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达贝妮博客(2008-02-20 10:28)
最近很多男人女人小孩都在看陈冠希老师的摄影作品。
周老大很经典地说了句粗口,“妈的,他的一个鸡巴就撬动了整个中国。”
那么轻易的讽刺了除陈冠希之外的地球人们。
这句话比那拐脚韩寒说的什么偶像和粉丝坦诚相见要犀利多了。
周老大还有很多经典语录,让我很多次对他侧目,直至仰视。
编一本他的语录,成了我以后想做的事情。
之所以叫他周老大,因为他确是做老大的。
曾经的一介文学天才,现在一出口就是介于黑社会流氓和文学痞子之间的周氏语言。
至于他如何混的黑道,我不知道。
他怎么开始吸毒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的一生什么坏事都做了,就差海洛因没有碰。
在很多年前,我对这些人逃离得远远。
但现在我不回避说这些,他们和我一样,两只胳膊两条腿。甚至比我想得更明白。
珍爱生命云云,我有什么资格去说。他们比我更懂得生命。他们四十多岁,他们打过仗。他们知道他们的生命要怎么度过,就如自己的悲喜自己知道。
每次和他说话,他就旁若无人的溜冰(冰毒)。
我一直担心他会在某天突然心脏麻痹猝死,在我面前倒下去。
现在我发现他死不了。
他是个不甘和叛逆的人,你说一他要二。所以他怎可能死在我的猜测下面。
用他的话说,这以后还要怎么混。
他会好好的活着,健康的,继续捣蛋的活着。
搅得天下不太平,乾坤颠倒又变得一片太平为止。
他还要和我跑去恒隆扫完那边的LV,然后跑到门口免费派发。这是我们过去的说笑。反正他死不了,还有大好的幸福呢。
幸福。
至于幸福是什么?
多想想别人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嗯。我想应该是这样解释的。
记得过去有个女人要去云南。
我送行,我们在机场候机楼的KFC坐着。
我说云南是个美丽的地方。
她说在云南,玩的起K都买不起烟,你知道K多便宜。
我才明白她之所以那么坚决要去那里的初衷。
于是我偷了她的证件。
她在机场朝我发脾气,破口大骂。
我们至此绝交了。
她和我绝交了。
但我还是很想她。只是我帮不了她什么。
所以说我虚伪好了。
想念一个人,一定要为她做什么是吗?
如果不为你做什么,就不必做朋友了是吗?
一定要借钱给她,一定要关心她的生活,一定要陪她去云南,一定要小心说话,还有自己的男朋友一定要得到她的认可,自己做的事情一定要让她都明白。
我都做不到,但我不觉得我虚伪。
我至今不明白溜冰磕药打K,这些有什么好。
有人说那些人是因为空虚。包括一群在北京混的明星也磕药得厉害。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不觉得不吸毒的人就不空虚。
每个人都会空虚的。这不是理由吧。
那么到底为什么?
还是说不出为什么,第一次好奇,后来就上了瘾?
所有人都在对我重复着那句不会上瘾,只要别碰海洛因。
呵。无聊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
当一切沸腾结束时,留下的,只不过是空虚,还有疲惫。
或许那一刻他们是开心的。
或许那一刻,叶子能活着向我走来。
但这些不足以说服我去碰各种各样的毒。
在我眼里,那些都是怪物。
那些不会让我更想叶子,只会让我更想不起所有美好的事。
他们说叶子是死于不幸。
我不理解。
什么叫死于不幸?
死于非命。死于天命。
什么叫死于不幸?
那个时候她是在睡觉。
她是死于梦中。你们怎么知道她的梦是噩梦。
她是死于幸福的梦中!
她是恬静的。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善良地一丝无暇,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我哽咽。
“人活着哪能不做坏事呢?上帝让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干坏事的。她不干坏事,上帝觉得可惜了,所以把她叫回去了。”周老大说。
我关上门走了。
我的悲伤被他的那些古怪逻辑给洗刷了。
我一直在想他的话,那些似对似不对的话。那些,会让他短命的话。
可是忍不住,还是泛起了很强烈的悲伤。
对他,还是对叶子,还是对谁,我分不清楚了。
一股脑的悲伤,昏天黑地。
2008年,我不能再失去一个人了。
你们。所有我认识的人。所有认识我的人。还有那些恨我的人。都要活着!
一个都不能少。
一头猪都不能丢!
你们也要等着我回来。等我从茫茫大西北回来清点人数。
希望时间别走太快,你们能等下我,先不要急着生孩子,不要急着结婚,不要拖儿带伴来接我。
还有骂我的人,讨厌我的人,诽谤我的人,冒充了解我的人,你们都要到齐,一个都不能少。
如果我在那里打死过一头野猪,步行过几天几夜的山路,去过没有信号的地方,几周没有洗澡,被北风吹红了脸,心脏病发能自然好,和语言不通的山民生活,每天跑到村口的邮局张望下,盼你们寄来的咸蛋腐乳,希望我回来不会是蛮人一般离周老大的风格不远了。
另外:感谢我曾经交大校医院的杨医生还挂念着我,劝我身体不好不要去。我去了还会回来的。请放心吧。没事的。