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回放】
记得小时候自己过六一儿童节,由于交通条件以及经济条件的制约,那时候的节日根本就不可能奢望出去外面看动物园或者逛游乐场;最多也就是向往常一样步行五里路,赶到学校去看文艺表演;而且还不一定有零花钱,要是老妈能够给个三五毛,够买两个冰棍的话,那简直就成了最大的享受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次看一个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小孩,居然可以反身四肢扣在地上,然后伸长脖子用嘴巴把放在地上的一束花叼起来;那份绝技简直让自己幼小的心灵佩服的五体投地。
很感谢那时候的学校,能够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组织这么学生来表演节目,来让更多的学生度过快乐的一天;也很感谢那时候清贫的物质条件,使得自己对时下流行的消遣一无所知,从而能够以最简单的方式来获得最大的快乐。
是的,那时候我们就是那么快乐。
【经典对白】
多年前,我刚入职场遇到的第一个经理,是一个不苟言笑、表情呆滞的中年人——至少在我的眼中他一直是如此,我在他手下看了十个月,似乎从来就没有看到他笑过。而由此所造成的后果是,自经理以下,整个部门包括总管、主管、杂役、文员,没有一个敢在上班时间发出笑声的,大家都是以一样呆板的表情在做事情。有一次我一边干活一边吹口哨,被经理听到了,然后被严厉地训了一顿。
我原以为那是我所碰到的一个个例,谁知道我后面三番五次地跳槽,所碰到的都是类似的情况,大家无一例外地在上班的时候都板着个脸,一本正经或者假正经地只顾着埋头做事。而且更加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也慢慢地变成了这一类型,从刚毕业出来的稚气未脱豪情冲天,慢慢地演变成了现在的老成持重一潭死水。
对于这种状态,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从自己的感觉出发,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快乐了。随着年龄和工作经历的增加,快乐的感觉也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而且从自己所遇到的情况来看,大部分的人都应该和我一样处于慢慢地变得不快乐的过程,这从上班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板着脸、而且下班的时候大部分的人依然板着脸的表情上,大概可以看出少许端倪。
本来工作就是工作,谈不上快乐不快乐的。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讲,工作只是养家糊口的一个手段,或者是体现自己的能力或者技巧的一种方式;抛开结果来讲,这种方式或者手段其本身是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的。而且对于大部分人来讲,工作所能够带来的只是一份养家糊口的薪水、只是按部就班朝九晚五地例行公事而已,并不能够带来香车宝马功成名就的成功地感觉——有多少人在工作多年之后依然觉得壮志未酬却已经人老色衰呢——这个结果让更多的人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已经近乎失败的一种状态。而要在这种状态下开心起来,要不是自己本来就是个无心无肺无欲无求的人,那么十有八九其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假象了:既是为了安慰别人、也是为了安慰自己。而由此而造成的心理不平衡,又让这种快乐转化成了消极怠工,然后带来更多的怨天尤人和更多的灰色心情。如此恶行循环下去,你可以知道为什么北京的天空是灰色的了:那不全是因为沙尘暴和二氧化碳的污染,那些蠕动在大气地下的一颗颗灰色的心也是最主要的罪魁祸首。
或许,职场也应该规定一天作为成人版的儿童节了,这样我们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一切都放在脑后,然后放浪形骸地乐上一天,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了。
【马后炮】
快乐更多的是一种心态,而不仅仅是笑出来,因为笑容极有可能是一种假象。
我们招待客户常去的一家酒店负责餐饮的一个老总,每次我们带客户去的时候,他总要满脸酒气地过来跟我们哈罗一番,不外乎是“老板,你们吃好喝好啊”这样的话,碰上有老外在场则加上一句“Hallo,Thank You。”每次进来的时候,都是笑容满面,然后慢慢地笑容开始变得僵化,然后出去的时候笑容就基本上消失了。
可以这么说,他的这种笑容仅仅是一种应酬,无所谓快乐不快乐。
我舅舅是六十年代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的同学混得好的已经是上海黄浦区的区长了,可他还仅仅是一个高中一级教师。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学历史的缘故,好像他从来都是一幅乐知天命的表情,闲暇的时候则扛一副渔网是江边撒网打鱼,沉迷其中、悠哉游哉。
他是真正的快乐,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