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穷孩子冷暖发财路(19)



小毛头将我引到赵总的办公室,大款的气息扑面而来。单“行头”就足以让人却步。(赵总也是湖南‘宝庆’人、也是3年后埋骨无水之地的其中一位)。

    

     当我提到现金、满街跑、请再让让时。他将小毛头、副总露出的底牌都想盖起来。

    

     赵总说。公司规定。最低折扣是85折。我给你最低折扣。我们公司现在不缺现金,你看看,多少人来购房。公司第一期、第二期、第三期都在上马。资金回笼很快。公司还有银行提供强有力的支持。看在老乡的份上。我已经是尽能力活动活动了。

    

     我当即反驳赵总。谢谢赵总的老乡情。

    

     但是。小毛头给我三期付款88折。副总给我86折。我付现金,赵总您给我85折。多了3个点的折扣,可我还不如选三期付款。

    

     银行现在存款利息18个点。社会集资利息25、30个点还有多。贷款利息我不知道,但一定会比存款利息高出5---8个点。或者更高。

    

     现在有钱才能赚钱,没钱,赵总可能根本不会认我这个老乡。

    

     你也知道我来了两次了,不是想买房子,我还不如去想办法赚钱。不是想要房子,我还不如将钱存银行。算算账,您给我的折扣等于没给,我留点活钱去赚几个月钱也不止3个点折扣。

    

     我刚从家乡建好房子过来,一平方房价,家乡最高只要280块不到。这边我不知道。我笨一点。加上1.5倍总差不多。

    

     我粗算过您的平方米房价最多是850块到了顶。您现在开价1500元平米。就是在折扣后您也赚了70%有多。能不能少赚点?

    

     我可不是款爷。都是血汗钱。虽然看房子时,我就做好了“让人开刀问斩”的准备,可我仍旧不想将脖子让赵总您一刀“砍断了”。希望您给我留一个“全尸”。

    

     再说,房地产开发是钱越多越好,没想到赵总不想要钱,更不想要现金。

    

     房地产,早一天变现,早一天再干。您的二期、三期都在开工。寻银行支持,不如自己口袋里有钱。寻银行还得“付出”呀。

    

     您的一期三栋也只有120套左右。我一个人想拿下20分之1。您就不能活动活动一下?

    

     买青菜都能来一个批发价、零售价什么的。赵总。您是做大买卖的,总不会比“菜贩子”还小气吧?

    

     赵总当时让我一轮“舌剑”轰晕了。看了我足足有1分钟才开口。

    

     小老弟。你够狠。

    

     我笑笑说。与赵总比。我连皮毛都不如。只是“走夜路子多”了。所以多了一份小心与慎重。血汗钱毕竟来之不易。

    

     赵总笑了笑,看来今天我是遇到了砍价行家了。我也不说什么。你开价。看看我是不是能活动活动。可别吓着我。

    

     我没敢开价,不是我不想开口,是当时我手上没有“圣旨”。未经“难看”同意,就是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乱动。特别是买“窝”。“窝”毕竟是她的“专利”。

    

     我很坦然的告诉赵总,我想开价,但没有“圣旨”,开价了也是白搭。等我回去请了“圣旨”之后,我会开一个让赵总你、我都认为合适的价。时间要有三五天才行。得等“皇帝”有空亲临视察之后才能定夺。

    

     请问赵总,“无水之地”我不熟,有没有安全一点又能对付一晚上的地方,请指点。

    

     赵总说,要住下来你得快一点,现在都4点多了,“无水之地”只有一家三星。“威威大酒店”。再晚一点可能开不到房间。

    

     赵总的司机将我送到酒店,我算是动作快的,办完手续跟着来了一车的“香港看楼团”。一个当时号称三星级的酒店,即时“客满”。

    

     当时的疯狂,从看楼住房可想而知。

    

     当时购楼的疯狂,让我对后来排队“买抽签表”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国人就是疯。排队成了抢购的一种特色。

    

     (就在半个月前,我住的花园二期先一天晚上9点就有人排队、为了排一个靠前面的号码,居然动起了手,买楼到了如此疯狂的程度,楼市见顶只是迟早的事了,因为疯狂过后就是冷静、狂热过后就是沉默,物及必反的原理)。

