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宋卫平最好去两个地方,“浙江绿城”的球场上,或者杭州土地拍卖会现场,今年,绿城后者的表现显然优于前者,特别是在6月份之后。
说绿城是今年全国土地市场最为瞩目的公司并不为过。从杭州到上海,从苏州到合肥,绿城拿到的地无不以“地王”相称。和绿城拿地同样瞩目的还有其销售额,位列今年的全国前三甲已没有悬念。绿城的掌门人宋卫平,这个在五六年前很少在土地拍卖市场出现的人,今年被同行们称为了“土地狂人”。
劫后余生之后的狂飚
今年绿城集团高层第一次集体亮相是在5月10日的春季恳谈会上,老宋的表情很严肃,整场会面少见笑容,回答提问也没了惯常的侃侃而谈。会上有同行悄声说,宋肯定惊魂未定——当时绿城刚刚以8.5折的价格提前赎回本金4亿美元的高息票据,解除清算危机,因为对资本市场的游戏规则不甚熟悉,那是绿城成立15年来第一次与“被清算”如此接近。
事后,回想起那场危机,宋卫平不止一次地感慨说:“感谢老天让绿城活下来!”
但这种“劫后余生”的紧张没有持续多久,6月底绿城召开土地拓展会议,决定开始新一轮拿地计划。计划是定了,但事实上直到9月3日,才真正出手,拿下杭州今年最热门地块之一的新华集团地块,楼面地价高达22361元/平方米,连宋卫平自己都说,价格“有点高”了。记得那时采访宋卫平,为何不惜血本?他说:“看得上的地原本就不多,能拿的都要争取拿下。”
那之后,宋再没有在公开场合说过哪块地贵,想来一是今年高价地实在太多,他已见怪不怪;二是今年绿城真正“不差钱”。截至目前,绿城单在杭州主城区已经拿了6宗土地,总地价近98亿元。对今年的绿城来说,这点钱不是问题,因为到12月13日,其在杭州市区的16个在售项目已经回款152亿元,支付土地款简直小菜一碟。
于是,11月11日在绿城面向股东、媒体、金融机构的秋季恳谈会上我们又见到了笑容满面,妙语如珠,调侃着向银行和投资者“要件羊毛衫穿穿”的老宋。
独占市场鳌头
今年绿城的经历几乎是小说中的情节:跌落悬崖,偶得绝世武功,终成一代宗师——从生死边缘到意气风发,不过几个月时间。
“老宋厉害,是他厉害,我们都这么觉得。”这是绿城员工的原话。
“狂妄,这个人太嚣张了!”这是南方某大报记者在绿城以28057元/平方米的楼面地价拿下苏州地王后,采访宋卫平之后,跟我谈起那次专访时下的判断。
“土地狂人”,这几乎是今年媒体提到宋卫平时最常用到的形容。
他狂妄吗?首先,老宋不是一个谦虚的人,他对自己的产品非常自信,笑言如果绿城做出某知名品牌那样的产品质量,“项目老总要跳楼自杀N次”;龙湖进杭州了,他说,“我们不会让她追上的”……他或许很难压抑自己的冲动,但,“狂妄”肯定不是他的全部。私下说起拿苏州金鸡湖大道6号地的时候,老宋也承认:“(当时)放弃的念头已经很强了,我真的是咬咬牙拿下来的。”
如此痛苦还要拿?“因为我们要抢占市场份额。”在他看来,好的地块这次错过了说不定过几年会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去拿它旁边一块不怎么样的地,土地市场上不乏这样的例子,既然如此,何不一次到位。
说到市场份额,临近年底已经有不止一家开发商惊叹绿城在杭州房地产市场上的分量之重了,这些还都是全国排名前十的企业。
“可能没有几家公司在某一个城市的市场占有量能达到绿城在杭州的水平,这简直让我们觉得有点难以理解。”某房企高管私下说,他们在全国几十个城市有项目,但还没有在哪个城市碰到过像绿城这样占有“绝对优势”的竞争者。
到目前为止,今年杭州土地出让总金额已经超过700亿元,创了历年新高,其中单绿城一家就占了近1/7。
老宋也是个金庸迷,自称通读金庸全集,最喜欢《笑傲江湖》,最敬佩令狐冲。要笑傲房产江湖,绿城还在修炼,老宋自然也在拼命赶路。
两年后,杭州市场什么样?绿城什么样?老宋什么样?真让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