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神华集团副总经理和神华煤制油公司的董事长,曾经留学英国的张玉卓在中国煤制油的实践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在过去的三年中,张玉卓率领下的神华煤制油实施了大量示范性项目,并确定在内蒙古、陕西、新疆建成多个煤变油基地,为中国能源问题提供一种新的应对之路。
1992年,我在中国煤炭科学总院工作期间被公派到英国南安普敦大学留学。我在那里的研究方向是岩石力学的数值方法,研究由于采矿引起的地表变化和移动变形破坏,目标是控制采矿引起的地表损害。 1993年毕业前,我到美国一个地层控制学术大会上做演讲,论文主题是关于采矿引发的地表破坏的控制方法。论文引起了美国南伊利诺伊大学的兴趣。这所大学处在美国煤田的腹地,它得到美国政府的支持从事煤炭开采的环境保护、煤炭利用的洁净化这两个主题的研究,就是采矿过程中怎样尽量少破坏环境以及煤采出来后的利用,不管是燃烧、转化还是废气物,怎么样让它用得比较干净。随后这所大学聘请我参与他们的课题研究,其工学院采矿工程系在我领导下组成了一个研究班子,我在那里待了三年时间。 我当时的工作岗位有两个,在做两个课题的同时还给学生讲课,那里气氛非常活跃,学术交流会每周都有,而且研究课题一般都能得到政府支持,三年研究工作开展的也很有成效。最后一段时间主要是做煤的洁净利用,因为当时美国人在采矿和煤炭工业的研究已经从如何把煤高效安全地开采出来转移到如何把煤洁净利用上了。当时美国的主要研究方向一个是发电,第二个就是煤的转化,我参与了煤的气化液化研究。 1995年回国后,我回到中国煤科总院工作,先后担任院长助理、副院长、院长等职务。我首先是在学术领域,把在欧洲和美国学的东西应用到国内一些工程方面,其次就是在研究管理这方面进行了一些改革。我担任院长助理和副院长期间主管科研,我们以往科研的目标不是面向市场,很多就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这些任务不能直接应用,我们的改革主要就是搞科技成果的产业化,组建科技类公司。在担任煤科院院长三年后,2002年我到了现在的岗位。当时中央组织部要招聘中央企业的人才,神华集团是咱们国家最大的煤炭企业,而且它要实施煤转化。算是一个双向选择吧,我就到神华集团来主持这个工作。
我介入煤炭这个领域里二十七八年了,深深体会到我们国家还真离不开煤炭。我们国家能源现在70%还是要靠煤,但对煤确实是又恨又爱,恨是煤开采过程中造成环境的破坏、资源的浪费、人员的伤亡,我们煤炭开采这个领域还相当落后;第二个问题更大,煤炭利用效率低、污染严重。要改变这个状态,一方面要在煤的先进发电方面做工作,另一个方面就是把煤转化成其他的东西,比如转化成油,转化成化工产品。 在神华集团的煤制油和煤化工方面,下一步就是多搞几个示范,让煤经济可靠地转化成交通运输燃料,把煤转化成化工产品和合成材料。这对于我们的能源安全是一个具有非常重要意义的事情,因为我们国家其他能源比较短缺,如果煤能够替代石油,对国民经济的影响就非常重大。所以,回国以后我认为做的最有价值的工作就是进入煤转化领域。 对留学生来说,目前中国的体制和环境比10年前好很多了,比如国资委做的中央企业高管招聘,10年前不可想象。现在留学生回到国内,到政府部门、大型国企、大学科研机构去都可以,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参加招聘。另外,跨国公司到中国开了这么多的企业,500强里边400多家都进来了,他们非常希望招聘了解东西方文化背景和东西方企业运作方式的人才,现在的留学生其实面临着一个很好的发展机遇。 留学生群体中一定要创造务实的作风,现在很多留学生回来以后比较夸大。我认为留学生要脚踏实地的干出来而不是说出来,水土不服的情况也存在,回来以后看什么都不顺眼,觉得中国弊端太多,但留学生必须想办法适应这个环境,而且要做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