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电竞之路第三章 《纽交所之王》第三章通向巅峰之路之准备登台



“我的运气真背!”当格拉索听说唐纳德8226;麦克诺顿被任命为挑选委员会负责人,主持筛选费伦接班人事宜时,他大声嚷道。麦克诺顿是美国企业界备受尊敬的企业家之一,他是保诚人寿投资集团(Prudential Insurance)和美国医院投资集团(Hospital Corporation of America)的前CEO。他同时也是“俱乐部”数年来举足轻重的成员之一,因为他运营的不是一家投资集团,而是两家。

但是格拉索却从未走近过麦克诺顿。实际上,在格拉索加入董事会5年的时间里,两人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偶尔说上话时,格拉索发现麦克诺顿冷漠、不容易接近而且崇尚精英理论。总而言之,格拉索认为麦克诺顿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给出身卑微的意大利后裔提供机会的人。这一点在一个传言走漏出来时变得更为明朗:挑选委员会的首选对象是理查德8226;詹雷特,他是唐纳森–勒夫金–詹雷特证券投资集团(Donaldson,Lufkin & Jenrette Securities Corporation)的创始人之一。格拉索没有任何可以与詹雷特相抗衡的东西,因此当有关传言在办公室里散播的时候,他的血液就开始沸腾。

他并不是唯一觉得愤怒的人。交易大厅对这个消息同样感到非常难过,此时,交易大厅已是格拉索的地盘,不仅仅是因为指令流和挂牌活动给交易员的腰包里带来了利润。到20世纪80年代晚期,交易大厅中的人员构成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尽管女性以及非洲裔职员仍然很少,但是格拉索当年面试时碰到的歧视意大利裔的现象已经不复存在。实际上,意大利裔美国人把持了大部分交易员职位,让大多数交易员感到厌恶的并不是格拉索可能得不到主席一职,而是他可能落选的理由。格拉索回忆说,当时一个在董事会里有眼线的交易员告诉他,他最大的问题可以总结为:他“矮小,秃顶,而且还是意大利裔”。这个交易员援引麦克诺顿的原话说,主席一职“可以授予任何人,但绝不是那个小个子意大利佬”。

当格拉索听到这些侮辱性的话语之后,他决定退出。格拉索准备辞职的消息很快在交易大厅以及管理层中传播开来。这次,费伦知道他是认真的。“意大利佬”这个词把格拉索逼到了悬崖边缘。费伦说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成长、成熟是一回事,但种族歧视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当麦克诺顿听到格拉索的打算之后,他后退了一步,主动联络格拉索,邀请他一起用餐,“讨论他的将来”。格拉索对“俱乐部”的政治哲学十分了解,他知道麦克诺顿此举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得到主席一职。此时他面对的问题是:应不应该与董事会摊牌然后退出?格拉索认为,他等待领导纽交所的时间足够长了—超过20年。他的年薪是100万美元,但如果他去做一个特许交易商的话,薪水可以翻4番。或许这次他应该接受比利8226;约翰斯顿的邀请,在交易大厅立足。

但是他的内心却发出不同的声音。他真的非常热爱交易所,皇后区的记忆也在此刻刺痛着他:为什么他要放弃自己的梦想,让那些趾高气扬的人感到满意?

格拉索同意与麦克诺顿一同用餐—但是,他说应该由他安排地方,而且更特别的是,晚餐就安排在他的私人俱乐部。这家俱乐部名叫“Tiro a Segno”,意思是“击中目标”,这个名字来自于它的一个特色服务。这家俱乐部是纽约历史最悠久的意大利裔美国人俱乐部,它因众多富豪顾客、五星级餐宴以及地下射击场闻名。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最合适不过的地方,格拉索想,这个地方可以让麦克诺顿感到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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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拉索看来,麦克诺顿似乎从坐下那刻起就表现得很不舒服。俱乐部里都是一些穿着前卫的人,像是一群客串黑帮电影的演员。麦克诺顿穿着一件保守的灰色西装,里面是笔挺的白衬衫和黑色的领带。当两个人开始用餐后,他们谈论了一些有关纽交所的事。费伦退休的事两人提到了几次,然后麦克诺顿转到主要的话题上:格拉索的将来。根据格拉索的回忆,麦克诺顿当时说:“你看,迪克,你是主席一职的重要人选,你也有巨大的潜力,但是你还太年轻。”麦克诺顿还说:“我也曾经因为太年轻,而与CEO的职位擦肩而过,但是我最后还是如愿以偿。你也将会成为CEO的。”

