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妈妈讨过饭,为了生存他被老板莫名其妙的痛打,却只能默默忍受
蓝氏关系企业董事长蓝赞登曾经是一个穷家小子,跟着妈妈讨过饭,为了生存他被老板莫名其妙的痛打,却只能默默忍受。辛苦赚来五千万,蓝赞登本以为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股票风波让他倾家荡产。
就在蓝赞登走投无路的时候,美丽的画眉鸟让他看到了商机。1989年8月,蓝赞登终于踏上了他的冒险之旅。在飞往贵州的飞机上,48岁的蓝赞登心里并不平静,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贵州,那里的画眉鸟到底是不是像大家说得那样好呢?自己的命运到底会不会从此彻底改变呢?
来到贵阳的凯里,蓝赞登正好赶上苗族的火把节,通常这种大型节庆活动之后,都会有一个传统项目,那就是画眉鸟大赛,这下蓝赞登可高兴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到底要看看凯里的画眉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一段热情洋溢的民间舞蹈结束后,比赛正式开始。
贵阳凯里的画眉鸟可是远近闻名,它不仅毛亮、眼白、腿长,而且叫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因此在凯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画眉鸟,在古代,人们通过画眉鸟大赛,选出最好的画眉鸟,作为向朝廷进献的贡鸟。蓝赞登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比赛,经过五个小时的角逐,一只名叫霸王的画眉鸟连续打败十只鸟,最终脱颖而出获得冠军。
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自台湾的蓝赞登决定,无论多少钱都要把这只鸟买下来,可霸王的主人却怎么也不舍得卖。最后,蓝赞登竟然出到了1600元的高价,霸王的主人才勉强答应了。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却在凯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个人是从哪儿来的?会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大家议论纷纷。
蓝赞登在凯里买的第一只画眉鸟,就为他赚了40万元人民币,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于是,从1995年开始,他不断往返于凯里和台湾两地,而且每年都要出资在凯里举办画眉鸟大赛。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除了那只叫霸王的画眉鸟外,他后来运到台湾的二十几只画眉鸟,一只也没卖出去。
这下可急坏了蓝赞登,他立刻意识到买卖画眉鸟,其实跟当初买卖股票一样都大有学问,如果自己再冒失买卖的话,势必会像玩股票一样下场很惨,于是,蓝赞登开始考虑下一步应该往哪儿走?回台湾创业,毕竟40万元人民币在当时的台湾根本算不了什么,房租、员工工资以及各种费用都在上涨,再加上当初已经跟家人承诺过,不成功绝对不回台湾,于是,蓝赞登考虑,贵阳是西部一个重要的省会城市,也许在这里能找到其它商机。
蓝赞登说:“当初这边租一个门面,50个平方,大概在5000块人民币左右。那么如果以台北市来讲,把它换算成50个平方米的这个门面,也是一样这么热闹的地方。那边大概要差不多两万五千块人民币。五千块跟两万五千块,同样的在做生意。你想想看,当然这边的生意好多了。工资来讲,这边的一个服务员的工资,当初大概在400块到500块左右的人民币。那么如果你在台北市来讲的话,差不多6000块到8000块人民币,才能请到一个服务员。”
蓝赞登盘算着,同样卖一件东西,房租、员工工资以及各种费用,在贵阳都要比台北低好多,怎么算都合适,于是,蓝赞登下定决心,在贵阳投资开个专卖台湾服装的小店。然而消息传回台湾,却在家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毕竟以前只是偶尔来大陆,如果做了服装店的话,可能就要长期呆在贵阳了,一直跟爸爸最亲的女儿佩琦坚决反对。
蓝佩琦说:“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我妈妈怎么办。而且我妈妈是一个很脆弱,就是说她其实就是,从结婚到我爸爸说要去大陆的那个时候,她完全是没有工作的,她没有出去,没有办法谋生的一个女人。所以我那时候想,怎么办,我妈妈承受得住吗。你要抛弃这个家庭,抛弃我们,然后不管我们了。”
面对女儿的质疑,蓝赞登说,“佩琦,你要支持爸爸,爸爸能够打拼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爸爸一辈子下来,就是个劳碌命,让我闲着,等着伸手向你们要钱,我心里更难受。你就支持爸爸吧。“
听了爸爸的话,女儿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能不断地叮嘱爸爸,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她和妈妈还有弟弟等着爸爸早日回来。
带着家人的嘱托,蓝赞登再一次搭上了飞往贵州的航班
1996年,一个叫佩琦的服装店,出现在贵阳繁华的中华路上,小店不大,但装修的却很有特色。店里一件件做工考究的衣服,都是蓝赞登亲自从台湾背来的。看着这些服装,蓝赞登的内心似乎平静了不少,他觉得贵阳不仅人多,而且这里的人也非常喜欢新奇的事物,这么漂亮的衣服,销路一定不错,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那些漂亮的衣服却始终无人问津。
