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库尔尼科娃于1981年6月7日生于莫斯科,为了网球梦,跟随父母来到美国弗罗里达州。但这位后来的全球偶像在单打上的建树相当令人失望——从来没有赢得过一项单打冠军。不过,稍稍为她挽回颜面的是,库娃可算是世界上最好的双打选手之一。
当然,如果只是13项双打冠军,库娃也就不是所谓的库娃了,因为容貌,她成了全球人气巨星,尤其是在互联网时代,把库娃的名字输入Google,搜出来难以计数的图片、球迷俱乐部和赞美之词。可以说,库娃身上这种注意力足以制造出一个小型产业。
玛利亚·莎拉波娃于1987年4月19日生于西伯利亚的一个小镇,她也是移民到美国弗罗里达开始网球职业,而且就是库娃之前求学的尼克·波里泰利网球学院。但莎娃至少在一个方面胜过了她的俄罗斯同胞:她更专心于网球。结果是,莎娃是现任世界头号女单选手,而且拥有温网和美网两项大满贯单打冠军。当然,与此同时,莎娃也因为美貌吸引了无数的互联网上的爱慕者。
毫无疑问,莎娃是个伟大的冠军,而作为偶像,莎娃也因此获得了巨额的收入和无数眼球。这也说明了:只要魅力依旧,一个算不上伟大的职业生涯也能带来巨大的财富和无比的声誉——这就是“库娃效应”。
“库娃效应”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了网球领域,包括达尼卡·帕特里克、耶西·帕尔默、纳塔莉·古尔比斯等等。作为是历史上第四位能够进入印地500比赛的女车手,帕特里克当然有能力参加印地巡回赛,而且已有公司赞助她,但她目前仍然还不是一位赛车冠军。帕尔默不过是NFL(美国国家足球联盟)中一位天资中等的填补四分卫,但他凭借在《单身汉》中的亮相也获得了商业上的成功。而古尔比斯被称作“高尔夫库娃”,除了像库娃那样拥有众多的关于她和她的性感照片的网站,以及她个人的日历,职业成就上也同库娃一样:没有一项冠军入账。
要更好地理解“库娃效应”,有必要仔细分析一下库娃和莎娃这两位俄罗斯网球偶像的不同。
与通常的观点相反,库娃并不只是“好色之徒”和媒体的产物。首先,库娃是位优秀的选手,在青少年比赛中,库娃就展现出了巨大的潜力。转为职业选手后,年仅16岁的库娃杀入1997年温网女单四强(负于最后的冠军辛吉斯),并在下一年成为TOP20选手,后来还一度成为世界头号女双选手。不过,库娃的成就只限于此了。“她(库娃)是一位真正优秀的选手,但她最终还是受累于虚荣和名声。”巴德·科林斯——入选网球名人堂的NBC资深网球专栏作家说,“不过,她仍是一位优秀的双打选手,因为她是优秀的截击手,这点让她与众不同,因为大多数女子选手不知道怎么截击。”
“她是优秀的,而且还可以是非常优秀,但她看起来把自己变成了挣钱机器。”事实上,作为名人的库娃让作为网球选手的库娃如此失色,以至于ESPN把她选为“过去25年来体育运动中25大失败”之一。
但更让人惊奇的是,库娃的吸引力——至少在市场方面来说,在女性之中比男性更大。这不是故意危言耸听,印第安纳波利斯大学的体育市场理论系的主任拉里·德格里斯说,库娃的最大利益来源是服饰销售。“在我的研究中发现,男性球迷比女性球迷更少注意她的外貌。如果你是一个对女性身体感兴趣的人,你就不会去看女子高尔夫球或网球比赛,你可以更直接地去找刺激。”
在德格里斯看来,“女性更乐于对她(库娃)的外貌评头论足。安娜在服饰销售方面取得了疯狂的成功,谁在买服饰?是女人!那是为女选手设计的。”德格里斯进一步说,“悲哀的是,库娃是个优秀的选手,但不是伟大的。”
接下来说莎娃。相比于库娃在女子网坛被当作“轻量级”选手,莎娃很有可能成为网球史上最伟大的女子选手之一。莎娃现在不过19岁——过了4月19日才满20岁,却已经赢得两项大满贯。在天才辈出的女子网坛,这不算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特蕾西·奥斯汀是最年轻的美网冠军,她赢得1979年美网女单冠军时才16岁9个月,并在二年后再次赢得美网,但之后再也没能拿下一项大满贯。不过,只要看看莎娃的求胜热情,预示着1.88米的莎娃还有更好的未来。
“她(莎娃)把一切都掌控得很好,对于一个19岁的女孩来说,这真的让人惊异,她可是目前女子网球的焦点。”科林斯说,“她在努力工作,她经常要去拍照,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但她把这一切安排得很好。”
马克斯·伊森巴德是体育市场巨头IMG公司的经纪人,他自从莎娃11岁起就开始追踪这位未来的大明星。伊森巴德最早是被公司指派去“考察”少女莎娃——莎娃所在的尼克·波里泰利网球学院是IMG属下的,那个时候,莎娃是IMG的十位“未来之星”之一。“你在旧录像带中看过泰格·伍兹很年轻时的挥杆吗?”伊森巴德问道,“很显然,她(莎娃)也有那么好的天赋、决心和职业精神,她非常的特别。”
IMG自然想把玛利亚·莎拉波娃打造成老虎伍兹之于高尔夫那样的市场奇迹,这一点,看来已经成功:她是世界上收入最高的女子运动员。去年,《福布斯》杂志和CBS对莎娃的年收入的估算都是接近2000万美元,这其中绝大部分来自网球场外。
相比于库娃的“待遇”,IMG显然对莎娃的职业生涯花了更多的心思,做了更系统的开发。伊森巴德和他的同事早在莎娃夺得2004年温网女单冠军而一举成名之前,就为她联系了摩托罗拉、兰德·路虎、耐克、佳能和佳得乐等知名大公司,一待莎娃夺冠,IMG迅速为莎娃签下这些大额赞助合同。也是同库娃不一样的是,即使今天,莎娃把自己参加市场活动的天数限制在每年12天左右,并且在比赛前四周内不参加任何市场活动——网球仍是莎娃的第一选择,虽然网球场上所得到的不过是其总收入中的一小部分。
但这并不是说莎娃全年都在工作而没有娱乐。去年她身穿比基尼的照片曾出现在《体育画报》的泳装专刊上,一年前她还入选《人物》杂志“50位最美丽的名人”。
正是莎娃自己想打网球的愿望,使她避免成为“库娃第二”。
“她证明了自己,”德格里斯说,“她有网球之外的吸引力,但她在网坛还有长期的潜力。”德格里斯认为,迄今为止莎娃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态度是正确的,“她精力旺盛,她想获胜、想证明对这项运动的激情,她在比赛中全力以赴,这些球迷们都能感受到。虽然作为一个身高1.88米的金发美女,也能带来名声,但那是短暂的。”
最后,科林斯总结了库娃和莎娃的不同:“我不知道库尔尼科娃的期望有多大,但玛利亚(莎拉波娃)无疑对自己有很高期望,她想成为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