    

     在“无水之地”跑了一天,下午还是呆在办公室里“砍价”,到房间一摸头发,最少能“掏”出二两沙尘。耳朵内都是灰沙。

    

     冲凉是第一要务,不是我娇贵,本人就是睡在“猪窝”里也能入梦。只是当时身上都沾乎乎的,洗洗总好过脏兮兮的去吃饭。

    

     洗到满身泡沫出了“好事”。水笼头居然也会罢工,它从喷射而出到伤心流泪,最后它居然断了流。大毛巾一包,我大呼小叫的唤来服务员。

    

     她居然很平静的告诉我。停水了,你出门向右手边走,到走廊的尽头看左手边,那里有一个公用洗手间,里面有好多大白塑料桶都装满了水。你去那边洗洗吧。

    

     货到地头死,入乡就随俗吧。我乖乖的右转左转。服务员没有骗我,近二十大塑料桶都装满了水。

    

     出来我问服务员,你们准备了这么多的塑料桶装水。这里是不是经常停水呀?

    

     她说是呀,很正常的事,也不是经常停。一般一天停1次,只有到了天气特别热时,才会隔1天停1天。为了保证客人用水。我们才准备塑料桶装水。现在后面正在打井,过多几天就好了。

    

     我开始晕了,一个城市如果没有水,它叫城市吗?没有水能住人吗?我还敢来住吗?

    

     整理整理后,我开始为“水”寻答案。我想弄明白,“无水之地”是因开发太快,工业用水多导致缺水,还是其它原因。

    

     当时从“威威大酒店”出门靠左手边,一连有近200个小店,各色物品都有。

    

     小吃店特多,我特爱吃炒米粉、辣椒炒肚片、啤酒。在酒楼里,叫这类菜是很“掉架子”的,为了“面子”只好寻路边店。说白了是为了口袋。

    

     转转我发现大塑料桶是真的好生意。很多小店都摆有,一层层叠得老高。

    

     到小店叫了吃的,我故意问老板,没有水,你洗菜要洗干净一点。别让我吃坏了肚子。

    

     老板没等我再说,叫我放心,餐厅打了手压式水井。用的都是井水,水不要钱,能洗不干净吗?

    

     这让我开始怀疑“无水之地”的发展机会。

    

     餐厅的生意一般,老板听我开口就知我是湖南人,特意给我家乡的“槟榔”。

    

     我问了一大堆问题,从他的答复中,我得知,“无水之地”没有可饮用水的河。只有一条水沟子,就在“威威大酒店”出门向左下坡就看到了。吃水都靠水库供用。周围20公里内没有能饮用的河流。(第二天我问了摩的、其它的小店都如是说,所以我没有再去查证、具体是不是对,无法确认)。

    

     我回酒店时,专门去看看河沟子,那水与深圳市人民桥的河沟子水一样,几百米就能闻到“香”味。

    

     此时的路灯也开了,仍旧只是开了一边。看来用电也紧张。水、电生活必须品。缺了就很难叫生活。

    

     站在房间的窗口,我开始记录从酒店前过路的车、人。将行人与车做出一个分类。(规定120分钟、统计双向流动)。

    

     车分货车(大小都算)、客车(大巴、中巴)、摩托。人分男女各一组。凭“眼光”判断年龄。分30之下与之上。这个笔记本现在仍保存在。

    

     具体数据是。

    

     货车189辆、客车62辆、摩托211辆。行走人员男30以上的43人、30之下的96人。女30之上的18人。30之下的54人。

    

     当时“威威大酒店”应该说是最繁华的位置,酒店大门前就是当时到海陆丰、汕头、福建的必经之路。

    

     基于有了参数,我开始做我的分析。

    

     最后的结论是。一个路边上的小镇、一个充满诱惑的小镇、一个只能赚了就跑的小镇、一个刚开始起步的小镇、一个机会与陷阱对等的小镇、一个行人匆匆的小镇、一个年青人的小镇、一个留不住人的小镇。它与深圳有本质上的区别。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决不是一个可安“窝”的地方。动物都要依水而生,何况人。不可出手。否则一定伤手。