事实上,蓝赞登早期的考虑并没有错,房租和员工工资是要省一些,但他恰恰忽略了一点:1996年的贵阳,人均消费水平还比较低,一件衣服的标价超过300元人民币,就基本上无人问津了。怎么办?打折、促销,各种方法蓝赞登都用尽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忙活了半天,蓝赞登并没有赚到钱,为了减少开支,他把自己在贵阳租的房子退掉,搬到一间不足五平方米的地下室里住。地下室阴暗潮湿,他常常感到关节疼痛。极度困苦的生活,让蓝赞登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体重从58公斤减到50公斤。
那时候,蓝赞登在贵阳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身一人,生意上的不顺根本无处诉说,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可就在这时,台湾的家里也出现了大问题,本来就性格内向的太太,因为蓝赞登长期出门在外,性格更加忧郁,隔三差五就会吃大量的安眠药,这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蓝赞登十分牵挂。“没办法,我太太经常给我打电话说,她又吃了安眠药,怎么办我也回不去,只好打电话给我女儿。”
刚开始,女儿佩琦还努力安抚母亲,可时间一长,坚强的女儿也受不了了,蓝赞登在大陆经营的服装店生意并不好,根本无法寄钱回家,因此,每月的房贷和家中的日常开支共计18万元新台币,都是由女儿佩琦承担。经济上的巨大压力,再加上母亲的抑郁情绪,使得原本开朗的女儿渐渐变得沉默。突然有一天,女儿爆发了。
蓝佩琦回忆:“我记得我把窗户全都关上,因为我自己知道我哭的很大很大声,然后就是很吼,跟我爸爸吼着说,你赶快回来,你不要在那边,因为我家里不能没有你,我们少了你,我们没有这个重心,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赶快回来,我们很需要你。然后我爸爸那一头就讲说,乖小孩。他就讲说,乖小孩,赶快回家,不要在外面,赶快回家去,不要哭了,赶快回去。”
一边是惨淡的服装店生意,一边是家人的召唤,怎么办?就这样回去,蓝赞登不甘心,可他又能怎么办呢?蓝赞登咬了咬牙,心想再坚持一段时间,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由于服装店的生意不好,蓝赞登已经把它关闭了。无处可去的蓝赞登整天在贵阳街头闲逛。可是,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了一位名叫杨新的朋友。寒暄之后,朋友的一番话引发了蓝赞登的兴趣。
朋友杨新所指的大楼就是位于贵阳第二闹市区的光华路,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家电商场,共三层平均售价在6000元人民币左右,而与大楼仅有一条马路之隔的国贸商场,每平米的售价都超过一万元人民币,同样地段,差价却这么大,这下蓝赞登的心又活了。
实事上,蓝赞登在来大陆之前,做股票已经亏得倾家荡产了,手里根本没有现金,也没有可以用来向银行作抵押的任何房产,然而,买下一个大楼需要1000万人民币,这么大的一笔钱,跟谁借也借不出来,怎么办?就这样放弃,蓝赞登有些不甘心,只要买下这栋大楼,就是什么都不做,等上一年半载,相信房产的价格也能翻一番。万般无奈之下,蓝赞登想到了父亲给他留下的那块祖产。变卖祖产毕竟是一件困难的决定,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这么干呢?全家人都认为蓝赞登疯了,
可是,不论大家怎么劝说,蓝赞登根本听不进去,这次他是铁了心,准备孤注一掷了。无奈之下,弟弟愿意买下这块祖产,希望哥哥有钱后,再把它买回去。
变卖祖产,有了资本,蓝赞登变成这座大楼的真正主人,这次他可是小心再加小心,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次再失败的话,他真的就无路可走了。
那时候,蓝赞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拼死一搏。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想到这里,蓝赞登紧张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吸取以前的教训,蓝赞登首先进行了详细的市场调查,他认为虽然光华路现在还不是最热闹的商业街,但各个品牌的专卖店都在不断进入,相信过不了多久,光华路也会热闹起来。于是,他决定大楼的一层作为门面房,按每月6000元人民币的价位向外出租,而大楼的二层和三层则装修成西式快餐,这样就可以满足购物者的用餐需要,说干就干。
半年后,一家装修考究的德克士快餐出现在贵阳的光华路上,色彩艳丽,卡通时尚的装修风格,很快吸引了行人的目光,装修好并不等于生意会好。蓝赞登这次可再不敢大意了,因为德克士跟肯德基、麦当劳一样,都是一些汉堡、炸鸡类的西式快餐,如果按照常规制作,可能爱吃辣的贵州人会不感兴趣,因此,蓝赞登考虑怎么样才能让爱吃辣椒的贵州人,吃了还想吃呢?于是,蓝赞登突发奇想,能否利用当地的辣椒制作一种特殊的辣椒包呢?
一流的装修、特色的口味,蓝赞登似乎还不放心,为了扩大影响,2002年4月29日开业当天,他还特别邀请了演唱《新鸳鸯蝴蝶梦》的歌手黄安,到场助兴,这下德克士火了。
一天的营业额竟然超过十万人民币,一个月的营业额就达到300万元人民币,这是蓝赞登始料未及的,他高兴极了,紧接着,他趁热打铁,先后在贵阳、遵义、六盘水等地开了十几家德克士。
贵州人对德克士的喜爱,完全超出蓝赞登的想象,不到两年的时间,蓝赞登下属的十几家德克士就为他赚得上亿资产,他不仅从弟弟手中买回了祖产,而且还在大陆做起了房地产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