预计6到12个月期间，这个团队一定会吵架，原因很简单，我们做到6个月左右的时候，每个人对这个业务都很有主见，很熟悉了，这个时候方向不一致了，这是根本性的差异，但是其结果当然确实我损失了一个主要的技术负责人，但是整个的体系我仍旧认为如果没有三个人的话，我们做起来非常难，做的时候成功率非常低。包括现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仍旧很有一个彼此互相帮助的作用。
王超：一定要有一个团队，但是团队里面一定要有核心，这个核心是大家要能够认同的幸福，当然大家特别是在公司面临一些困难或者不确定性比较大的时候，他说往这边走，你说不去，那肯定不行。
梁冬：又有一个问题了，在座都被推到了这个位置上，你们有没有问过自己一个问题，凭什么人家要跟着你干？你总得给大家一个理由，总不能说今天这个环境差，你在我这儿找不到工作，外面也找不到，先在我这儿呆着，你给你员工什么样的理由，人家为什么跟着你干？
王超：简单来讲大家相信你，才会跟着你走，相对来讲无非两个最重要，第一相信你能够带领大家走出一条路来，或者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第二个，一旦修成了正果你也会兑现当初的承诺。这两个是最基础的。
梁冬：怎么反映出来呢？你平常做哪一些事情来不断的强化这两个东西呢？
王超：你说话得算数，说话算数，每次你成功的事情都很当一回事，很多时候你还会能够替别人想一想，别人的利益，别人的感受，这个时候来讲大家对你的骂两句无所谓，他知道你基本的东西是认的。
臧力：中国是讲究所谓“大哥文化”的，你凭什么能做老大，第一你干得最多，第二你享乐在后。这是中国认同的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责任，谁当老大，谁实际上前期，怎么说你一定是享乐在后，吃苦在前，这个时候别人跟着你，才会信任你。第二表现出你的责任感，这里面有很多很多事情，到有事的时候你说这都是别人的事怎么怎么，这个时候我来吧，我也搞不定的时候，我也扛了，这个时候别人才会说大哥才是大哥。
王超：一个公司在初期的时候，应该讲抵御风险的能力很差，公司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做了一些错事，基本上也可以容忍。大家团结一心，看着一条船随时可能颠覆，所有的警觉性，他的那种责任心，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你是靠什么定制的，不可能的。
臧力：到现在我看都没用。
梁冬：第二个问题，这是对下，还有一个对上，大家都是投资的，人家给你钱是信任你的，你知道现在PE、VC动辄给你多少倍的回报…
王超：瞎子配瘸子。
梁冬：怎么样管理你的股东董事会？
李善友：最大德丰杰，德同资本，日本的SBI。我比较幸运，遇到的这些人跟我的员工一样，他们比较信任我，所以他们没有给我任何对簿条件。
梁冬：你如何让他们相信你的呢？
李善友：就像我如何让我的员工信任我一样，我做什么事情我都跟他们公开，都告诉他们，好的坏的都告诉他们，人和人之间相处，这些人也是人精，他们想赚钱，找到最根本的，就是我先找到一个信任的人，他信任什么我就信任什么，最后我成功的做到这一点了，他们认为我的判断我的执行我的领导力，他们相信，所以我们很容易达成一致，我们从来没有在董事会上…
梁冬：多长时间开一次董事？
李善友：两三个月。
梁冬：每次主要谈一些什么内容？
李善友：整体的业务，一个一个部门讲一些东西，业务上的东西多一些。特别重要的一点，我对我的董事会几乎百分之百同意。
梁冬：会邀请独立董事吗？
李善友：我有这样一个名额，但是我没有做，我更多的请董事会的顾问，每次开会都请他们过来，一个创业者面对董事会有两个心态，我的心态改变以后我觉得对我的帮助很大的，一个心态，在搜狐的时候，张朝阳跟董事会有很难受的什么，王志东跟董事会之间，丁伟和董事会也什么，就是你要防卫董事会，这个在潜意识里面很深，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讲，你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讲，每个人都不是完人，我以前是职业经理人出来的，很多判断力是不够的，而我的董事会他们经验也很丰富，反过来你当老师和顾问来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心态挪移，当我把它当做我的朋友或者伙伴的时候，我什么都对他公开的时候，我发现不需要藏着什么东西，对我来讲就是心态挪移了，可能效果更好。
王超：实际上来讲，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这个圈子里面做投资的人和创业的人，几乎全是这个领域里面最人精的人了，如果你上来，你的思维总是有一些，总是用一些比较阴暗的想法，这事儿你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大家一定是摊在桌面上来打牌或者下棋，什么意思？这个下棋我不会蒙眼的，都看得出来，咱们是博弈，如果你偷子或者是这类的事情最好不要干，但是如果你能成为一个创业家，就这一盘棋来讲，你应该是水平最高的，看这个局面，无论是策略的选择还是什么，我不相信他们比你看得更明白。
第二，现在我在这个公司的过程当中，公司不同阶段的时候，状态有所差异，我们以前开董事会半年开一次，基本的状态就是，如果业绩没达成，干的人会说原因是这样的，这边又开始说怎么怎么，然后就扯，今年我们开董事会一小时就结束了，五张片子完成任务。现在××成为战略投资者以后，每个月都要做调查报告，他会看看很多的东西。第二个，公司进入到一个比较稳定的时期，每个月财务的表现基本上可以预期，所以他也会要求你每个月度我们得过一下，这个时候就是要求你报的东西比原来要多了，可能公司越早期的时候，他天天问你数字，你说有什么用？
