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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专题：《青年土著暗箭职场生存录：北京小爷们儿》
我认得出来，那是宣宣的！我们大四前半年一起在五道口买的，买的时候那上面有个小洞，她跟卖东西的阿姨讲了半天价最后花了一半的价钱买了下来。我当时还笑她花钱买个破东西，回去她自己用旧衣服上的布钉了个小兰花在上面，戴在头上美了好一阵子。 我站在那里头晕目眩，回过神来一把抓起头花冲了出去。街道两旁都是小摊，来来往往的人穿梭不停，我发疯似地沿街到处找…… 回到旅馆，一整个晚上没合眼。一定是宣宣，她当时就坐在我对面跟我说话，我却一直盯着屏幕生怕错过网上的每一条线索。为什么我没能闻到她的气味呢？为什么我没能感应到她的心跳呢？她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她告诉我这样去伤害一个女孩子太残忍了，她告诉我让她一个人静静，她告诉我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就在我身边呢？如果是恨我那为什么不走过来让我离开？ 我装着满脑子的问号熬到了天明，终于想明白了：如果她不想见我，我永远不可能找到她。这个城市是很小的，但是两个人的心一旦被隔开，那种距离不是单凭一股思念就能跨越的。 这时候家里也已经催得不行了，银行那边让我赶紧过去上班，老爷子说我再不回去就亲自动身来寻子了。一个清晨，我在晨气的氤氲中心有不甘地踏上了返京的火车。 后来我给宣宣的邮箱留言，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宣宣，对不起，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给她的号码打个电话，我相信只要这个号码是关机而不是注销，那她就随时可能回来。 再后来我陆续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那年秋天去了英国留学，毕业后留在了那里。 6 今夜，在震耳的音乐声中，在看到另一个女人的柔弱后，在心里似曾相识的疼痛感阵阵来袭时，我终于第一次完整回忆起了我的小宣宣，她给我带来的那种疼痛是隔着遥远距离的，但是从来不会因长途跋涉而显得微弱，总是让我满怀愧疚的旧伤来不及躲闪就是撕心裂肺的煎熬。 我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拿起话筒跟着音乐大声唱起来。人闷的时候大声发泄出来能暂时缓解心情，这是老妈告诉我的。我试过几次，虽然不能彻底放下烦心事，但总能换得头脑暂时的空白。 吼了一会儿觉得嗓子紧得不行，便按铃叫了服务员进来，想要几瓶啤酒。进来的是个小姑娘，圆乎乎的脸，看起来挺可爱的，岁数不大，估计也就是二十左右。我说："我叫服务员，没叫漂亮的服务员啊？"说着笑着看了看她。 她笑了笑有点害羞，我说："在你们这消费找漂亮的服务员服务不会要加钱吧？"她笑得更欢了。我心想女人真是奇怪，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境遇下只要有人赞赏几句，她们就总能由衷地高兴起来。 接过她递来的酒水单子，随便勾了两瓶啤酒后还给她，她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走到门口时到底还是转过身来小声对我说："先生，我们这里还可以陪唱，您需要的话……"看着她羞涩的样子我有些好笑，看来她也是刚刚出道。 在北京，娱乐场所是有严格的营业时间限制的，像这种可以玩通宵的KTV多少都会有点背景。有了后台关系在那放着，肯定也就不甘心只挣那么点包房费和酒水钱了，总会耍些小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