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后广州月薪2000元招不到送水工的新闻曾引起全国关注。日前记者采访发现在天河体育中心写字楼周边水店的“勤快”送水工在高峰期的八九月份月薪最高竟可达5000元,而且多数水店整个夏天几乎都是在送水工奇“缺”的状态下咬牙“挺”过来的。记者调查发现,由于送水工过于辛苦,已成“短线”工种,部分送水工做一两年攒下钱即转行,多数水店难觅3年工龄以上的熟手送水工。
用单车一次载水11桶
爆出高达5000元月薪的最牛送水工来自天河南的一家蒙×水店。据店主陈先生介绍,该店的矿泉水及纯净水走的是高端路线,每桶水都在15元左右,主要客户是天河体育中心周边写字楼的大中型公司,单个客户用水量较大,前两个月又正是广州最热的时段,“体力好又勤快的送水工挣5000元很正常,前两个月每个月都有两个送水工超过5000元”,“事实上我们店6个送水工平均每月都超过3000元”。
陈先生坦陈,以该店为例,送水工的基本工资是500~600元/月,每送一桶水送水工提成1.4元,做满三个月有季度奖每桶再奖0.1元,实际是每桶提成达1.5元。
送水工能做到5000元也不是偶然,陈先生分析主要是该店距离客户所在的写字楼不算远,基本上都在1公里以内,有些大一点的公司一次要十几二十桶,“比家庭用户一次送一两桶水,送一趟写字楼要节省不少时间”。他说,该店那些熟手送水工用单车一次可载水11桶,一天能送110桶左右,一个月工作26天,算下来一个月刚好超过5000元。
陈先生说,送水工要体力好能吃苦,标准桶装水是18.9升,灌满水后每桶近20公斤,一次用单车送水10桶的话,就达200公斤;现在城市里有天桥、有隧道,推着载重200公斤的单车前进确实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陈先生从事桶装水业近5年,经手的送水工数百名,80后的小伙子屈指可数,“他们都吃不了这个苦,包括内地农村的小伙子也一样”,“绝大多数送水工都是三四十岁的内地青壮年劳力”。
日晒雨淋是常态
在岗顶另一家水店,来自河南新乡的老张说:“前三个月我最痛的是屁股”,因为送水是用载重单车送,“骑单车载这么重的水,屁股怎么受得了”。开始送水的第二天,他的屁股与单车车座接触部位就磨破了皮,“夏天全身是汗,磨破了皮的屁股火辣辣的痛。”
除了最初屁股对单车车座的适应外,日晒雨淋是常规考验。夏天上午11时后马路路面温度常高达四五十摄氏度,“上面太阳晒,下面水泥路面烤”,“比老家农忙时节割麦还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