对于麦克诺顿虚伪的关切,格拉索的自然反应是暴跳起来,但是经过数年跟随费伦的经历,他学会了一点控制自己情绪的本领。“你是对的。”格拉索平静地回答说,“我将在纽交所或者别的地方当上CEO。”两个人继续享用晚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是这期间的对话,确实让麦克诺顿非常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格拉索还没来得及细想与麦克诺顿共进晚餐的事,电话就响了起来。“迪克,我是拉斯克。”电话里的人说道,“今天中午,到午餐俱乐部见我。”除了费伦,格拉索还有一个被大家称为“邦尼”的密友。拉斯克是格拉索被纽交所录用时的主席,而且他总是会立刻实现对格拉索作出的承诺。从那时起,他和格拉索就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当二人在午餐俱乐部碰面之后,拉斯克直截了当地对格拉索说,格拉索针对麦克诺顿作出的评价以及准备离开的打算并不是疯狂的举动。“但是如果你离开了,他们就胜了。”他说。拉斯克还明确地表明,他并不是仅仅代表自己说这番话的,他同时也代表了费伦的想法。费伦此刻正在反省:由于自己的过失,最了解纽交所及其内部运作的人将要离开。

对拉斯克的话,格拉索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久。他再次与费伦交换了意见,费伦向他保证说,主席的职位迟早是他的,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尽管格拉索与费伦的关系存在着磕磕碰碰的地方,但他对费伦的崇敬却一直没变。“如果老人家对我说,要我留下,我可能就应该留下。”他对一个心腹说,“他是我的导师。”但是,他决定留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尽管他取得了各种各样的成功,但他不服输、有点好斗的性格依然没改,这种性格要他留下来接着斗。“如果我离开了,他们就胜了。”他重复着拉斯克的建议说。“他们”自然是指有着“贵族血统”的人,比如麦克诺顿以及所有从不给他机会冲出挂牌部的人。格拉索不想让这些人得到他们想要的满足感。再说了,在理查德8226;詹雷特手下做事能有多糟糕呢?

如果詹雷特能够担任主席的话,情况不会太坏。但是他却拒绝了提名,转而成为公平投资集团(The Equitable)的负责人,这是一家大型的保险投资集团。他还推荐了一个他认为适合担任纽交所主席的人选—唐纳森–勒夫金–詹雷特证券投资集团的老伙伴威廉8226;唐纳森。从履历上看,唐纳森似乎是完美的人选。他曾在美国海军中服役,有着坚实的脸庞以及宽厚的肩膀,他的过往经历相当耀眼。他曾就读于耶鲁大学,后来从哈佛大学商学院毕业后,帮助建立了华尔街一家顶尖投资集团。他是当时美国总统乔治8226;H8226;W8226;布什的密友,他们都是耶鲁大学骷髅会的成员。在唐纳森的领导下,唐纳森–勒夫金–詹雷特证券投资集团是华尔街第一家在纽交所挂牌的投资集团,这是在1969年。离开这家投资集团之后,唐纳森仍然与华尔街保持着战略上的联系;他先去了白宫,在理查德8226;尼克松总统手下做事,后来他一手设立了耶鲁大学管理学院,他从而也成了这个学院的首任院长。在纽交所董事会众多成员与他接触之后,他表示有意担任纽交所主席一职。费伦也明确地告知格拉索,有一项更为宏大的计划在运作。与詹雷特一样,唐纳森是缓和格拉索的挑剔过分、磨平他突出缺点的最佳人选。当然,格拉索仍将担任总裁一职,作为补偿性的奖励,还被授予执行副主席的头衔。这似乎足够让格拉索下定决心成为新团队中的一分子。