    

     一早我让摩的带我去看看水库,我想最后确定一下我的思路,否则仍会牵挂。要么死心,要么看清。

    

     结果让我更伤心,年末的广东多阵雨,水库居然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水位。具我当时的估算,那小水库最多只能供3万人生活。老天一旦干旱,就只能打水井。

    

     我没有再去“X湖花园”,也没有再看一眼其它的楼盘。只告诉自己,今后凡事都要心到、身到。耳听为虚、眼见为识。可眼睛有时都会骗自己。只有心到了,做事才真的有把握。

    

     回来我告诉“难看”。说什么她也不能完全相信。一个让大多数人疯狂、一天前还让你疯狂的地方。一个晚上你就改变了看法。她非要去看看不可。

    

     过了几天。在“难看”的“陪同”下。我3去“无水之地”。

    

     “难看”亲身体验了我的分析后,无话可反驳。在我上车回深圳时,我对“难看”说。记住它。三年内这里好不了。今后有空来看看它。但我决不在此“安窝”。

   别了。“无水之地”。

    

     这块黄土地,单让湖南“宝庆”的银行界就损失了不下十个亿。民间的集资无法统计,但是损失一定比银行多。在这一片土地上,倒下的影后、歌星、港客、投机商、款爷数不胜数。

    

     后来“烂尾楼”官司有相当一部份出自该地。

    

     请注意。导致这一“宝地”沉陷,不是我发现的“缺水”。是92年下半年开始的“停建楼、亭、馆、所。清理三角债”两项大动作。

    

     “无水之地”成了牺牲品。当然不止这一个地方,很多地方都一样。因为我3顾“无水之地”,才在此写出来。

    

     更要说明一点。近两年“无水之地”再度辉煌,相信机会很多。但我没有去过,无话可说。

    

     从“无水之地”回来,选房子再次摆到了次要位置,我认为,好房子可遇而不可求。匆匆忙忙的做出决定,只会导致投资失误。

    

     等。一个月房租只有800。一年也只有1万。等2年只少了2万。可万一投资失误,出手就可能要少好几万。

    

     股票书籍再度摆上了我的台面。“闭门造猪”成了我的必修课。

    

     91年的春节不知不觉的到来,人生没有事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没有目标、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希望是最让人迷茫的。

    

     在春节之前,“难看”的服装做的却很红火。我帮不上手,看着她大忙特忙。只好打打下手。

    

     “难看”虽然有很好的技术,确没有受过服装科班的教育,从采样、出图、放纸样、出版、码、到计算用料她都只能是凭经验。

    

     我不出手相帮太过不了意。为此。我开始了到深圳后的第一次求学。

    

     每天骑单车从“田贝”到深圳中学去上课。当时走的就是现在红湖公园边上。现在的“沃尔玛”位置,当时是一条围湖堤。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几次下雨的晚上我跌的一身都是泥。

    

     我一连跑了三个多月,别人只上一期,我是同时上两期,一期间隔一个晚上上课,上两期天天晚上都有课。我想速成。所以天天去。两个面包、一瓶菊花茶。每晚7点到9。30。

    

     不学还好,学了跑不了。等我学会了“难看”不会的。我成了一个“低级设计师”。工作是。出样、采样、送货。

    

     90年的冬装,当时在深圳的女性,没少穿过我设计的“高腰裤”。最多的时候,我的订单有四个厂帮手生产。多数的货批发到了沈阳、北京。因为北方的四季分明。每季都要季节性服装。不同深圳,一年就夏装搞掂9个月。

    

     另一个原因是。我学的是“二本鬼子”设计。广东的女性身材不敢恭敬,大、中、小三码出来,不是长了就是大了。收货的客户为了零售高价。天天寻我麻烦。要修长、改短的太多了。

    

     所以我死也不肯做,只肯帮“难看”的忙。每天晚上我都要“闭门造猪”2—3个小时。别的事我再也不多管。

    

     至今除了对长裤、裙子我拿手以外。别的都不行。

    

     在上衣方面,出了纸样“难看”做出来总有不合适的地方,为此。两人的争吵不断,后来请了一个会做也会设计的,我开始人生的第一次“溜之乎”。

    

