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健君说,他要做的不是代理人,而是推动亚洲电影和娱乐产业链形成的人。“中国电影业、娱乐业都是小公司碎片式进行,必须很多人共同努力。要让他们走到一起来,可以靠政府或资金两种力量,我们不能完全依赖政府,而资金则包括投项目,投企业和投产业,我们要做的就是投产业,打通电影产业各个环节,派格将是这一过程的推动者。”
6年以前,孙健君成为北京少数几个享有家庭影院的人,很多圈子里的朋友都喜欢到孙健君那儿看电影。由此可见他对于电影的热爱与钟情。但对于一个企业经营者来说,理想与市场常常不能兼顾。
“无法说未来派格是以电影还是电视作为主营点。从个人来讲,电影是我的酷爱,但要做企业必须根据市场的选择。从商是一种理智的行为,是科学,需要计算的,绝不是什么艺术。”
陆兴东 避开北京
唐龙国际传媒集团总裁陆兴东的大学时代就有了暴利的色彩。
时任学生会主席的他令学生会一个学期就赚了几十万,“浙江大学当时有社会服务公司,卖牙膏、饮料这些日用品,我们把原来的营业员全部解雇了,改由学生来经营,就算是勤工俭学。这个服务公司让我们搞得很火,一个学期下来学生会就有好几十万的盈利。一般大学的学生会都很穷,学生要组织一个活动,去学生会只能领那么一点点经费。我们之后学生会可牛了,搞一个讲座,就请十个一线的名家来,飞机票全报。”
这个学古典文学的大学生就这样发现自己的头脑中有些懵懂的商业思想。后来从倒手BP机、大哥大、三合板、棕榈油和摩托车,掘到第一桶金,到踏步香港感受到传媒业蒸蒸日上的气息,陆兴东以敏锐的商业嗅觉畅游其间,渐渐确立电视传媒业作为未来自己的主营方向。
早起看人间
1994年陆兴东与人合伙成立唐龙的时候,光线和欢乐要到四五年之后才露面,王长田当时正在《中华工商时报》任市场新闻部副主任,而董朝晖正在为一家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作职业经理人。
但是直到1996年,唐龙还在专心做电视剧交易的生意,在以后的两年内,这仍旧是唐龙的主要赢利点。当市场上的竞争者越来越多时,考虑到获利空间降低,陆兴东开始琢磨将唐龙变身为综合性的电视节目运营商。
就在唐龙看到电视制作的巨大前景时,他未来日子里将面对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光线与欢乐也于1998年和1999年先后成立。唐龙虽然赶了中国传媒业的“早市”,却在真正意识到自己的主营业务时,碰上两个出手更快更猛的对手。
唐龙现在已制作发行《娱乐纵天下》等十余档电视栏目,同时也构架了全国300个大中型城市主流电视频道的分销平台。唐龙提供的大量节目为其换来了“号称40个亿”的广告时段,仅次于央视50亿的规模,这个庞大的资源让唐龙一时有了个“央视第二”的虚名。
“最初可能是《北京青年报》最先给了唐龙这个称号,其实唐龙也无所谓‘央视第几,因为唐龙与央视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央视毕竟是央视,中国所有的媒体公司怎么可能跟央视去比?央视跟外国传媒集团动辄80亿美金的资产比不了,但在国内来说,它可是价值8亿美金的公司,我们差远了,民营公司有2-3亿人民币的收入已经很了不得了。”
谈起业界赋予的盛名,陆兴东显得很理性:“我们并没有推广‘央视第二’这种说法。但为什么早期在媒体里有这种称呼呢?这是一种大家共同追求的欲望。人们渴望行业里有一个可以挑战权威的取代式的角色。”
我挑我的路
对于民营电视制作商来说,北京因其文化政治的特殊性,可以迅速打造一个知名的电视节目品牌,于是北京台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光线的《娱乐现场》、欢乐的《娱乐总动员》、派格的《环球影视》最初在走向市场时都选择北京台作为首要播出地。
而唐龙的《娱乐纵天下》却被放在CETV-3晚上十一点左右播出,既不处于黄金收视频道,也不处于黄金收视时间。陆兴东是基于怎样的考虑?他挑的是怎样的路来运营他的节目?
“我们可以去争取北京台的黄金档,但问题是值不值得。唐龙制作的节目是面向全国几百家电视台播出的,多一个北京台播出或者不播出其实无所谓。有些人为了保证品牌知名度愿意花大钱在北京播。你自己要算一笔经济账,你的盈利点在哪里?”
陆兴东认为,北京台的播出平台非市场化现象非常严重,而地方台的情况就好多了。“相对来说,有些地方也是比较保守的,对市场力量也比较抵挡。因为社会上生产的节目多了,就会导致台里节目减少,后果是台里人员下岗,没活干回家。这是行业的连锁反应。”
不像其他人一样争先恐后地打入北京台的做法可能为唐龙减轻了成本,但是唐龙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唐龙旗下节目知名度不高的问题。
“我知道光线有《娱乐现场》,欢乐有《娱乐总动员》,但是你要问我唐龙都做过哪些节目,我真的是糊涂。我听说唐龙买了很多国外素材做节目包装。”在一位业内人士眼中,唐龙并没有树立起强大的品牌形象。
陆兴东认为光线与唐龙的节目定位并不相同:“光线娱乐节目是给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追星族看的。而唐龙娱乐节目是专题性的,比如我们在去年三月做的奥斯卡颁奖典礼转播,特意为它做了三个专题片,讲述奥斯卡70年的发展历史,这种节目可能十几岁的孩子不看。同样是做娱乐,光线的娱乐消费性与我们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