格拉索并不确定自己希望从新任上司那里得到什么,但在唐纳森的正式任命下来后,他们第一次碰了面。会面之后,格拉索觉得自己被震动了。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之后,对妻子洛丽说,唐纳森简直就是第二个罗伯特8226;伯恩鲍姆—努力帮助他成功的人。格拉索说,唐纳森名如其人,与他简历上描述的丝毫没有出入:精练,有修养而且真诚。他们已经商定在几天内一起用餐,届时将确定两人的职责范围。

唐纳森把晚餐会面定在曼哈顿上东区的一家意大利餐厅,与格拉索位于格林威治村的俱乐部不同的是,这家餐厅没有太多戴着尾戒的嬉皮人士,都是一些戴着劳力士、身着昂贵黑色西装的投资银行家。满脸笑容的侍者熟识唐纳森,他们称他“唐纳森先生”。准备会面时格拉索的感觉就非常好,而在唐纳森阐述他对未来的看法时,格拉索的感觉更加美妙了。在接下来的4个小时里,两人享用了通心粉、小牛肉和昂贵的红酒,唐纳森用准CEO的规格接待了格拉索。他说,格拉索是纽交所不可或缺的领导人,他将帮助格拉索在履历中增加新的重量级资本。格拉索将可以充分发挥他的才能,扩大与各界的联系网络,并可以向一个创立了华尔街最大投资集团之一的人学习如何运作一个企业。格拉索对唐纳森知之甚少,只是在报纸上读过一些报道,但是唐纳森平易近人的风格立刻赢得了格拉索的信任。

格拉索与唐纳森会面时有一个担忧,他担心唐纳森是一个事事亲历亲为的领导者。但事实与格拉索的担忧刚好相反,唐纳森不仅没有限制格拉索的权力,反而希望扩大格拉索的职权。实际上,唐纳森非常清晰地向格拉索表明,他准备将所有日常、具体的运营事务交由格拉索负责。根据格拉索的回忆,唐纳森当时对他说:“你向我报告,其他所有人向你报告。”格拉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一次专访中,唐纳森表示他当时用的不完全是那些词句,但他的确同意给予格拉索更多的职权。

那天晚上,格拉索回到家里时欣喜若狂;他对妻子洛丽说,唐纳森非常“伟大”,两人所做的安排会得到“完美”实施。格拉索此时拥有处理一切日常事务的职权,他不仅要负责“俱乐部”挣钱的部门,而且还要负责其强有力的监管部门。当然,华尔街最上层的监管机构是证交会,但是按照证券法规的规定,纽交所是自我监管的机构。这意味着,从字面上来说,格拉索已经是“警察局长”—负责监管股票经纪企业以及在纽交所大厅交易股票的投资集团。

如果落到错误对象的手中,这种权威很容易被一个挖空心思满足私利的主席所滥用,因为这个职位包含着固有的利益冲突弊端—主席是成员投资集团的监管者,但是反过来,成员投资集团又是主席工资的确定者。

格拉索在规划自己的未来时,是否想到过这一层,我们不得而知:随着唐纳森不再做演讲,无论从哪方面讲,手中掌握着巨大的“俱乐部”官僚体系的格拉索都准备好“登台演出”。他要做的就是再等一小段时间,届时主席这个头衔就将是他的。换句话说,比利8226;唐纳森在任的时间不会太长。

在唐纳森搬进费伦的豪华办公室之后不久,他就遇到了第一个重大危机。事情的真实情况是,这位新主席的私人生活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复杂。唐纳森与妻子埃文8226;伯格结婚已有34年,埃文是曼哈顿的一个社会名流。夫妻两人收养了两个孩子。

