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刘靖云的惊叫把张秋生唤醒,张秋生一坐起也发现了巨蟒,他赶紧用手捂住刘靖云的嘴,不让她继续惊叫。 “嘘、嘘----蛇是色盲,它是靠敏锐的听觉来判断猎物的地点,静下心来,不要叫,也不要动,它就不会攻击我们。”张秋生轻轻在刘靖云的耳边说。 刘靖云听话的安静了下来,可她的视线却不敢从巨蟒身上移开,汗从她的额头流下,经过伤口有种火辣辣的痛,她只能憋着气忍着痛一动也不动。 巨蟒盯了一会他们,不见动静,便头晃了一晃,并徉装要攻击他们,还是听不到动静,又停一会,巨蟒料无甚什么,就掉头欲走。 刘靖云和张秋生正全神的观注着巨蟒,却不知有数十条十几公分长的黑蜈蚣从沙里爬了出来,有一条已爬到了刘靖云的手背上,刘靖云觉察手上有异物在动,用眼梢向下一看,不得了,心差点从口里蹦了出来,她一下子争脱张秋生的手窜了起来,手儿直摆脚儿直跳且带着哭腔叫道:“蜈蚣啊!好多蜈蚣啊!!” 巨蟒本要离开,一听有动静,猛的抽身张着大口直扑刘靖云,张秋生顿感不妙,起身急推刘靖云,眼睛一闭把自己挡在了巨蟒的口前。 刘靖云被他猛力一推,摔出有一米多远,再看张秋生已替代了自己的位置挡在巨蟒前,巨蟒正张着血盆大口意欲侵吞张秋生,刘靖云心痛如绞:“秋生,不要----”她唯有唤喊着张秋生的名字,希望有奇迹发生。 巨蟒正要吞张秋生,忽然它身体一阵狂扭,在巨蟒身下的沙石陷下了一大片,从陷下的洞里窜出一粘湿的肉团怪物的头部,一张口,犹如澡盆,口中露出几排白森森的三角尖齿,“叭叽”一下就把巨蟒吞于口中三分之一,接着就往洞里拖。 被肉团怪物一咬,巨蟒痛极生乱,惊慌中一口咬住正要退身的张秋生手臂,二颗獠牙直穿衣服深入肌肤。 张秋生还未作反应便一道和巨蟒被拖向洞口,刘靖云见此情景大急,和身扑到张秋生的脚边,死死的双手抱住张秋生的双腿,不让其拖进洞里。 怪物力大无比,巨蟒往上爬、张秋生和刘靖云死命的拉着依旧无济于事,还是一点一点的被拉着向洞口移去。张秋生让巨蟒咬着的手臂在拉扯的劲道下痛的冷汗直冒、呲牙裂嘴。 (2) 沈立山凭着灵活的身手很快爬上了秃头山,他环顾四周,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猜的没错,这是一座海上荒岛,岛不足十平方公里,岛上山靠着山,树连着树,此外便是茫茫大海环绕着孤岛,看着无际的大海仿佛看不到希望一样。从秃头山上下来沈立山找到司马秋,司马秋看得出沈立山的颓丧,因为司马秋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兴奋:“不要灰心,总会有船只经过,我们不会在这儿待多久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找找秋生和靖云是否也被飘到这岛上,他们是否还活着,这才是我们首先要做的事。”司马秋说。 沈立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也对,他们肯定不会离我们太远,找到了他们再商量如何应对吧。你看了我们带出来的东西有什么了吗?” “全清点了一下,包里有一把信号枪带五发信号弹,一捆绳子约三四十米,二把水果刀、一把电筒、还有一些罐装压缩食品和纯净水。电筒我试过还亮,就是不知信号弹被水泡了还有用吗!”司马秋一一地把清点过的东西告诉沈立山。 “你先给我一把水果刀,以防身之用,我总觉得这岛有点怪异。”沈立山看了一看密林道:“我的第六感很灵的,密林里我依稀瞧到老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司马秋被沈立山一说也不由的紧张起来,他边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扔给沈立山边心虚的望着密林。
密林或被风吹的异响四起,或风停静如宁空,叽叽啾啾或起或伏。 二人正全神注视着密林,忽闻左边传来“嚓嚓---”之声,二人同时扭头一瞧,只见不远处的沙地上有一拱起大沙包向他们快速移动,沙包下可想而知必有异物游移,沈立山惊的急拉起司马秋带上包向右边奔跑。 (3) 张秋生和刘靖云被一点点拖向洞口,张秋生眼看危在倾刻,心急如焚,便大声对刘靖云道:“你放手,要不然二个人都会没命的,你快放手啊!” 刘靖云坚决地说:“我不会放手,没有你在这个地方我一样活不下去,与其让我放手,不如要死就死在一起吧!” 张秋生听刘靖云为自己生死而顾不得她的生死,眼睛不自主一红,差点泪水夺眶而出:“你不放手,我也不会让你就这样跟我死去。” 张秋生说完狠心把手臂使劲的一拉,痛已让他更清醒,手臂上的一块鲜红的肉随他的回拉硬生生的被扯了下来,巨蟒连带张秋生的皮肉“呼啦”一下被怪物拽入洞中,张秋生见已脱身连和刘靖云滚了二个身,远离了洞口。 脱险后张秋生手臂在心定的情况下更加疼痛,血顺着他的手臂直往下流,刘靖云见此忙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扎于张秋生的伤口处,边扎边流着泪道:“三哥掉了这么大一块肉痛不痛!你要痛叫出来啊!你这个伤都是为了我才搞成这个样子的,都是我害的啊!” “傻丫头!你有危险三哥不保护你还有谁保护你,要是大哥二哥在一样会象我舍命救你的,谁叫你是我们的开心果呢,少了你我们哪还有快乐可言!”张秋生忍着痛装开心的安慰着刘靖云。 蜈蚣闻血腥向张秋生和刘靖云又聚集而来,从沙地里还不断爬出,张秋生见此对刘靖云说:“看来这沙地上危险重重,我们不能待下去了,不远处是密林,我们到林子里会安全点。” 刘靖云扶起张秋生向密林跑去,众蜈蚣见二人离去便又隐于沙中。 二人不一刻就进入密林,林中树木交叉纵横、杂草齐腰,一股霉味直冲脑门,脚踩在地下松软欲陷。 往林子深处走了有二三十米,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二人在一倒地的横木上坐了下来,刘靖云依偎着张秋生,头正想靠在张秋生的肩膀上,还没有完全接近张秋生肩膀她脸上就有一种粘呼呼的感觉,她用手在脸上一擦放眼前一看,手掌之上尽是透明的湿湿的液体。 刘靖云奇怪的扭头看了一下张秋生的肩膀,一看她一蹦而起,并手指着张秋生的肩膀用颤抖的声音对张秋生说:“好---好---好大的蚂--蚂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