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介和说这种后来(2003年)被建设部30号文件称为“BT”(建设—移交)的模式自己1997年就开始运用了。“这是我自己发明的,当时我不知道这就叫‘BT’。人家说我聪明绝顶,我说是生活老人教我这么做的。”
12亿元的工程,只要垫付6亿,利润有多大?严介和说,毛利率是25%。 暂停收购国企 “没有被叫停。怎么是‘被叫停’呢?是我们主动退出的。”太平洋建设对景德镇、吉林百亿元国有资产“零成本”收购中止的原因,媒体解释为是被当地国资委“叫停”。 “打包收购”国企也给严介和带来广泛质疑。这是目前为止太平洋建设仅有的两起“打包收购”,严称“都失败了”。地方国资委给出的理由是,收购不能打包,不能好的差的装到一块儿,要桥归桥路归路。“我们要收购的景德镇的企业没有一家是属于省里面的,景德镇政府有权力变卖自己的国有资产,法律上没有障碍,省国资委没有权力叫停。”严介和说自己选择主动退出,别有原因。“你去看吉林、景德镇的政府网上公告,两地相隔那么远,行文如出一辙,为什么?很简单,就是我叫这么写的,因为这件事情被动的不是我们。” 目前,在吉林省的国企收购太平洋已经全面退出,而在景德镇没有全部退出。 对于收购国企也不进行招投标,严的解释是那些被收购的企业根本就没人要,破产又破不掉。严介和对管理企业很自负:“不要说重组一个纵横国际,重组十个都没问题。有人说严介和这话狂了,狂什么呢?太平洋玻璃,华龙管业,长城消防,都比纵横国际大得多,但是不为人知,因为不是上市公司。” 有媒体指出,纵横国际被收购前负债5亿元,而被收购后债务增至8亿。“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惟一一个给上市公司人为装进利润的大股东,有财政部的审计报告为证。我给它装进了8个亿的资产,增加了3个亿的负债。原来4亿元总资产,现在12个亿。那8个亿他们不谈,只谈负债。”严介和说,收购国企是太平洋做总量的需要,是发展的一个阶段。总量已经做了十年,从明年开始要暂停,主业的发展也要放慢速度。
“我不是资本玩家” 严介和做过中学语文老师,口若悬河,而他对自己的演讲能力也称赞有加:“我可以不带讲稿连续讲上3个小时,不重复一句话。” 严介和说自己的生意主要都是在谈判桌上完成的,可见他说服别人的能力之强。 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喜爱,不符合中国人的典型性格。这究竟是直率还是刚愎? “一个人不要太优秀,相当优秀就可以了。太优秀的人太痛苦。”严介和说自己从小各方面就出色,小小年纪每天跑到运河大堤上扫落叶,为了把家里分到的柴禾拿到供销社去卖钱。别人家养一头猪,严家养三头,因为他有能力割来足够的猪草。严上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挣来的。“就是这样,我父亲也从来对我没有好脸色,对我太苛刻。有时候我很恨他。可能正因为如此,才造成我从来都不满足。”因为家里成分不好,上大学无门,严介和又深受挫折。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严组织全家搞副业,不久即被当成“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典型。回想往事,严介和说,严酷的环境让他有时在现实中感到自卑,但“骨子”里绝不。严介和兄弟姐妹9人,他老小,母亲生他时44岁。因为无母乳,严是吃自己姐姐奶长大的。他20余年不干体力活,但手掌上老茧犹在。“我身上没有很浓的商人气,不拿金钱当回事儿。我的钱我没看成是自己的,都是社会的。思维围绕钞票运转的人叫资本家,是钞票的积累。围绕企业的叫实业家,是能力的积累。围绕社会的叫企业家,是形象的积累。我收购国企一是为了总量,同时也是社会责任感的体现。银行都反对我收购国企,资本家的社会责任感是最脆弱淡薄的。真正的企业家,有利于社会又有利于自己的事,他干,仅有利于自己不利于社会他是不干的。我的正义感无处不在。敢爱敢恨,爱憎分明。我是在由实业家向企业家迈进的征途上。”
严说自己与顾雏军不同,不是资本玩家,而是做实业的。“事关道德问题,我终身不做资本玩家。”
2008年,严介和将退出太平洋建设,只保留25%的股份。他要去办一家“真正”的商学院,因为他认为现行的由没有企业实践经验的人当商学院老师很滑稽。“到时候清明节祭祖我会到坟上说两句:列祖列宗们,你们放心吧,我又回来了。我终于走出了异常,超越了超常,回归了正常,不再做过去你们看不起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