之前,外界对唐纳森夫妇的看法是,埃文是唐纳森的坚强后盾,在纽约市的社会活动中,经常能看到她陪在丈夫身边。但是唐纳森在担任耶鲁大学管理学院院长时,却有了一段婚外情:对方是康涅狄格州一名国会议员的妻子,她当时供职于耶鲁。更糟糕的是,这个名叫简8226;莫里森的女子有了身孕,而且就在唐纳森就任纽交所主席的那段时间生下了孩子。

听到唐纳森有一个私生子的传闻时,格拉索和他的公共关系主管理查德8226;托伦扎诺才刚刚开始认识唐纳森。格拉索还在努力寻找自己与新主席的共通点。尽管一开始发现了一些共通的地方,但格拉索仔细琢磨后发现,他和唐纳森几乎在每个方面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唐纳森外形俊朗,头发浓密;而格拉索又矮又胖,还是秃顶。唐纳森很少高声说话,而格拉索从不顾忌地叫嚷着驱赶部下做事。格拉索的野心让他们每天工作18个小时,而唐纳森给人的印象是,他似乎更愿意早点下班。

托伦扎诺觉得自己刚从一个最大的公关挑战中挣扎着存活了下来—1987年股市崩盘,是他帮助制定了一套策略,让费伦将纽交所刻画成一个乱世中相对稳定的避风港,才最终扭转了局势。托伦扎诺在布鲁克林区长大,毕业于斯坦福大学,他能够与各种各样的人和机构打交道,从“俱乐部”最具实力的场内交易员到报道纽交所的顶尖商业媒体。在华尔街,托伦扎诺游刃有余。但在唐纳森私生子一事传开之后,他不得不疲于应付一些报纸打来的电话,其中包括《华尔街日报》。似乎突然之间,托伦扎诺遇到了他从未碰到过的难题。

格拉索第一次听到有关传闻时,他评价道:“他看起来还像个童子军啊。”但是托伦扎诺做了调查工作,甚至直接找到了唐纳森,了解相关情况。最终传闻被证实:年近60岁的唐纳森成了一个小男孩的父亲,而这个孩子的母亲却不是他的妻子。

对于如何消除外界传闻,唐纳森毫无办法。托伦扎诺回忆说,唐纳森最初的反应是坐视不理;后来他又对托伦扎诺说,他想否认整件事情。托伦扎诺知道这些策略都不会起作用。他知道私生子的故事是一个致命的把柄—而且他还没有准备好出面回应,因为他需要首先相信自己编撰的理由。除此之外,唐纳森并不是一个无名的政府官僚,他是华尔街精英阶层的一分子,他的职业生涯中包括在政界、商界的上层从业经历。他的名字甚至被印在华尔街一家重要投资集团的门上。(唐纳森回忆说,当时他并没有和托伦扎诺谈论过私生子的事情,只和格拉索说过。)

托伦扎诺认为,制止传闻流传的最好方法是让记者们觉得自讨没趣,尤其是《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在大约3天时间里,托伦扎诺与《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和编辑进行了几次火药味十足的交谈,他强调说,写这类报道等于是降低了他们的格调。托伦扎诺说,无论唐纳森做了什么,那只是成年人之间两厢情愿的一种关系,对他担任纽交所主席的能力没有任何影响。

最终,《华尔街日报》和其他报纸选择了退却。托伦扎诺长舒了一口气,但是他坚决不想再被置于相同的处境中去。也就是从那刻起,托伦扎诺对唐纳森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发现了新任主席的阴暗面以及他缺少的某种特有的气质,而前任主席费伦正是凭着这种气质成为人们乐意共事的领导人。除此之外,他知道私生子的事还会“反扑”,这让他觉得极为不安。一两个月之后,托伦扎诺告知格拉索,他将要辞职去另外一家投资集团,担任史克必成投资集团(Smithkline Beecham)的公关主管,史克必成是一家大型制药投资集团。格拉索问托伦扎诺他能够做些什么事才能挽留住他,托伦扎诺回答说,什么都不能留住他,而且还加了一句:“缺少了费伦,这个地方已经完全不同了。”

