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重新定义我们的生活:低碳之路》
首先,在未来的10年中投资1500亿美元来刺激私人开发新的清洁能源,在这一过程中可以创造500万个新的就业机会;到2012年使美国的电力有10%来自可再生能源,到2050年有25%来自可再生能源,这是一个最引人注目的指标;到2015年,使在美国使用的汽车中有100万辆采用油电结合动力,使在美国制造的汽车达到每加仑汽油行驶150英里。 其次,在美国经济中,建立一个“碳排放限制和交易制度”,来限制大工业企业的二氧化碳排放。具体的做法是,给每个企业都规定一个排放上限,未达到该上限的企业可以把多余的排放配额出售给其他可能超标的企业;建立一个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的年度目标,到2020年把排放降低到1990年的水平(《京都议定书》要求37个工业国家最迟到2012年实现这一指标,目前美国的排放超过1990年的17%),到2050年实现把温室气体减少80%的目标。 再次,在创造新的绿色就业、提高燃油经济的标准方面,除了上面提到的提高用可再生能源发电的比例外,还包括使用最廉价的、最清洁的、能效最高的能源资源,每年提高100万个家庭的房屋过冬御寒性能,发展和使用清洁煤技术,修建阿拉斯加的天然气管道等措施。 奥巴马的能源和气候政策在英国前首相布莱尔2008年主持撰写的《打破气候僵局:低碳未来的全球协议》中也得到印证,报告指出:在美国,1998—2007年期间有超过200万人受雇于可再生能源行业,新环保技术的投资从100亿美元上升到660亿美元。 不止在美国,目前在中国,可再生能源领域估计已经拥有超过100万从业人员,其中60%在太阳能制造和服务领域工作。根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预测,到2020年,全球在零温室气体排放能耗方面的投资将达到1?9万亿美元。目前,全球大约有200万人就职于风力与太阳能产业,其中一半在中国。在巴西,其蓬勃发展的生物能源产业大约每年能创造100万左右的新职位。在德国,到2030年,环保领域的投资大概是现在的4倍,占工业产值的16%,就业人数将超过其汽车产业所吸纳的工人。 正如“关怀科学家联盟”主席凯文?诺布洛克所言,“在奥巴马看来,解决经济问题与解决能源和环境问题需要采用的方法是相同的。” 奥巴马反复强调,美国过分依赖进口石油,无论是对经济还是国家安全都构成威胁,美国的能源政策需要进行调整。过高的油价、对石油进口的过度依赖已经严重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和全球战略。 长期以来,美国都是世界上第一大能源消费国和进口国,美国经济严重依赖石油。在2007年美国的能源结构中,化石燃料占84?9%,核电占8?3%,生物质能占3?5%,可再生能源(水电、地热、太阳能和风能)仅占3?2%。而在化石燃料中,石油占39?2%,天然气占23?3%,煤炭占22?4%。这些年来,伊朗、委内瑞拉、俄罗斯等国明里暗里与美国叫板,伊战泥潭至今拖累,让美国深感过去“削弱自己,加强敌人”能源政策的失败。 值得庆幸的是,奥巴马能源新政所包含的内容,实际在美国州一级的政府早已经在“摸着石头过河”了,拥有一定制度基础和经验积累。奥巴马所要做的不过是在联邦政府层面给予这些制度创新一个政策确认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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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清楚地记得,小布什在其执政的8年中,基调是否认世界存在着紧迫的气候变化问题,甚至认为气候问题不过是一个“愚蠢的、误导人的神话”。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奥巴马打着“变革”的旗帜反其道而行之。他在竞选胜利两周之后明确表示:“我的总统任期将标志着美国在气候变化方面担当领导的新篇章”。 这番表态在国际上,尤其是在美国的欧洲盟国中,引起了强烈反响,被看做在气候变化问题上小布什政府时期的结束和奥巴马时代的开始。奥巴马气候变化政策的基点在于不是孤立和消极地看待气候变化的挑战,与之相反,强调的是潜藏的经济机会和制度收益,特别是有助于重塑和巩固美国全球领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