     因为我发现自己对服装没有兴趣,虽有很好的审美观,男人毕竟是男人,好多细心的事我做不来。加上我只能看样出版,想要出一个素描图就不行了。根本无法超越,只能是一个不会衣车的“伪劣”裁缝师傅。

    

     更要命的是我坐下来就胡思乱想,时时挂念着外面的变化、脑子都是“未造完的猪”。为此,我与“难看”约定。我只送货、收钱、帮手进货。其它的,你想做就做,别指望我。

    

     女同胞能赚到钱,心就比天还高。(女性同胞别砸我、可能只是少数几个就让我遇到了一个)。我没有事做、她没有了好脸色。看我坐着就唠叨,叨叨多了我开始寻工作。(男人。真的好可怜)。

    

     我将目标锁定在我爱好的股票上,当时已经有了几个小得可怜的交易场地。

    

     我动用了我一切可动用的“关系”。寻寻觅觅了几个月,最后在一位有“级别的”老乡帮助下。我总算是混进了证券这个行业。(这其中也有我本人能带进去当时是巨额的保证金原因在)。当我千恩万谢的踏入证券部时,我也就踏进了一条虽然不是不归路,却推开了我失败的大门。

    

     91年,我加入到证券这一个行列就迟了。第一批“红马甲”培训已经结束。我没能赶上这历史时刻。(我相信有第一批“红马甲”的人,那一件背心现在也能换回来千儿捌百股)。

    

     当时的证券部,基本上没有事做,虽然开始出现点对点交易,但仍旧有电话报盘。

    

     当时的大户室,是一台电脑,几台电视机(大屏幕)。大户想买某只个股,叫“输单小姐”买进。发现要跌了,也只能叫“输单小姐”卖出。虽然当时有小键盘可供操作,但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摆弄它。

    

     我的工作是收集媒体上的资料,整理后上交老总。(一个只比我大2岁的老总)审批之后贴出去。我不必再“闭门造猪”,可以看到“实盘”变化。

    

     说实在的,当时我只有学前班水平。仅仅知道K线的画法、弄得明白什么叫阴线、阳线、上影线、下影线、KDJ、MACD、RSI、布林、通道、波浪、顶点、底部等等一些名词。具体意义、如何使用我是完全停留在书本上。

     可就是我这么一幅德性,居然在当时的营业部,理论上我是最懂的。因为这,我和几个当时最吃香的“输单小姐”一起,没有少蒙大款的中饭吃。

    

     因为我能对着“建工”“钱龙”的分析系统,侃得“天花乱坠”。蒙得大款们称奇叫怪。晚饭也能混到几餐。更多的原因是“输单小姐”帮我的吹嘘,说我如何、如何。一次打进来的“保证金”就是一个整7位。

    

     可有谁知道,我要不是有了足够多的“保证金”加上“有级别老乡”的推荐、保证。我能进得去当时最香的行业?这些只有心知、暗痛。

    

     证券营业部的工作、生活多姿也多彩。每天工作不多,节目却特别丰富,从各种秘闻、小道、大道、据传等消息中。我能听到天南的猫生了狗崽,海北的张三刚换了“马子”,却让老婆捉奸在床。李四的媳妇跟着王五麻子开了房。

    

     总之,大户内,股票只是一个“副属品”,买了股票,涨跌由不得你,涨了不想出,跌了。你出不了。没有人要,就一跌再跌。跌到有人要为止。

    

     当时我工作的营业部,大户的资金有限,50万就能进大户室,中午管你一个盒饭,多数人没事到了中午就来吃盒饭,吃完了升级、锄大地、麻将、象期。

    

     有空调、有茶、有人招待。还是“爷”形。因为你是大户,你的钱虽然所剩不多,但你进门时是大户。有了一个大户卡,你就等于有了一个高尔夫会员卡。

    

     我的工作除了收集资料、送审、张贴之后。更重的是“陪”。比三陪小姐多了很多项服务。陪大户开心、散心、谈心。听到了有什么“好的见解”。尽快反馈回老总。之后传达老总的指示。

    

     打牌、麻将只要是“三缺一”我就得上,只要有人来了,我就得让。

    

