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几个朋友一起聊关于媒体上很热闹的‘郎顾’之争。我们劝一个年轻的经济学家,此问题比较敏感,你的影响又大,说话时注意点。毕竟是在国家机关的敏感部门。谁知他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地留住爷,爷当个体户。这是很典型的自由职业者的从业心理。我们和我们身边的及我们的同仁,都有这样的心理特征。
他清晰地说明,我们不能成功地强迫人们为管理者的目标而进行工作,人性从来没有在组织的背景下得到如此有意义的探索思考以获得意义和调整。自我意识在以理性扩张心理的潜能。组织行为的哲学正在发生显而易见的巨大变化,不经意间启动了有关自身的自我探求,自我分析的进程。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智业的蓬勃发展将伴随着常规的管理方法,理念,在逐步衰退中死亡。
这是中国首届智业会议。智业是讲智慧的产业。
罗素讲,“智慧可以通过掌握事物的基本规律来获取。’要想拥有智慧,就必须掌握基本规律,这个规律适用与一切事物。事物是运动的,运动着的事物是有规律的,规律是可以认识的。
词典上讲,事物之间的内在的本质联系就叫规律。
德鲁克在1994年的著作《后资本主义社会》里宣布:在知识社会中,传统工业时代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对立将消亡,取而代之的,是有知识者与无知识者的社会关系,这一社会关系的实质是“资历”的深浅而非谁“雇佣”谁。据说德鲁克是第一个系统刻画了“知识社会”的西方学者。他还认为,人们已经无法用传统的分类方式来划分知识社会的群体了。在知识社会里,每一个人都是某一领域的专业工作者,但没有谁永久性地隶属于某一专业机构,因为机构的生命周期比知识劳动者的生命周期短的多。这能不能算一个规律。
智力资本是近年来经济学界、管理学界对智慧也是生产力全球性高度认同的描述。是指知识在未来所产生的新的资产,是企业所掌握并用来创造财富的定义。
管理大师彼得.杜拉克断言:知识正在取代资金,而一跃成为全球企业的推动力。管理大师沃伦.班尼斯也预言:所有企业的领袖必须思考,如何积累智力资本。这能不能也算一个规律。
人是我们研究智慧的载体,苏格拉底认为,承认我们的无知,乃是开启智慧之母。这能不能又是一个规律。因为它对于我们理解和认识社会有着深刻的意义,甚至可以讲是首要条件。比如我们熟知的摸着石头过河。
大千世界,眼花缭乱,报刊杂志、广播电视都在讲:“变,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不变”。可是,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有个警示:“变化的表象只是那不变的世界给我们的幻觉。”纷繁的变化背后有没有永恒不变的架构?
管理百年,理论诸多,有重大影响的50余种,被人推崇的管理工具近三十种,但是管理无定式定理,类似于中国老话讲的法无定法,那几百年来管理的永恒问题又是什么呢?
哲学自从苏格拉底以来开始关注人类,并提出了千年命题:“我是谁,我将走向何方?”这个被誉为最智慧的人,为什么将问题直指个体的人,人的本质特性是什么?企业亦然!
我们象蹒跚学步的幼儿,跟着大人学说话,但要想说的流利,必须学语法,要想说的深刻,必须有哲学层面的思考。跋涉在市场经济的长河,泥泞的脚步踩在我们智慧的平台,给出了一个无情的拷问,企业家需要有更广阔的哲学视野和更丰富的思想源泉。
因为不同管理工具的背后是不同的管理思想,不同的管理思想的背后是不同的管理哲学;不同的哲学认知衍生不同的管理思想,不同的管理思想需要不同的管理工具。而管理,是一个受观念驱动的职业。
我们没有理由仅停留在一般性评价层面或即时性模仿阶段,而忽略他们内在的理论思路本身。不然我们学的只是需要不断变化的技能,更多的表现为技巧,甚至仅仅表现为把戏。
一、关于人
在希腊阿波罗神膜拜中心的德尔菲神庙金顶,镌刻了一句话:认识你自己。且不揣摩古希腊哲人为何让此语高悬于神庙的金顶,以神谕警示世人,千年风霜,观者无数。但这是一个所有的人都必须正视的问题。
或者讲,是一个简单的不被人思索的问题
当一个普遍性问题被人提出来时,哲学就产生了。最早表现出这种好奇心的是希腊人,希腊文明的出现,导致了人类思想活动的大繁荣。也出现了对自由的认识。在哲学层面,以休谟为代表的苏格兰启蒙运动思想家的自由主义的社会哲学,和康德的自由道德哲学最具代表性。而自罗尔斯1971年的《正义论》始,英美现代自由主义政治理论变基本上为他的论题所支配。哈耶克的古奠自由主义却是在90年代,由于世界形式的变化受到了持久,全面的关注。他们的一个倾向是,不是试图改造人性,不是试图制造新人来适应自己完美无缺的制度,而是在既定的人性基础下,贴着地面前进,探寻使一个自由的社会成为可能的制度。
看世界千年思想史,认为自由是人本质的,首要特征的占绝对的多数。
我们无法全面梳理,定义自由主义,个人主义这些哲学概念,但面对市场经济,面对WTO,面对书店里琳琅满目,却又几乎全部是资本主义国家的管理书籍,又天天听到要以人为本时,有必要抛开我们习惯上对这些词汇的褒贬和阶级的标准,用更丰富的哲学视野去自己思索一下人的问题。
不管我们多么不习惯谈这个问题,我们也应当承认是自由赋予了文明一种创造力,赋予了社会一种能力。在我们改革开放的崛起进程中,只有当个人有自由运用他们所拥有的知识,去实现他们自己的目的时,进步就发生了。能不能说,社会的进步与人性的释放,引导有关?
人的本质是什么?梁漱溟说:是精神。精神的本质是什么?黑格尔说:是自由。个体精神追求个体自由,这是康德论证过的人之为人的天性之一。所谓正义,就是群体之内一切个体的同等自由。罗尔斯确立了正义伦理学的两个著名基本原则;一是个人基本自由优先和基本权利平等的‘第一自由正义原则’;二是机会均等和改善最少数境况最差者地位的‘差别原则’。我很赞成北大汪丁丁讲的:“自由显然不是简单的随心所欲。如果自由的意义很容易就可以被人把握,我们这个世界里的混乱和残酷也许大多不会存在了。如果自由的意义很容易被人把握,人在这个世界里生存的意义也许就消失了。‘自由的含义无非去应对快乐和幸福。
在希腊语言里,幸福指的是那种永久性的美好,而快乐仅指眼前的享受。
不管人们对人性有多少定义和分类。但古今中外人性的基本特征变化不大;人与人的差距也不大;成功与否与人性释的放程度有关。人最本质的需求是自由,快乐,幸福,尊严等,他有两个特征,一是无形的需求或讲是非物质,二是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