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青年土著暗箭职场生存录:北京小爷们儿》
雷子学校离我们不远,常来凑热闹。这小子每次来了必然喝多,然后就理直气壮地跟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冬天抢被子两人都冻得够呛,夏天就挤出一身的臭汗,后来我弄了个大海绵垫子,他一来我就得打地铺。 那些吵吵闹闹的大学场景常常在脑子里浮现,但到了真想仔细回味的时候,才发现都已经成了难以触及的久远。 我问小护士一会儿是不是出去活动下,她说累了不想动,喝一会儿就回去睡了,说完补偿似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不怎么高兴,心想大老远跑到这儿是禁欲来了。 想着"野餐"泡汤了,心里不怎么高兴,我就不停地张罗着喝酒。小护士看我不停地喝,说:"强子你悠着点啊。"我有点儿赌气地说:"你甭管我,反正一会儿就是睡觉!"她说:"你再这样我也喝!"我听她这么说便给她倒了杯白酒跟她碰,她也不含糊,一仰脖就下去了,呛得直咳嗽。 这丫头还真跟我较上劲了,啤酒喝下去三四瓶,又喝了两杯白酒,靠在身后的墙上神色迷离,眼看就要顶不住了。小麦起身拉拉小护士想把她送回房间去睡。小护士甩开小麦大着舌头说:"我才不呢,我又没喝多,一会儿跟你一起回去!" 小麦估计喝了也有四五瓶啤酒,但没看出她怎么醉,低着眉目靠在我对面墙上,有人问她话就答几句,别人说笑话也跟着笑笑,我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有人讲段子时她小脸儿红彤彤的。 毛子和雷子都矫情着对方不下酒,两人彪劲儿上来了,抽牌比大点儿,输的罚一杯啤酒或一口白酒。刚消停一会儿,两人又吵吵着骂对方耍滑头。小寒和徐芳混熟了,两人唧唧喳喳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回头看看,小护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我怕她着凉,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刚坐回去就被小寒拉着。我俩边聊边喝,看着毛子和雷子呛呛,他俩不一会儿就喝多了,毛子开始之乎者也地文言,雷子胡搅蛮缠给他纠错…… 4 小寒跟我又喝了一杯,问现在几点了,他女友看看表嘟囔着说都两点多了……小寒站起来就要走,说累了想回去睡了,毛子和雷子不同意。 我也站起来催他俩差不多得了,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这两人现在拧成一股绳了,嚷嚷着说:"嫌我们吵就直说啊,我俩换屋喝去。"说着拎着酒瓶子就站起来。 我看他俩都喝高了懒得纠缠,说:"那你俩赶紧找地儿继续去,我是得睡了。"两人闹腾着晃了出去,小寒两口子也收拾着要回屋了,我试了试想把小护士抱回她房里,自己脚下也有点不稳,抱不动,转身跟小麦说:"你去把东西拿过来就在这屋睡吧,一会儿我跟雷子睡那边屋去。" 收拾好躺下时看了看表,都凌晨三点了,心想明天也没什么精神玩了,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到有人敲门。 我心想肯定是雷子这孙子,门又没锁,进来不就得了。我说:"门开着呢没锁。"听见门外说:"强哥是我。"我一听是小麦的声音,以为出什么事了。我赶紧跳下床去开门,走到门口想起来自己裤子都没穿,又手忙脚乱地折回去拿裤子套上。 开门见小麦穿着睡衣站在外面,头发还是湿的。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捋了下头发说她把小护士弄好就洗澡去了,等她出来一看,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还躺地上睡着了,叫了几声也叫不醒,过来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