     有时一手好牌,来人一看。去!去!!去!!!。让我来。“窑姐”还能撒撒娇,作作态。可我不行。老总的指示是要保证大户们开心。

    

     所以我没有位置也常要看牌。很快寻发现打牌人的“手”,比牌更有趣。我在前面的章节中提到过。我发现人的情绪,表面上能控制得很好,却无法掩饰肢体语言。嘴里还能“顾左右而言它”,肢体却将内心世界暴露无遗。

    

     我开始看四方的牌,看四方坐位上人的手。从手上表露出来的反映,我再去看牌,求证我的判断是否正确。

    

     一连几个月下来,我能不看别人的牌,就知对方的牌是不是叫糊、是不是清一色、是不是有大牌、是不是有拖拉机。

    

     刚开始准确率不高,越到后来越高。但达到65%的准确率之后,就很难向上突破。

    

     从那时起,我就有了一个坏习惯,特爱看人打牌,只要有人来,输了、赢了都不要别人赶我走,我一定是主动让位。

    

     看人打好过自己动手。因为只要有人赢了,我都有一餐吃。我赢了也只是吃一餐。有时还要贴进去不少。

    

     大户室里,多数大户的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但他们个个都说我会来事,特能顾照人,可有谁能理解,我当时那种“婊子陪笑”的感慨。

    

     当时我将自己抬高比喻成张廷玉。一个上传下达,“摆平‘证’局、协理阴阳的‘暂相’”。

    

     多数的时间我自嘲为“蔑片相公”一个。要是高阳前辈写一部现代“白顶”,我当时一定是一个典型的“刘三爷”。

    

     但我也仅仅只是“爷”数亿“食客”中的一位。大家都是如斯,我又何苦去努力。月底有工资收,数字还蛮可观。

    

     聪明不了糊涂了。收了工资就算了。

    

     一次。高姓大户赚了钱,请大家分享胜利果实。因为当时我提供了一点点小线索,加上我用“建工”系统帮了他,让他赚了12万多一点,可他是动用了200万资金。仅有6%的收获。

    

     这是我开始“闭门造猪”第一次实战。我自己没敢动。因为我坚持“不出手、不伤手”的原则。不到有百分之百的机会。我宁可看人“玩牌”一样看玩股票。

    

     国人就是好客、热情。为了表示谢意。我让高姓大户灌了半斤多“贵州纯”。加上几位漂亮的“输单小姐”一杯啤酒、一杯橙汁、一杯椰奶的灌。

    

     我“没醉”,却弄坏了胃,仅仅只躺了三天医院。报销了1500多块药费。

    

     从那次起。我宁可让人用酒“洗头”,也决不再喝醉。

    

     但我很快将“要想学得戒酒法,冷眼旁观看醉人”这一人生哲理,使用、落实到了后来的股市中。

    

     因为有了这一次醉,因为有了我三天的“疗养”。

    

     我静静的反思了三天,我很快发现,我进证券部三个多月,居然没有一丝长进,对股票的认识,仍旧保持在“闭门造猪”的水平上。

    

     虽看了“实盘”,却没有对“实盘”进行分析总结。过多的依赖电脑中的资料。

    

     我发现一个更让我伤心的问题,我的工资,只比我打进去“保证金”的利息多了一点点。我居然还在洋洋自得、不知死活的潇洒。

    

     我开始反省、总结、设问。

    

     这宝贵的三天,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天。我至今感谢高姓大户。虽然我有5年多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但我仍旧从内心深处感谢他。

    

     老高。要是有机会你看到我写的东西,请尽快与我联系。老兄。谢谢你当时的“贵州纯”,谢谢当时你灌了足够多。否则我可能没有“那么快”能“醒过来”。

    

     要注明一点。我当时的“保证金”只要30天不动用。作为内部职工可享受活期利息。(对外是绝对保秘的、营业部基本上等同于一下小银行、利息、利差是营业部一笔不小的收入)。当时营业部都在想尽办法弄钱。有钱才能透支。才能吸引客户。

    

     我从“疗养院”出来。一连我做了好几个动作。死规定。不做到就不允许睡觉。

    

