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同甘共苦
话说我的木器厂开张,正在庆贺,突然来了警察要搜查,说我偷了木器厂材料和工具,原木器厂职工乘着酒兴和警察发生了冲突,幸好我自己没有喝多,及时制止了事态恶化,同意让警察进院子搜查,结果一无所获,警察在大伙漫骂声中离去。
我很快就知道了又是猴子在捣鬼,大伙都要去教训他,我确实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但转念一想和这样的烂小人纠缠不值,也就不去追究了。
凭着我在木器厂打的基础,人缘也不错,进货渠道都比较畅通,几个材料批发商知道我自己办厂,主动给我挂帐提货,尽管资金紧张,但也很顺利。当然自己做就要比在木器厂辛苦多了,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的爱人,她无怨无悔和我一起同甘共苦,事业的发展确实有她一半功劳。
她是我邻村的,相距也就一公里,我俩认识也是别人介绍的,见过一次面我就出外了,彼此靠书信往来交流,谈的也算投机,就是因为有人造谣说我在外面进出都有女人陪,所以让我们经历了四年的书信交往。结婚时我虽然进了木器厂稳定下来了,但还是身无分文,她不计较,顶住了来自家庭社会的压力,只领了结婚证就跟我出来了。
在木器厂杨厂长也十分关照,给我们安排套房,并且同意让她也在木器厂做点事,我考虑到没有适合她做的事就拒绝了,她虽然没有上班,但把家整理得有摸有样,有她在家料理着,我确实轻松多了。自己开始办厂,她就辛苦了,十几个职工的伙食都是她一手操办,早晨起得早做好饭再去买菜,回来也不得闲,整理乱了的材料,打扫工场,空了还帮职工洗衣服,还要帮我管理五金材料发放。好几次我劝她注意休息,职工衣服就别洗了,她总是笑着说:“没有事做也烦,看着你们忙碌我那里闲得住”
后来她的肚子渐渐大了,我怕影响孩子,所以就把她姐也叫了出来(她姐夫已经在我这里做事),有姐姐帮忙,她还是不肯休息,我说她,她却有理:“人要运动,坐着吃不见得对小孩有利,姐姐生小儿子的这天上午还在山上砍柴火呢!”
说实在我们的确做得很辛苦,但彼此理解,互相体贴,苦乐都一起分享,日子到也过得有滋有味,加上生意不错,业务不断扩大,心里自然高兴。
经过了三个月的奋斗,我终于有钱到街道租了店面,销售的重担自然又落到了她的头上。她挺着个大肚子早出晚归,有时回来晚了赶不上吃饭,留给她的剩菜冷饭,她从无怨言。我让她自己买些水果补充维生素,她总是买一些最便宜的水果回来。以至于后来别人问她当初吃些什么东西,儿子这么聪明,她笑哈哈地告诉别人,当初吃的就是剩饭冷菜烂水果。
到十二月了,马上就要过年,估计我们的小宝贝要在正月初出生,我怕正月买不到东西,所以就提前用废木料钉了几个鸡笼,一下子买回十几只鸡养起来,她嘴里骂我神经病,那里吃得了这么多,但幸福的笑容还是掩饰不住流露出来。
十二月十一,师傅们也准备回家过年,趁到西安买车票的当口,都一起到西安玩去了,她姐姐姐夫也去了,厂里就剩我夫妻两个,她也依旧去店里开门营业,中午我赶到店里送饭给她,她特别开心。是啊,一直忙碌着,她多长时间没有吃到我亲手做的饭了,她吃着还不停夸我:“好吃,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这么长时间不做饭,你的水平还不错呀!”
晚上我的饭还没有做,她就回来了,看她脸色不太好,我关切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说没有什么,就是想睡了,先睡会就好的。等我做好饭,她也不想吃,我只好自己先吃了。
外面在变天,估计要下雪了,风一阵比一阵紧,我赶忙把炉火生旺,看她依然迷迷糊糊睡着,又不忍心惊动她,就默默坐在床前陪她。
半夜后,她突然说肚子痛,我就怀疑有可能儿子要出生了,但她说不会,时间没有到,可能是天气变化受凉了,我要求她去医院检查,她却说:“感冒休息一下就可以好的,况且现在这时候也不好乱吃感冒药,要影响儿子的,再说这半夜三更去医院做什么,明天再说吧”。
这一晚就这样陪着没有睡,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我也不知所措,早晨很早,我就要求她去医院,她经不起我的一再要求终于同意了。
门打开,果然下了一场雪,虽然暂时雪停了,但路上已经全部白了,这么早也没有车,我就要背她去,她坚决不同意,说太难看,其实那时路上根本没有人。我坳不过她只好扶着她艰难地行走,一华里的路,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到医院急症,果然是儿子要出世了,安排她躺着休息,我说不出来是激动还是不安,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偏偏这时候她姐姐又不在,我马上想起在木器厂对门开饭店的朋友,立即飞跑去求助,朋友的妻子赶紧随我来到医院,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1991年农历12月12日10点我的宝贝儿子诞生了。
这个年过得很舒心,我们都沉浸在事业顺利又添儿子的快乐中,正月12儿子满月,邻居以及原木器厂的职工以及好多朋友都来祝贺!木器厂厂长也来了,他送来一个红包还告诉我一个我期待很久的消息。欲知什么消息,请继续关注。 el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