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四频道的纪录片中出现之后,一些公司总部在泽西岛的投资商找到了我,他们在寻找可以盈利的项目进行投资。“我们有钱,”他们对我说,“你有什么好点子吗?”那时,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狮子大开口,跟他们要2500万英镑。让我震惊的是,他们居然说,“这正是我们考虑要投资的数字”。仅仅十六七岁的我,就这样进入了大财阀联盟。直到那个时刻,我的公司还一直设立在母亲在巴斯房子的阁楼里。突然间,我发现自己住在了泽西岛顶层的豪华公寓里,四柱大床和白色的地毯让这一切太完美了。我还记得当我环顾四周,我真的掐了一下自己,就为了确定眼前这一切不是幻觉。由于我年纪太小,公司强加了一些限制条件给我,如不能喝酒、抽烟,如果没有经过公司的检查,甚至不能有女朋友。正如大家所想,我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我在泽西岛待了一年,那是一段不愉快的时光。公司给了我6位数的工资,我意识到投资商们既对我的技术能力感兴趣,同时他们更看重我的公共关系价值。最终,我摆脱了投资商们,因为除了漂亮的公寓、时尚的家具,他们并没有赋予我所想要的控制权。我非常的痛苦。我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忍受,于是就直接上了条船,向伦敦出发。记得当时是圣诞节,之前我从来没有去过伦敦,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逃离泽西岛。我在一家酒店待了一个星期,然后租了一个公寓。尽管我离开了泽西岛,但仍然还在为原来的投资商们工作,接受公司高额的薪水。我因此而过着高质量的生活,在常春藤这样的地方用餐。由于拥有风险投资公司的普通股,理论上我身价达1800万,而当时我才19岁。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在2000年,我赢得了年度青年企业家称号,由此,我参与了各种政府部门的经济项目。整个2001年,我频繁飞往美国,洽谈技术相关事宜。我甚至被邀请到美国白宫。能被介绍给克林顿总统政府的管理班子部分成员是我最自豪的时刻。就在那时,互联网泡沫破裂了。突然间,泽西岛的投资商们停止发放酬劳给我 。 一开始,他们搪塞我说,这只是财务部门工作失误,最后他们才道出真相,出于各方面的原因,他们打算解散公司。这导致我那曾市值1800万的股票一文不值。我破产了。就在同一天,我在报纸上发现,自己的名字在周日时代报的富人排行榜中位列第18名,排在罗宾8226; 威廉姆斯之后。而当时其实我身上连买地铁票的钱都不够。幸运的是,我的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克里斯8226;莫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他是我在年度青年企业家的颁奖典礼上认识的电信老板。他邀请我去伯克郡和他以及他的家人共住一段时间。我感激涕零地接受,那儿现在就像是我的第二个家。|www.aihuau.com|43这是我一生中很沮丧的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害怕记者获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并把我曝光成一个大骗子。对于只有19岁,已经习惯于被人吹捧为世界上最棒的我,从成功高处直直的摔下来,真的很残忍。经历这个失败之后要重新站起来是一个漫长、非常痛苦的历程。我有一年什么也没有做,因为我尝试着找回自信。只有找回自信,我才能开始考虑靠自己重新开始。有一段时间,我从事咨询方面的工作。在2002年,我创建了一家名叫施雨的公司。我们自己定位为一个充满创意的风险投资公司:我们设计出涉及技术的有建设性的想法,然后把它推向市场。这个公司非常适合我,本质上我是个发明家。我想出一个点子,然后申请专利保护起来。经历了曾经的辉煌,再次从头开始,感觉有点奇怪。我们的资金非常的有限,所以只能在皮卡迪里大街租了廉价的办公室。但是,我一点也不担心。当你经商时,你必须能够做到波澜不惊。我从没怀疑它的成功。否则,就会像一名音乐家担忧他是否将能否演奏好一样。经商就是我干的工作---我的大脑就是为它而准备的。它完全是我的第二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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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极端的形式来看,运作一家公司是一个多方位的工作。在同一时间,你不得不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现金流管理、人事管理、战略策划、市场营销等等。当然,一定程度上,你可以授权给他人来做这些事。但是你仍然还是要了解这些事情是如何运作的。我们有许多具有控股权的子公司,但是我一直让施雨保持很小的规模,这样我就能保持对公司各项决策的控制权。实际上,公司只有我和我的智囊团,但是公司运营的不错,对此我非常满意。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一定会再次成功,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听起来有点狂妄,但是我必须足够自信。我不怕冒险,但在经商时,冒险的代价往往是巨大的,所以重大决定永远是由我来拍板的。不管是对还是错,公司的运营总要有人来做决定。做生意其实就是做决定和冒风险的联合体。人们来投靠我,因为我不害怕作决定,做事果断。有时候我的决定可能是错的,但是对的次数远比错的次数多。现在这似乎是个直觉问题,我已经在商海这么久了,它已经成为我的生活。我甚至能自然而然地感知下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