格拉索没有这样说,但他很快就会得出同样的结论。

对外界而言,格拉索–唐纳森团队也被简单地称做“内部先生和外部先生”,他们将纽交所运转得像钟表一样有条不紊,至少看起来是这样。1991年,唐纳森度过了顶级岗位上第一个完整的一年,纽交所也从亏损中走了出来,并且收获了近1 200万美元的利润。格拉索与唐纳森是华尔街的阴阳两面,他们互为补充,这也是弗兰克8226;扎布所认为的二人关系,扎布当时是史密斯–巴尼(Smith Barney)投资银行的掌门人。扎布第一次见到格拉索与唐纳森时,两人就是作为一个团队出现的,当时他们安排了一次会议,因为扎布掌管的大型投资银行准备将交易指令发送到当地的交易所,而不是纽交所交易大厅。由于对格拉索和唐纳森都不是很了解,扎布让下属做了一个简短的有关两人的介绍:据这些职员猜测,唐纳森将摆出种种商业理由以证明扎布不在纽交所交易是个错误;如果唐纳森的招数无法奏效,那么格拉索就会站出来,打出最后的王牌,他会礼貌地提醒扎布,纽交所还是史密斯–巴尼的监管者,这意味着如果将交易指令发送到别的地方就可能会遇到大量的麻烦。正式会面的情形与职员报告的一样,唐纳森与格拉索落座之后,唐纳森打开了会谈话题,为扎布摆出了所有的有利后果。然后格拉索出来“扮黑脸”,据扎布回忆,当时他并没有听到非常直接的威胁,但是格拉索提到了纽交所对于成员投资集团的管理能力以及确保最优价格的能力。这引起了扎布的注意,也足以让他下定决心,继续向纽交所交易大厅发送交易指令。

扎布与格拉索的第一次会面也揭开了华尔街最反复无常的一段关系。刚开始时,他们之间还比较友好。格拉索对扎布做了一番研究,他对自己所发现的一切很欣赏。扎布也是一名意大利裔美国人,出身工人阶级家庭,他曾在华盛顿到达他职业生涯中的权力高峰—他当时在前总统杰拉尔德8226;福特的手下做事,享有“能源恺撒”的称号。后来,扎布来到华尔街,掌管一家顶尖投资银行。不管涉及多少钱,他从不违反道德“抄近路”,这种做法也被外界所熟知,用华尔街的术语来说,他是一名真正的“童子军”①。

与此同时,扎布也十分信任格拉索并开始帮助他劝说其他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大投资集团跳到纽交所,其中包括微软投资集团。格拉索很快把扎布吸纳进“俱乐部”最重要的一个团队:任命纽交所董事会各负责人的“独立委员会”。扎布与格拉索成为经常在餐桌上碰面的好伙伴。在这些碰面中,扎布为格拉索平易近人的风格所惊讶,因为所有有关格拉索的评价都说他是脾气火暴的“斗士”。扎布也许不知道的一点是,格拉索的“亲切”举动是有所图的。那时,格拉索知道如果自己某一天要当上纽交所主席,就必须在董事会里安插自己的人马。没过多久,他就给扎布和独立委员会的成员提供了一份名单,他说名单上的人都是董事会成员的最好人选。尽管这并不十分像一个必须从名单中挑选人选的命令,但扎布发现,当谈论其他热门人选时,格拉索的眼神以及声音发生了变化。换句话说,格拉索非常清楚地表明,如果他提出的人选中有人落选的话,他将会非常非常地失望。扎布和委员会领会到了格拉索发出的信息。

到1991年底的时候,唐纳森的婚姻仍然在维持着,他似乎已经安抚好了妻子。他同时也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墙上和柜子里都是他在华尔街以及政府长期职业生涯中与各界名流的合影。当然,其中一幅就是他与“骷髅会”的伙伴乔治8226;H8226;W8226;布什的合影,另外还有一些他在海军中服役的照片。除了这些照片之外,墙上还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这幅画描述了唐纳森生活的每一部分都与他作为纽交所主席的身份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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