     1、不再依靠电脑。因为眼睛有时都会骗自己,何况是公开的信息。我知道、他就知道。别人同样知道。可能更早知道了。所以必须做到心到。我必须比别人早一步知道。否则我就是一个十足的跟屁股虫。

    

     2、想办法调出一部份保证金来,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买一份工作?(活期与一年期利息差有3.5个点)。工资、奖金、补助相加,居然只比扣除活期利息差额多出500多一点点。别人干活拿工资。我干活赔上胃、还要赔上钱、差一点赔上了命。如果老总不同意,宁可不干,帮别人留下“大牙”,也帮自己留一丝面子。

    3、即日起注意老总的工作,天下之大,总有一天我能得到机会。老总。我是没有办法抢到他的位置。他才比我大了2岁。加上他的社会关系、地位、学历。就是他让位,轮也轮不到我。可我就不信,今后没有位置出来让我也坐坐大班椅。

    

     4、为了出头之日,只有想尽快办法尽快弄明白营业部各部门的工作。才能凭本事打出天下来。没有人会帮忙,也没有人有能力帮得上我。想有人帮,就得实实在在有比人强的地方。否则天上掉馅饼也砸不着我。先人一步、抢人之先。

    

     5、当天起必须每天做笔记,只有做到眼到、身到、心到。钱、机会才能到。在没有机会之前。在笔记本上模拟。别人买股票,我买笔记本。他动手买1万股。我在笔记本上买1千股。看看自己“造的猪”是不是会跑。

    

     6、下次再陪客人。只吃饭,决不再喝酒,命。比什么都重要,钱没赚到,小孩没养大。为了几杯酒,丢了小命太不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是人。只能为财不能因食而死。

    

     有了决心很好做事,有了目标就好办事。

 连载:穷孩子冷暖发财路(19)
    

     只过了十多天,我借口要买房子,抽出了一半的资金。

    

     我很快发现结算部特别重要。比电脑部更让人感觉神秘、更莫测高深。当时的电脑部我知道我是没有办法学会了。但可以请人。老总也是请的人,他自己和我一样。一个典型的电脑白痴。除了会五笔打字,其它的只会玩扑克算命、挖地雷。

    

     我当时五笔打字不行。一分钟只能是13个字左右。我为此练了20多天。才能对付到1分钟25个字左右。可我知足了,女孩子打字快的让人不可想象,有了位置也就不必我动手打字。管理是第一要务。

    

     我将重心盯上了结算。我们营业部当时有两位结算员。其中有一位湘财大的女孩。江西人。算得上是半个老乡。收入虽不低,但家里可能不是很好。从她的穿着打扮上看。我相信她不富有。

    

     没事时,我常逗她乐子。老是表妹、表妹的叫她,习惯了她就叫我表哥。

    

     有几次大户们请客,我特意拉上她,看得出她很感激。因为很多大户基本上不认识她,更没有人了解她的工作。

    

     就是刚开始,我也不了解,只是表妹、表妹叫多了。才拉上她,也就因为这样混的很熟。

    

     她有什么困难多数是向我说,因为老总基本上不让她插手更多的工作。只有到了另一个结算员不在时,她才需要出马。(另一个结算员是老总的同乡、又是原来的同事。虽男女有别,却十分的亲热,在这里我不谈花边新闻,因为没有一点意义)。

    

     注明一点。有一位从内蒙逃到香港后来在深定居现在已作古的老先生,对我谈一起一句话。我认为他说出了人本性。我在此作为题外话送给DDMM。

    

     他说:《知丑的不知足、知足的不知丑》。

    

     这句不深,可要是应用到实际生活中,你会发现其妙无穷。

    

     刚开始我没有留意过表妹的工作,因为她只要上午8。30到了。下午收市没事就可走。别的,她在办公台上看书、玩电脑算命、挖地雷。总之一个没事干。

    

     我在“疗养院”的三天,她来了2次。等我有了计划后,她成了我最好的帮手。

    

     表妹现在“随夫”去了法国定居。但每年年三十我肯定能接到她的电话。一个帮了我很多的好表妹。

    

     为了弄明白结算部的工作性质与重要性,我请表妹下西餐厅。

    