臧力：我们就是天天问数字，烦死了。
王超：每个月都要吗？
臧力：是。
梁冬：你觉得有效果吗？
臧力：是这样，第一，肯定也是要真实。我们是日本的AC…
李善友：有一个是我们两个同一的投资人。
臧力：前面有谈的，后面有一个人算所有的数，原来我们就被人算过很多，这回每个投资人要的数不一样，后来我们算一套你们都可以要的数字，每个月定期8号都有一套，投资人开董事会问题倒不是太大，大家毕竟，第一我们有一个好处，一开始投资人说我们是不是要6个董事，后来我们说不行，太多了，3个董事，后来我们出2个他们出1个，决策起来非常快。第二个保持随时的沟通，我们也不是说非要开会才沟通，有事没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3个人也很沟通。第三有很多数据，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这样董事会的管理相对来说大家第一信任，第二轻松。
李善友：不是敌对的。
臧力：没有敌对性。
梁冬：在我们做职业经理人的时候，认为这个事情要做，那个事情要做，一做自己事情的时候，发现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不能产生这个结果的就不要做。
王超：你自己当老板之后你就得想管理者和领导力的选择，你做了，目的没达到，可能有更高的人去顶这个，当然你自己做这个事儿的时候你就自己顶了，不会自己骗自己。实际上我们做事情的时候，一个公司不是为了解决问题，我把这个公司转得很干净，搞得井井有条，有什么用呢？不是你的最终目的，最终目的是要达到你的目标，然后你要实现你的价值，对于投资者来说要不断的找大问题，找到关键问题，这个关键问题没解决一些东西，局面就会不同。
梁冬：什么叫做大问题。
王超：这是你在判断当中应该可以发现的，就是你找到事业发展的瓶颈，这个时候突破一点或者做得更好一点，你的局面就会不同，作为最高的决策者，你要不断的看这个东西，这是发挥最主要的精力。
臧力：这一点我同意，这就是我为什么亲自坐镇上海的原因，我认为我的对手就在上海，其他地方基本上没有太强劲了。
李善友：其实梁冬你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创业最重要的问题，你要做什么？但是创业有的时候作为一个领导者，有的时候在于欲望太多，我们发现大多数的创业者失掉的不是原来的事没有做好，而是做了太多的事情，去年我和陈一舟、黄明明聊，每人演讲的时候就说我们反思一下，去年我们拿了那么多钱，做了那么多事有问题，其实很多创业失败是因为欲望太多，想做的事太多，所以反思一下，老得提醒自己的话，那么多可做的事情里面不是要做加法，要做减法，谁都不是万能的，咱们都说赚钱的东西很多，游戏也赚钱，不是每件事情都是你能做的，把你能做的事情选一两件出来就OK了。
梁冬：我们常常听到一句话聚精会神。
李善友：比如你是一个管理者，很多时候我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你忘了解决问题干什么。
梁冬：我想问一下三位，作为中欧的学员，可能大部分学的东西都已经内化，咱们不能把中欧忘了，就是内化了，化为身体的一部分，你觉得中欧什么东西真正的内化给你们？
王超：我自己的体会，一个来讲还有一些自信心的增强，我们听了这么多比如说世界上面，应该算是国内外一流的教授给我们讲案例，讲这个，讲那个，我们也跟周围的同学各行各业的大家一块儿沟通，我的感觉就是反正关于什么企业管理运营等等，反正就这么点儿事，也没有什么很玄的东西，大家不簇了，企业运营就这么一些事，不是很神秘的，破除迷信(笑)。任何事情都一样。
第二个，我们确实还是在一些思考方法和认识方法上面来讲，系统性有了加强和提高，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第三个，大家之间在一起互相的启发，遇到问题能够跟别的兄弟请教请教，听听别人的意见，这也非常重要。
臧力：最后一条是排在第一位的，整个核心价值首先是这个，你的朋友们对你的支持或者说对你的帮助，或者思想上对你的启迪，这些东西可能是最有价值的，如果没有这一块的话，上这个学少了一半。
梁冬：建设学习型社区网络。
李善友：我觉得是这样，咱们就讲道和树，我们讲EMBA，讲每门课，每天学习到的都是方法，树的东西，我当时是学习委员，学得最好，但是忘得差不多了，反而是职业经理人用这些东西特别好，创业之后我反倒不用这些东西，但是两年以后，我每天觉得树的东西就是对于道，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你的见识、价值观，这个东西我觉得我上课了以后提升了很多很多，这是很重要的，就像你说的内化。
第二点，你跟一帮特优秀的人在一块儿，我并不是势利的说，要别人帮什么忙，但是这个气场就不一样，你老是跟一些小科员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思路永远到不了省部级的那个境界。你一个人能够走多远，取决于你跟什么样的人同行， 这个真的非常重要，为什么你要创业？周围的人都非常成功，同学都在做这个他们可以做，我们也可以做。
梁冬：今天我们中欧观的三人对话其实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了，在这个过程里面我们赫然发现，关于创业的话题，童年对我们的影响很重要，一个人的人格和魅力很重要，要回答一个问题，别人为什么要支持你，无论是你下面的人还是董事会的人，同时我们也发现了中欧对于这样一个出来的人，最大的价值是有一个所谓的学习型的网络以及帮助我们建立了一种独处的心态。好的，谢谢大家！
王超：选择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