     聊天是从她的家开始的,从谈话中我了解到。她老妈45个月生了4个。她是老大,一对双胞弟妹一个在武汉大学、一个在西安交大。最小的妹妹高三。父母只是一个小厂的工人,老两口一个月350多块。加上她上大学时,家里还有三个上学,因此借了很多钱。现在工作了,得先还钱。弟弟妹妹也都靠她的工资支持。

    

     每一个月发了工资她第一件事是去邮局,将钱寄到四个地点。(小妹妹住校)。

    

     她到证券部之前虽然与老总同属一个系统,却不认识。她能到证券部来,一是年轻、二是漂亮、三是红本子、四是高材生。凭这四点挤了进来。

    

     来了才知道这么惨。半年多了都没有做过什么事,天天坐着,烦躁得直冒烟。想出去逛逛,口袋里所剩不多,也没有人陪着逛,没有意思。

    

     同学虽多数在交易所、登记公司、银行。可他们都很忙。上班时间不可能去寻她们,下班了,她、他们都让人请出去了。有几次叫上我去,别人不怎么理我。就只好天天下了班就泡书店。没钱买书,就坐着看。天黑了就回宿舍。

    

     表妹对专业很痴迷,上班无聊才玩游戏,其实玩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学的那些账本子。可营业部用不上,想回原单位,早就满人了,回不去。也只好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

    

     表妹见过“难看”。说嫂子人很好,想去看看她。也想请她帮忙,你看看我这穷酸样,好衣服很贵,不敢买。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

    

     我对表妹说,平时请你是大伙一起热闹,今天我是有目的请你的。你有空可常去我家里玩,我没有弟弟、妹妹。你现在也叫我表哥。要是你同意。做我的表妹好了。

    

     妹表打断了我的话题。

    

     对我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看我能不能猜出你的目的来。

    

     表妹的猜测,猜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更让我目瞪口呆。一连串的对表妹说,好彩!好彩!!好彩!!

    

     表哥,我猜你是想跳槽了。你出院回来,到各部门乱跑,问这问那。前几天我就猜到你会找我,只是没想到你拖到了今天。

    

     我当即目瞪口呆,表妹从我的表情上读懂了我的内心,好得意。开心的大笑。拍着小手说。表哥。我一猜一个准对不?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猜得到?

    

     我当然想知道。我自认为很稳重、隐蔽的事。居然几天前表妹就看出来了。我能不想知道吗?

    

     表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水,表哥。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说出来你一定要保密。不然我不说。我可是真的将你当成我的哥哥了,你可别害我。

    

     多了一个漂亮的表妹,加上事关我的工作,我能不答应保密吗?当然是拍着胸口承诺。

    

     表妹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很严肃,脸上透着寒意。基本上可说前后判若两人,而且很显然她还在尽量控制情绪。不想太激动。

    

     哥,我之所以能天天坐在那里玩电脑,不做事。老总也不叫我做事。你当老总不讨厌我?

    

     不是。他看到我就从心里向外冒火。可他为什么不开了我?也不叫我去做一点别的。或者打发我去前台帮忙。不是他不想,是因为他不敢。

    

     我是分行派下来的,来之前我被叫到行长办公室,行长明确告诉我到证券部。工作就是盯死资金,盯死营业部的每一个人。别的我完全可以不做。如果出了事我也就没有了工作。

    

     因为证券部的资金流动太快、进出频繁,没有人盯死它,出了事行长也担不起。

    

     你别看老总表面上对我还过得去,心里不知有多恨我。因为他几次在外面用高利息拆借来资金,都让我档住了。老总将我告到了分行。后来也不了了之。

    

     你一来,我就留意你了。因为你是老总招来的,不是行里派来的,你一来,行里就知道了。虽没有反对,却让我好好的注意你。

    

     你来的第三天,X副行长就来营业部。虽没有说别的,对你也没有什么好感。只让我先看看你的能力是不是行。不行就让你走人。

    

     刚开始,你做完你的工作,天天不是陪大户,就是玩牌。我看你这人只是一个有两臭钱的暴发户。也没有什么能力。加上当时股票刚好涨了几天,营业部人手紧,才没有当时就“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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